“怎么可能？”凌霄手插在腰封上，很是不服气。
祁苏冷笑，“你若是不喜欢她，你自然不会吃苦头。你若是喜欢她，除了宠着，没别的办法。”
凌霄把手搭在祁苏肩头，“本王不像你，被个女子拿捏在手里。”
“我是怕你比我还不如。凌霄，你不能怪她。软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你姑父临死前让她冒认身份的。”
“姜震为什么宁死也要护着她？因为是她是太子的血脉，对我们每个人来说，太子有如神祗，是我们活着的信仰。”
“姜阮阮也好，姜砚清也好，我们总觉得留着太子的血脉，就会有希望。哪怕姜砚清从来都没想过继承皇位。”
“比死更可怕的是，活着没有希望。假的姜阮阮和姜砚清是我们每个人的希望。根据软软的说法，她是没想过要冒认表小姐身份的，只是流民太凶残，抢了他们很多东西。”
“姜砚清的身子熬不住。他们没盘缠才不得已去投靠凌家。是你父亲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凌霄大致听清楚来龙去脉，冷冷哼了一声，“没有损失？如若不是她冒认身份，本王把那些情书跟她对上号，又岂会着了她的道！本王为何会失忆，就是跟那林状元争风吃醋闹的！”
祁苏摇摇头，颇为同情地拍了拍凌霄的肩头：“你若是这般执迷不悟，有的是你的苦头吃。”
“哼，啥苦头，你倒是说说看？”
“整天冷着张脸，动不动就弄个后脑勺给你看，让你无所适从。”
“哦？冷暴力？本王不怕。她欺骗本王，她还有道理了是！简直混账！她若是敢甩脸色给本王看，本王不怕！”凌霄完全就没把祁苏说的话放在心上。
“动不动就哭，哭还不告诉你哭什么。妈的，都不知道闹哪样。”祁苏还要脸，没敢说自己可是哄了好几日，才把姒儿的气给哄顺了。
“又不是本王哭！本王怕什么！有本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看看本王怕不怕！”凌霄状似轻松，但对祁苏说个不完，其实很烦躁。
麻溜地，赶紧说完。
本王还想去房间里看那娘们怎么作！
祁苏像看到什么鬼怪一样看向凌霄，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凌霄恢复记忆的时候，会不会跪石子，头顶痰盂啊！
敬你是条汉子，到时候别找他哭啊！
祁苏又补了句，“你就不怕把她给逼狠了，肚子里揣着你的娃逃跑？”
祁苏记得姒儿有次因为吃不到心心念念的乳猪，就哭唧唧地说，他若是再这样子欺负她，她就揣着他的娃逃跑，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把娃娃给生下来，日后改嫁，再叫让他的娃娃叫别人做爹。
他当时觉得这他妈绝对是世界上最残酷的酷刑。
连夜跑出去宫外，把睡着的师傅给叫起来，让他烧乳猪，又马不停蹄地把乳猪带回宫里。
好气哦，结果姒儿睡着了！
祁苏想起这件事，心头还梗着呢，连忙对凌霄补充道：“揣着你的娃跑了还不说，带着你的娃改嫁，叫别的男人做爹！让你从头绿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