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阮阮猛然回头，整个人僵在原地。
凌霄凝了她一眼，带着几分强势逼近她，也不明白自己还没失忆前怎么会喜欢她。
笨得要死，蠢得要命，还不会伺候人，只会傻笑。
如果笑有用的话，他们这些男子还要习武作甚？！
笑和哭是弱者的行为，强者向来都是用武力和权势解决问题的。
“过来帮我搓澡。”凌霄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命令道。他语调好似在说，你敢不来就死定了。他转身走向隔间，将身上的衣物褪/尽，利落走入浴捅里，背靠着桶壁，双手撑在浴桶边缘，头微仰，闭目休憩，“还不过来。”
姜阮阮头皮子发麻，觉得眼前的凌霄，比这一世在门口初遇的凌霄还难缠。她咬着下唇，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在凌霄受伤的时候，她也帮他擦拭过伤口，包括后背。当时没觉得什么，毕竟他受伤了，昏迷了，不觉得难堪。
可眼下，姜阮阮觉得特别别扭。想到两人已经成亲，是不是还要圆/房?!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许是等得烦，呆在温热水中的凌霄，猛地挣开眼睛，锐利的眸光透着氤氲的热气直直凝着她，如同高空翱翔的鹰隼盯住猎物般，沉沉地开声：“还不伺候？”
姜阮阮被这么一盯，后脊都觉得凉意沉沉，硬着头皮从水里捞出搓澡的纱巾，仔细帮他搓了肩头、后背、胸腔……
许是她动作轻柔，又极有耐心，身上的香味阵阵扑来，凌霄难得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因为没有任何记忆，他很没安全感。
更让他心底隐隐不安的是，他脑海里其实还有零星的认知，但那些认知跟眼前的人和事，完全对不上号。
他记得自己是一个封地的王爷，在一块不算小的肥沃领地里称王，而不是什么狗屁将军。
他还记得皇帝好似是他老子，没把皇位传给他，但给了他全国最大的一块封地。那块地方矿产丰富，物种富饶，关键地势还非常好，抵御外敌绰绰有余。
在那里度日，简直比当皇帝还好，快/活得不要不要的。
看得出来，皇帝老子对他特别偏心，根本不像现在这种处处提防他。
凌霄脑子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他是不是像说书人说的那种，借/尸/还/魂之类的,但又随即把这个可笑的想法抛诸脑后。
算了，不管是什么，既来之，则安之。
他骨子里有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相信自己无论在哪里，都能很好生存下去。
水温逐渐降了下去，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正好在雾气迷蒙中看见姜阮阮涨红的脸蛋，红彤彤的，带着些许小肉，让人忍不住要逗弄她。
他在水下扯住她的水往下，微勾起嘴角，一本正经地问：“脸红什么？以前没看过？”
姜阮阮惊叫了一声，好似触摸到脏东西般猛甩开他的手，撂摊子地跑了出去。
凌霄看着姜阮阮落荒而逃，轻笑一声。
沐浴更衣后，凌霄还是唤了陆昱,两人走入书房。凌霄把事无巨细地问了陆昱，包括自己的兵力和财产。
听到最后，他紧拧的眉头才稍稍舒缓。
还好，他现在握的是一手好牌！
根据陆昱的说法，他权倾朝野，跟郭淮的产业遍布祁国，两人联手起来，两三个国库都比不上他们手里的财物。他若是造/反，有八九成的把握。
陆昱还说他之所以迟迟不反，一方面是因为凌家的祖训，另一方面是因为皇帝是治/的好手。
凌霄轻嗤了声，什么祖训不祖训的，在他眼里统统都是狗屁！
两人谈到了深夜，凌霄回到屋里，空无一人，整张脸都黑了，冲了出来撞见吴妈就命令道：“把本将军的妾给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