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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后宫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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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祈像是听懂了,又似乎身处于云里雾里分辨不清,那些多年前的恩怨就连宫中老人都知之甚少,史书上更是吝于笔墨,他查找多年也无迹可寻无从得知,如今猛地从皇后口中得知此事,便蹙眉再度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面露怅然神色。

许久,才略压低了声音道:“十五年前的后宫皇后是她江末离,而并非是本宫,本宫只是不起眼的庶妃侧室,是皇上选秀时随手点到留了牌子才留在后宫里的。江末离身有旧疾不宜受孕,她爹又是先前南辰的摄政王,所以即便是皇上也顺着江末离来,只要江末离未生下男婴,后宫妃嫔便都不能怀孕,本宫就是因此而断送了腹中两条胎儿的性命。其中有一个是男婴,被本宫偷偷隐瞒藏下的,他在本宫腹中都已经待了六个月了,可最后还是被……”

讲到这里她似乎窥探到那些许久前的陈年旧帐,只需提及,不必回味,都能痛的难以自控。皇后咬牙切齿的道,“只要有摄政王所在,后宫里就只能头一位是江末离,赏赐的佳品先给她,皇上的恩宠也先给她,甚至于这世间的所有人也都要为她让路。”

“本宫不甘心。”

“凭什么?”

“所以本宫就要争,就要去抢。可造化弄人,没等本宫动手,她居然怀孕了,还生下了男婴。她生下的男婴从出生就注定了是太子,享尽殊荣身份尊贵,而本宫所诞下的男婴却只能被活活缢死。”皇后双眸赤红,其中满是怨恨愤懑,“慕容忱生下的时候举国同庆,为了庆祝皇上直到二十五岁才诞下的长子。而五个月后,祁儿你出生,除却皇上随意赐的名讳和本宫母家送来的补品,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皇后说到这里又觉委屈,似乎真的能透着望不见的夜风窥探到他年云雾。

她接着说,“江末离,的确是本宫害死的。而慕容忱……他怎么就这么命大,本宫给他下了那么多毒他却还有一口气。本宫逼迫李怀殷在本宫面前喂他吃了毒药,并且亲眼看着他被丢进莲花池里。但本宫没有上前补刀,此举证明本宫着实大意了,才让李怀殷给他喂了假死药,硬生生在本宫面前玩了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最让本宫没有没有想到的是,他怎么就带着体中剧毒活到如今,甚至于还长大成人隐姓埋名回了满城皇城。”

这诸多事情似乎都记不清楚头绪和缘由。

兜兜转转,约莫是天命。

慕容祈不知该如何点评十几年前的陈年旧帐,但困惑的是十几年前自己也应到有六岁多,怎么就丝毫都不记得那些事了?

像是看出来了他的困惑不解,皇后温言道:“江末离于金銮殿自杀后,祁儿你染了场病,高烧不退,昏睡了整整三日,此后就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

竟然是这样?

那倒是的确阴差阳错了。

但想着想着慕容祈又觉得格外嫉恨恼怒,他若是没有忘记幼时的记忆,说不准就能顺藤摸瓜弄清楚为什么自己在初次看到江沐尘时那般熟悉了。

啧。

这边皇后像是隐约下了什么决心,“祁儿,你父皇真有将你太子之位收回的意思吗?”

“现在并未直接说,但只要江沐尘说他想要,父皇绝对会将太子之位收回给他的。”

也是,皇上对于江沐尘和江家的愧疚难当维持了十几年,莫说太子,就连皇位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转让。

但——

凭借江家和张家的旧日恩怨,和如今江沐尘与自己皇儿的水火不容,江沐尘继位之后,岂能还有慕容祈的好日子过?

思前想后,她咬牙道:“不行,不能坐以待毙,祁儿,你出宫后去一趟张家,将本宫的哥哥弟弟暗中带到宫中和本宫见一面,以商量对策。”

慕容祈没有反驳,点头称是。

江沐尘是在婉转如黄鹂音的歌声中从这场混沌大梦里抽身的。他刚睁开眼时,被日光刺的下意识又闭上了眼,歇了许久才又缓慢的睁开了眼。四野如是,曼帐床帷被人拢起绑缚在床头床尾,稀疏温和的日光从窗棂边渗透进来流到他的床榻上。

他动了动手,有些僵,有些麻,试着简单活动了下筋骨,便坐起身来。抬眼就望见了正背对着他的方向蹲坐在案牍前,不知道正在鼓弄什么东西的木清如。

而听不清歌词的清脆歌声就是从木清如口中传来的。

一派岁月静好之相。

似乎……也的确,那些陈年旧帐的晦暗幽深都已离他远去。

江沐尘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褥下了床榻,经久昏睡让他步伐略带踉跄,但他一贯能忍,硬是一丝声音也未发出,悄悄来到了木清如背后,看到桌上一堆用剪刀剪的七零八落的小长条,她正专心致志的用小长条在叠星星,一边已堆放着很多成品。

江沐尘望着略带惊讶,不解询问:“你叠这么多星星做什么?”

木清如头也没回:“祈福啊。”

“为谁祈福?”

木清如这才后知后觉怔了下,试探性回头对上江沐尘流光盈盈的清眉黑目,眼眶一热,扔了手里的东西就猛然扑过去,丝毫不顾及女儿家的分寸含蓄,张嘴就是嚎啕大哭:“呜呜呜江沐尘总算是醒了……”

任谁在梦魇抽身后望见心上人担忧自己而落泪,都会感动,江沐尘也不能免俗,瞬间就感觉心里被塞的满满的,结果还没来得及感动的回搂过去,就听见木清如又说:“你再不醒,我就怀疑以为我是不是得受一辈子活寡了。”

江丞相:?

江沐尘只得无奈的给她取出手帕擦泪,结果刚想解释自己并不会出事,却又突然瞥到了桌上还有没来得及剪的纸上似乎有字,江丞相看了两眼,瞬间眼皮重重一跳:“这是用什么剪的?”

“一本破书。”

江丞相表情复杂,“放在书架第三层最里面的那本?”

“是啊,你怎么记这么清楚?”

江丞相一脸冷漠:“从本相身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