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来一个？
冯晓华身形一颤，还是老实道：“草民倒是一个丫头，不知道是不是娘娘说的抗旨不尊的丫头。”
皇后笑的花枝乱颤：“本宫算是明白母后在笑什么了，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好玩儿。”
一般的小姑娘，被皇后和太后接连追问，哪里还敢开口，早就跪地求饶，连声认错，问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可这个丫头，偏偏不急不缓，似乎根本不怕的模样，老实回答，还加了一点儿小机灵。
这点儿小机灵不让人讨厌，倒是蛮有意思的。
“母后您可不厚道呀，臣妾可听说您是准备要酒喝，臣妾也馋的紧呢，内务府那帮奴才，采买几回都买不回来，您可是要到了吧？可要分给臣妾一半。”皇后显然和太后关系很好，说话间都透着亲昵。
太后推开皇后的胳膊：“哀家就要点酒喝，你还想把哀家的酒都给拿走，想都别想，去问这小丫头要，她要是不给你呀，你就威胁她！”
这是太后吗？怎么跟个孩子似得？冯晓华有些哭笑不得。
太后话已经说出口了，冯晓华没得皇后开口：“草民存货不多，已经允诺赠赠予太后，娘娘若是不嫌弃，草民为娘娘调点酒如何？只是可能不多了，现在卖的很快，我前几天去看过一次，还没来得及补货。”
太后和皇后都是伟华酒的忠实拥护者，也没什么不答应的，便点头应允了。
冯晓华这一趟过去，不光没有危险，还带回来了一大笔订单，回到家后，太后和皇后就各自赐了物件过来，公公还带来一句话，说是抵酒钱。
蒋伟琛扫了一眼，物件价值连城，估计是冯晓华在太后面前得脸了。
“真聪明。”他捏捏冯晓华的脸颊：“怎么人见人爱，连太后都喜欢你了，真想把你藏在家里。”
冯晓华打开他的手：“那你就赶紧弄好了事，咱们回家去，什么人都不搭理了，过咱们的富贵日子去！”
蒋伟琛神情一凛，颇为无奈道：“怕是有些悬了，最近皇上总是召我聊天，聊些家国大事，最近边疆怕是要有异动，恐怕是想让我带兵出战。”
“你才几岁呀！”冯晓华惊呼一声。
皇帝也太大胆了吧？怎么就敢让蒋伟琛这么年轻就带兵打仗？
“可能是以为我爹留下的旧部，不过我当时婉拒了，但是到时候默堂要为朝廷收集消息。”蒋伟琛往后靠了靠：“答应过你要带你回去，等咱们回去，小狼都长大了吧？”
默堂归于朝廷，就相当于一个探子，不管好的坏的都要禀告朝廷，会得罪多少人不言而喻，可是，本身蒋伟琛可以不用这样的。
他应该可以骑着高头大马，带兵出征，得胜归来，封为大将军，名留青史，而不是纠结于儿女情长。
“你不用为了我这样的。”冯晓华急道：“我虽然贪恋乡下的自由，可也能适应京城的繁华，你若是觉得父母不能团聚，那就买上几个庄子把他们接过来，大黑长生也都可以跟过来的。”
蒋伟琛叹道：“不后悔？”
冯晓华摇头，坚定道：“绝不后悔！”
“走一步看一步吧，人贩子牵扯众多，我要是拿这个扳倒蒋律，早晚会被人报复，在京城太危险，还不如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有舅舅在，也不会有人敢欺负咱们。”
他要是还在皇帝面前做事，那些人自然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可若是他归隐山林不问世事，那些人也不会真的要置他与死地。
做事留一线，是所有官员的共识。
他归隐山林，就相当于放弃所有的前途抱负，那些人自是不会再追究。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要把是皇宫的那些酒弄出来，然后安安全全的送到宫里去。
冯晓华掰着指头算了算：“我系统空间里头百花酿有数百斤，其余皆是千斤有余，不过还是要让京城断货，造成清空库存的假象。”
她们在这边有仓库，周成林从来不过问，他只管卖酒，其余一律不插手，是个省心的合作伙伴。
而仓库那边的人都是自己的人，她不管拿出多少都没关系，他们也不会存疑，只当是冯晓华自己屯的酒罢了。
她算了算，空间中的库存拿出五分之一就差不多了。
蒋家正院，蒋老夫人坐在蒋老爷子面前：“孙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蒋老爷子也烦躁道：“伟琛怀疑律儿是他的杀父仇人，我好说歹说，他终究还是嫉恨上了律儿，这回便是出口气，你也安生点，别让伟琛再心寒！”
他知道蒋老夫人不喜欢冯晓华，可这个时候，忠勇侯府和蒋伟琛的关系都岌岌可危，太后和皇后召见冯晓华又赏赐，蒋伟琛当上御前侍卫，都说明了天家的态度，他们忠勇侯府要是想好好存活，就要缩着脑袋过日子。
“我也会警告律儿。”蒋老夫人略有些不乐意，对自己孙子她愿意捧着，可一个农女，算是什么东西？
只是形势逼人，她只能暂时妥协。
而另一边，蒋二夫人得知冯晓华得赏这个消息，恨得牙痒痒，那批物件到现在都下落不明，她已经快要一无所有，凭什么一个农女能过的那么滋润？
鬼使神差的，她就谋生了一个想法。
夜悄然来临，几个黑影鬼鬼祟祟的钻进伟华酒铺的库房，库房摆着好几十个大缸，他们对视一眼，一人拽下一个木塞，往里头倒入不少白色粉末。
黑影完成的极为顺利，他们匆匆而来，匆匆离去。
第二日，伟华酒铺放出最近都无酒的告示，库房中的大缸也都被抬到忠勇侯府，放在东院的院子中。
冯晓华清点大缸，算算酒的数目，差不多每一样都有百十斤，而另一些秘密送过来的酒缸已经在库房中静静躺着，那些，才是重头戏。
“酒都够了吧？”蒋二夫人探过头来问。
冯晓华点了点，觉得没什么问题：“够了，就不用二夫人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