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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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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颜垂下眼站在那儿,风微微吹过,卷起她的衣角,吹得她的头发四散零落,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她的心情是前若未有的灰败,可脸上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没有关系。”她将语气放柔了些,尽可能让它听上去充满了真诚,“纪明远,我们两个并不太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说喜欢上我,我很谢谢。但是,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我想,你今晚要的,无非就是这个答案而已。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说,是我一开始没有跟你讲清楚。”

她说得很冷静,冷静里面甚至还带了一丝丝怜悯与不忍。纪明远听出来了,所以他难过,因为他知道,阳颜是认真的,不是他撒娇耍赖壮着胆子厚着脸皮就可以改变的。

他将双手背到身后,手握成拳捏紧又捏紧,才很艰难地说出来:“对不起。”

阳颜扯扯嘴角,算是笑了一下:“没有关系。”

说完,她就离开了。

这一次,她走得很顺利,他没有拦她。

阳颜忍住了才没有回头。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她其实更愿意平顺的活着,跟他像是普通的同学一样,到毕业了在对方眼里的自己,还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慢慢淡忘,再不记起。

可现实,总难遂人愿。

这么长一段时间过去,阳颜终于发现,前一世的很多东西无法避开,不是没有发生,而是以另一种形式,另外一种方式出现,或者发生在她身边人身上,或者影响到她。

可能小细节是变了,但是,总体的结局,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

所以,既是注定了无法有结果的事情,何苦再受累一次?

爱情,她已经不需要了。

她也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再受到半点影响——谁说前一世受影响的只是自己?他其实也被牵累到了,高考的成绩远没有他平素表现的那般好。

而她,狠心拒绝是不愿意他们都再走错路。

自那以后,阳颜更是只关注于自己的学习,对其他人其他事,基本连半点眼风都欠奉上。

但是,纪明远还是颓废了很多,当阳颜在宿舍听到苗凤说他喝得烂醉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苗凤挤在她床上,问她:“你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吧?”

阳颜摇头。

苗凤说:“不可能,他以前也喝酒,但从来不是那种喝法,简直是找死一样啊。我看他都快跟陈沛学习了,哪天总得喝到胃出血。”说着又推了推她,“你听到这个,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阳颜从书本里抬起头,看着苗凤,说:“有想法啊。”

苗凤眼冒精光:“什么想法?说说,说说。”

阳颜笑:“我的想法就是,你们玩这么疯,老黄迟早就找上你们的。”

苗凤就“切”了一声。

阳颜目光又投回书本,状似无意地说:“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我对他,没一点想法,我只想好好读书,然后顺利考个大学,是好是歹都无所谓,反正努力了我也就没什么可后悔的了。”

苗凤说:“那你怎么知道错过他,你就不会后悔?”又有些愤愤不平的,“纪明远哪里不好了,你就这么不待见他?”

想一想,似乎也只有罗俊生的原因了。苗凤想问,可鉴于内情太复杂,纠结着又问不出口。

阳颜完全无视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专心致志地看着她的书。

她不愿意再多解释什么,纪明远如果还想拿前一世那些事来威胁,那未免就是太小看她了。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为爱盲目的女孩子了,也已经过了那样的时候。

他就是堕落完后面这半个学期,只要他愿意,以他的成绩,最好的大学可能考不上,但是,在普通人眼里不算差的大学,还是能有他的位置的。

何况,不会有人允许他堕落那么久。

想是这样想,阳颜暗地里,对他的关注还是没有少多少。

接下来的事情,真的跟前世差不多,他半夜里爬起来打球,午夜一点多,宿舍楼下蓝球场上的声音,嘭嘭嘭简直像是在打雷。

他翘课的时间也多了,有时候,一下午或者一晚上见不到人,既便人在教室,也是呼呼大睡的时候多。

有一天下晚自习的时候,阳颜甚至看到他跟班上几个男生聚在一起,他倚在墙边,眉眼微垂,手指间红芒闪闪。看到她的时候,他抽烟的动作不自禁迟滞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如定,流畅地深吸了一口。

烟雾吐出,迷蒙了彼此的视线。

只有那几个人,刻意无视着她,只跟王萍说说笑笑。

阳颜只有当作自己没知觉。

这段日子,不光是他们,就是蒋艾莲苗凤她们看她,也尤如在看一个狠心残忍的怪物,在她们看来,几乎就类似于不识好歹了。

要顶着这样的压力还浑若无事地度过每一天,考验不小。

阳颜不觉苦笑了一下。

王萍回头看过,又小心地看了她一眼,问她:“阳颜,刚才那个,是纪明远吧?”

阳颜没说话。

王萍抚着胸口说:“天,真的从来没想过,他也有小流氓的样子了。”

阳颜还是没说话,她知道王萍的潜台词是什么。

果然,她接下来的话是:“阳颜,你没觉得他真的变了很多?”

阳颜冷冷地:“嗯,是变了,以前是个阳光开朗的好学生,现在是个抽烟喝酒逃课的小流氓。”

王萍也就无话可讲了。

阳颜揉了揉眉心:“王萍,他变成什么样,跟我没关系。”王萍于她的意义是不一样的,所以她愿意多解释一两句,而且,她也确实受够了,她希望王萍能帮着她跟那些故意针对她的人说一说,能传到他耳朵里去自然就更好,“如果他因为一个女孩子就变得堕落盲目没一点追求自暴自弃,我只能讲,他这样的人,太幼稚了,实在没什么好值得人喜欢的。”

她想,这已经是她能说出来的极限了,能不能领悟到其中的意思,只看他愿意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