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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00章 他已永远只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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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颜有时候觉得,这个可耻的现实,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她想要得意的时候猛不丁兜头一盆冰凉透顶的冷水泼下来,刺得她激棱棱打上一个寒颤它才舒服。

阳颜所有的热情和欲念都被这一句话所带来的惨痛回忆惊飞了,她无言地抱着纪明远,手指细细地他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无意识地抚摸着。

不想纪明远却突地翻身下来,将她拖到自己身上,捉住她的手懊恼地说:“别摸我了~~再摸再摸……”

说着他报复性地在她腰上痒痒肉那掐了一下。

阳颜忍不住笑了起来,头埋在他怀里,一边躲一边笑得花枝乱颤,最后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点子实在已经很久远的残痛就这么被他无意搅到烟飞云散。

“有这么好笑吗?”

纪明远停止报复,咬牙切齿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痛得阳颜忍不住“噢”了一声,她抬起头,脸上还隐隐带着笑意,白晳的皮肤透着樱粉的颜色,诱人得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水密桃。

纪明远忍不住就扑下去想亲她,却让她凌空拦住,伸手捧了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好,纪明远,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上一世他们不可能,谁说这一辈子他们做不到?她现在能赚钱了,很快,他也可以赚到钱了,他们完全有能力,去慢慢把自己的小家经营起来,不靠任何人,不需要再借助任何外面的力量!

纪明远简直高兴坏了,扑腾着在床上算时间:“嗯,现在我们大二,下半年就大三,明年大四,后年……最迟后年暑假就可以啦。”

他扳着手指算这个的时候,眉眼里俱是温暖的期翼,这让阳颜觉得整个人都暖暖的,心像是给一双滚烫的手握住,暖得发热发烫,蓬勃地悸动着。

只是这之前的日子,就成了一种残酷的试炼,无论是对纪明远还是阳颜,要血气方刚情意正深浓的他们克制住对彼此的欲念,真是一件太难为人的事了。

不过阳颜无所谓了,能坚持多久就多久吧,只是这一次,她一定要守住的底线就是,在他们没有做好准备要孩子的时候,一定一定要做好措施,再不能心软不能任纪明远胡为了。

时间对于热恋当中的人来说,简直可以用飞速来形容,再舍不得再舍不得,阳颜也得回去了。

纪明远简直连一刻都不想和她分开,连上洗手间还得她在门外面陪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想到吃完午饭她就要走,就跟挖他的心般难受,连饭都不正经吃了,托着她的手目光灼灼地只望着她,一边还埋怨:“当初说让你和我考到一起来吧,考到一起,就算不能在一个学校,你也不用这么早就走哇。”

跟个离不了奶的孩子似的,阳颜看得好气又好笑,劝得多了也不劝了,他爱说什么就由他说去。饭毕去车站前还拉着他到银行用他的身份证办了一张卡。

排队的时候纪同学终于清醒过来了,狐疑地问:“为什么要给我办卡?”想到一个可能,脸都青了,“你不会是想给我钱吧?”

说起来他真是后悔死了,去北戴河那几天,几乎花光了他卡上父母给的全部零花,阳颜这几天在这边花用的全是她自己的钱,纪明远的钱包瘪得让他自己都难过心酸。

要是不和陈敏去那里,他何至于此呀?!

这也让他找到了一个不喜欢陈敏的原因——他虽然不小气,但也确实不太喜欢女生花钱太大手大脚,而陈敏就是其中典型,疯起来的时候想买什么根本就是毫无顾忌,完全不管需要不需要。他花的那些钱中大部分,都是垫给了陈敏乱七八糟的手信上头——说是垫,但回来后她从没主动说要还过,反而还缠他缠得紧,他哪敢问她要啊?!

阳颜不知道他一肚子的这些官司,闻言好气又笑,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要我给你钱,想得你美!你又不是赚不到。”

纪明远这才放下了心,不过也是有些郁闷就对了,找的女朋友比自己还有钱——关键是这钱不是她家里给的而是自己双手挣的,同在读书,她是小大款,他却穷得养不起她,差距是不是太大了?

纪明远的危机意识空前高涨了起来,心道阳颜回去后他得好好谋划谋划,看有什么是能赚到钱的了……嗯,上回谁谁谁说哪里要个家教,还有师兄说要做个什么设计出来,成了的话也是可以拿到一些钱的,目前他时间有限,就赚点小零花算了吧。

这么一想,倒是忘了要问清楚阳颜给他无端端办张银行卡是为什么了,等到她都上火车了,晚上取出钱包掏饭卡掏到时,才想起来她弄这个到底是为的什么呀?

也没存钱进去,也没带走它,只说要他好好保管,做什么用?银行自己掉钱进来给他么?

想了一会也就不想了,横竖就是个张罢了,收好后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被罗俊生送给阳颜的那个装着木雕猪的盒子吸引走了,他打开来放到手里,发现那只猪还是崭新新的很光滑,这说明,虽然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它或者有被精心收留,但并没有得到时不时观赏抚摸的良好待遇,因为木盒上的小扣子都要生绣了。

纪明远把原来被自己扔掉的那个馒头一起拿出来,看着这两样精致的小东西,他也不得不相信阳颜说的是对的:就算不接受,但也确实没有随便处理的心肠——它们都太精致了,精致得虽然没有一点生命的痕迹,却满满的都刻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全部心意,他全部的隐蔽而令人伤感的注定要被辜负和忘记的心意。

罗俊生的爱意,那么深沉浓厚,却又隐忍迁就,这让纪明远在隐隐嫉妒的时候,也为他感到惋惜跟怜悯:要多么悲摧,才会在并不恰当的时间,刻骨铭心地单恋上一个很有可能永远都不属于自己的女孩子?

看到这两个东西,想到阳颜灯光下淡而含笑的面容,他想,也许他懂了。

而他也终于明白,两情缠绻,彼此相爱,是多么难得也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

和罗俊生比起来,他何其有幸?所以,又何必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