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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情字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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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夏从记忆里写下几个美容方子打算给苏若儿,就听到楼下有争吵。

只见王大治不知拿出了什么东西刺激到风彩,她将东西扔在地上,眼里喊着泪水,“滚,你们都给我滚。”

“风彩。”田春夏匆忙下楼扶住风彩安抚她的情绪,一边对王大治说道,“你还是先找地安置好吧,此事不急。”

“又老姑娘帮我劝劝。”王大治为难的看了风彩一眼,深深的叹口气对着底下的侍卫道,“走。”

“究竟是怎么了。”田春夏拍着风彩的背。

风彩情绪有些激动,哽咽道,“凭什么他玄空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娶我一道旨意就娶了我。把我当什么了,随便处置的女子吗,春夏,我不甘心。”

田春夏抱住风彩轻声道,“好了,莫哭,没事的。”

“春夏,我真的好后悔遇上玄空一。”风彩呐呐的坐在凳子上,眼神有些呆滞,“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思念他,心底放着一个人,怎么都不会过得舒坦。可我真的不甘也不愿,就这么跟他过一辈子,我是去当妾呢,不是妻。”

田春夏也愣住,“风彩。”

“春夏我知道,一世一双人在这个地方很难实现,可我以为他会不一样的。”风彩苦笑,“他的正妃早就娶回家了,我不过是一顶轿子抬进去的小妾,而她才是玄空一明媒正娶的正妻。”

扇子侠在一旁听得也觉得悲伤,对这个没见过面的玄空一没有任何好感,他望了望刘先生,“先生,世间情感当真是如此痛楚吗。”

“若是有期望,多少都会失望于心,反复鞭挞便丢了心,失了魂。”刘先生拨动算盘,实在是算不进去,又见舒素含着泪水盯着风彩发愣。刘先生叹息声,摇摇头,“最是这情字伤人,直叫人生死相许。”

“师傅,你当初跟师娘也曾互相伤害吗。”扇子侠还懵懵懂懂,他对情事并未开窍。

刘先生思绪一下子就拉了很远,他摸了摸胡子,“扇子,我早在很多年前失去了亲人,只有素素跟我相依为命。这里面的痛苦远远大于当初的爱而不得,人生莫测,不过将每个日子以自身最大的能力过的有滋有味。”

扇子侠鼻子一酸,他懂这种失去亲人的感受,夏卤菜一时充斥着悲意。

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没能将足够的储存卤菜给做完,田春夏干脆一锅煮了所有腌制在调料中。将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告诉刘先生,嘱咐扇子侠去买了很多赶紧的缸和罐头。

田蕊儿和方若与在镇上走着,两人相对无言,蕊儿挠挠头。她只觉得若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胆怯,光环太耀眼,让她有些自卑。

“蕊儿要吃冰糖葫芦吗。”还是若与先开了口,看到卖的老婆婆他停下脚步笑道,“婆婆,给我三串冰糖葫芦。”

田蕊儿接过糖葫芦,尝一口觉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根都好吃,“若与,你以后就在孔子学堂上学了吗,可是住在姐姐买的那间宅子里。”

“我住在三更先生的住处。”方若与摇头,回夏卤菜之时,墨阳便告诉他傍晚时分会来接他回三更先生所住的柳树巷子里。

田蕊儿有些失望的耷拉着头,又抬眸高兴道,“那咱们天天都可以见面一块儿玩了。”

“恩。”方若与性子变得很沉稳,略微点了点头。

但田蕊儿不高兴,这样的方若与一点都不像二蛋。那个爱哭爱闹会逗她的方若与,似乎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有了这个认知,田蕊儿眼角有些泪水。

“蕊儿?”方若与发现她在哭,不免有些惊慌失措,忙拿手帕她擦眼泪,小声的叹气道,“别哭了,都八岁了还哭鼻子,我可没见过素素哭呢。”

“素素,又是素素!”田蕊儿一把推开方若与,“那你就去找素素好了,找我做什么。”

方若与满脸懵的站在原地,王凯冉将地上的糖葫芦捡起放在他手中,“若与跟蕊儿闹性子了,还真是小孩子。”

“王师兄。”方若与客气又带着疏离的作揖,离开。

王凯冉看着他的背影,站在原地摇摇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脾性总是这么大。”

“你可别小看这方若与了,我看了看他的字迹和文采,那简直是毫不逊色于我,要可知他才八岁。”苏石墨拍了拍王凯冉的肩膀,跟他擦肩而过。

王凯冉紧紧的攥起手,他绝对不会让方若与夺走他是青苔村唯一骄傲的头衔。

“姐姐,今日我们学堂可是来了一位神童。”苏石墨兴致冲冲的跟苏若儿道。

苏若儿抬眼看了他一眼,宠溺的笑了笑,“哦?当真这么厉害,真是巧了,今日对面的夏卤菜也来了一位神童。”

“就是同一个。”苏石墨坐下,看着一屋子都是酒,嘟囔道,“早就告诉姐姐,别老是喝酒,伤身。”

“聒噪。”苏若儿不以为然的笑笑,“那位神童可是叫方若与。”

“姐姐果然是神通广大,居然连他姓甚名谁都知道。”苏石墨呷了一口茶,耸耸肩,“厉害的让我们都自惭,果真是神童,要是能跟他交好也不错。”

“这有何难。”苏若儿细手拈了一片花瓣仔细观察,“他是春夏教出来的学生,自是有能耐的,你要是想认识多去巴结巴结春夏便可。”

“春夏可是夏卤菜的老板,那个很高挑又貌美的女子?”苏石墨曾瞥见过一次,本着非礼忽视的君子之为,他并没有看清。

苏若儿抬了抬眼皮,“正是。”

“如此,当真是要结识结识。”苏石墨跃跃欲试,能将方若与教得如此出色的女子,当真是神奇。

田春夏看田蕊儿一人带着怨气跑进来,眼角还带着泪珠,不禁奇怪,“蕊儿这是怎的了,若与呢。”

“我在这儿。”方若与慢悠悠的进了屋子,径直走到她面前深深的鞠躬,“是我不对,蕊儿莫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