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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表妹跑到梦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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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昱见凌霄表情又凝肃了几分,担心他像以前铲除那些企图粘上他的女人那样对付姜阮阮,便笑着说:“小姑娘家嘛,就是崇拜打仗的英雄,也没什么。将军若是觉得不妥,碍眼得很,何不给表小姐安排门亲事,日后就眼不见心不烦。”

陆昱见凌霄面容又冷了几分,赶紧自以为聪明问道:“那郭公子如何?您的侄子郭扬跟表小姐年龄相差也不大,而且郭公子看上去很喜欢表小姐。放在自己人身边,放心。加上郭夫人也喜欢表小姐,应该不会虐待她……”

此时,凌霄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看了。

“好什么好!那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凌霄锤了下茶几,茶几上的茶碗跳了跳,“从今日起,郭扬来府里,必须跟我通报。没我允许,不许他靠近姜阮阮。他如若敢碰姜阮阮,我绝不手下留情!”

陆昱愣了下,完全不懂凌霄的火气从何而来,小声嘀咕,“男儿十九岁,早可以娶妻生子了。你还以为个个跟你我一样,一把年纪还单着。”

凌霄二十五岁,而陆昱二十三岁,这两人的年龄在祁国还没娶妻生子的,实属少数。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

份子钱随了不少,自己还形单影只。

唉。

陆昱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弱弱地问:“那将军以为新状元郎林大人如何?”

“你眼瞎!林墨染有什么好的?”凌霄直接把茶碗摔在地上。

陆昱艰难吞了吞口水,觉得他不能再帮姜姑娘了,还是她自己自求多福吧,胡扯了几句,就脚底抹油溜走。

凌霄低头看着手中约有十来封的信件,纠结了好一会儿,虽然疑心信件的真实性,但还是忍不住拆开其中一封:

表哥见信安好,听闻表哥在境北又打了胜仗,可喜可贺,特写信祝贺表哥。今年桐城下雪下得特别早,京城那边是否也下起了雪,表哥记得早晚要增添衣物……

凌霄看到信件时,姜阮阮乖巧的模样好似浮现在眼前,嘴角不由得往上扬了几分。

可信件越往下看,越发不对劲。

前几封信只是隐约透露对他这个行军打仗之人的倾慕之情,后面几封信就变成赤果果的告白信,诸如“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凌霄看得心跳如雷捣,一阵狂喜,随之而来又是隐隐的害怕,就好似做了一场美梦结果被人叫醒那种恐慌。

凌霄不敢再往下看,把信件藏了起来,视线触及早前那肚兜儿,骤然吞了吞口水,心似初春迟来的惊蛰,狠狠跳了好下。

凌霄把东西藏好,直接躺下睡觉,谁知道翻来覆去,许久都不能入睡,脑海里一幕一幕掠过姜阮阮亲吻他嘴角的画面,好不容易睡着了,竟然梦见姜阮阮……

不分场合逮住他,冲着他甜笑,喊他“霄哥哥”,然后强/吻他,各种索吻……

从未做过这种旖旎梦的凌霄吓得猛然惊坐起来,额头都是薄汗,就怎么也睡不着。

天刚翻鱼肚白,凌霄就闯入陆昱的房间里。

凌晨四五点是人睡得最好的时辰,陆昱睡得迷迷糊糊的,戒备心也低了不少,加上凌霄动作如同龙卷风般,又快又强势,等到陆昱反应过来,凌霄整个人已经站在他床头,单手揪住他胸口的亵衣,强行把人给扯了起来。

“大……大将军……”

陆昱整个人惊吓过度,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像极了饱受风雨催促的小野花。

“让你去查信件真假,查出什么了?”

陆昱抖了抖,完全一副“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表情,不敢相信地探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还没亮啊,难道说自己睡过头,昏迷了好几天?

陆昱试探性地问,“将军,还没天亮?”

“嗯。”凌霄面冷应下,揪着陆昱领口的手紧了紧,“查到什么了吗?怎么动作这么慢?”

面对指责,陆昱想死,桐城快马加鞭来回也要三天三夜,就算让鸽子去送信,起码也要一两天吧。

这……从昨晚到现在才几个时辰啊!

居然就指责他办事不利!

凌霄没理会陆昱戏很多的表情,径直把人给松开,“算了,我自己查。”

说着,他动作快速地把剑,嘤一声就把自己的手给割了,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个,好似不是自己的手一般,又似带着一股穿堂风离开。

陆昱感觉像做了一场梦。

凌霄到了姜宅门外,抬头看了下天空,暖阳还没从灰色的云层里冒出,周遭寒意未尽,就这样,他提起敲门的手放了下来,径直走到吴庸被挂的那颗树下坐在了那破石凳子上。

也不知等了多久,只听见“咿呀”一声,凌霄心弦紧了几分。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云萝拿着扫帚走了出来,见到凌霄本尊时吓了一大跳,不待凌霄说什么,就飞快跑回屋里知会姜阮阮。

姜阮阮稍稍收拾了番,顿了顿衣物往外走。

凌霄见姜阮阮走出来,表情带着十七八岁少年懵懂的别扭,晃了晃鲜血刚刚结痂,但伤口怵目的手:“你过来,帮我写封信。”

姜阮阮眼瞳一缩,眼底翻腾出明显的惊慌,“大将军,等一下。”

说着,她小跑着返回里屋。

凌霄见她眼底的关切,心里头莫名一喜,以至于姜阮阮返回里屋,他也耐心等着。

当姜阮阮再次跑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小盆温水,肩头背着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药品。

把水放在老树下的石桌上,姜阮阮拧了拧帕巾问:“我给大将军清理下伤口吧。”

凌霄没有说话,只是点着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她脸上的每一处细微变化,无论是表情专注的模样,还是触及他伤口时,眉心一蹙的担忧,他都觉得好看。

当她给他伤口涂药,轻轻往他手上吹气时,凌霄本能想抽开手,怕心里头那股狂躁跃动的声音给姜阮阮给听了去,丢人。

“我弄疼你了吗?”姜阮阮轻轻问。

“没。”

天知道凌霄没有抽出走,废了多大劲保持面上的镇静。

处理完伤口,姜阮阮才问:“大将军想要写什么信。”

表情小心翼翼,带着一丝窥探。大清早的,让姜阮阮写信这事着实诡异。就算手伤到了,也可以叫别人代笔。偌大的凌国公府里,怎么看都不需要她来写这封信。

凌霄本来就是沙场上运筹帷幄的人,姜阮阮这点小探究并没能逃过他的法眼。他冷声说道:“我说,你写。因为是封密信,想要不一样的笔迹。”

姜阮阮怒了努嘴角,权当这个说法合理,就提起凌霄带来的笔沾了沾已经研磨好的墨水,候着。

“魏卿,见信安好。”

姜阮阮知道魏卿这个人,是他们离开桐城后,朝廷派过去的将军,便也没在疑惑什么,转而一笔一划写在纸上。

凌霄几乎屏住呼吸在看她的落笔。那几封信的字迹,他太熟了,睡不着的时候,又起来翻开了不下百遍。信里的笔画如何,哪里重笔,勾提是怎么样的,他记得清清楚楚,以至于姜阮阮只写了“温”字的三点水……

【作者题外话】:凌霄:没想到表妹这么喜欢我,老是跑到我梦里来。

姜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