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
“胡说?”霍悠然脸上灿然一笑,唇角溢出一丝鲜血,她吐了一口,“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你母亲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胡说八道,给我按住她!”
霍明昊愤怒的伸出食指指着霍悠然,身后的众人却都迟迟不再上前,显然,这么多男人对付一个弱女子,的确有些丢人,不得不承认,霍明昊的行事作风的确有些low。
霍明昊见众人都不动弹,怒骂了一句,“妈的!”
霍悠然隐约听见身后楼道传来的声响,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霍明昊,你还真是我见过最贱的男人,没有之一!”
闻言,霍明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霍悠然面前,扬起一个手臂,眼看着就要打到她的脸上,却在中途,被人拦了下来。
霍明昊愤怒的抬头,一个陌生男人正用戏谑的眼光打量着自己,那人比他高了不少,手劲大的出奇,霍明昊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你是什么人,本少爷的闲事也敢管!”
施匀霆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霍明昊,他和田瑞娟长得太像了,当下狠狠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腕,冷声吐出一个字,“滚!”
霍明昊狠狠的趔趄了一下,握着发麻的手腕怒道,“奉劝你,别管我们霍家的闲事!”
施匀霆却没理他,眉头死死皱着看向霍悠然两侧肿胀的脸,“谁动的手?”
他的眼神扫过在场众人,像是天生的王者,看的人心惊胆颤。
几个不相干的人纷纷后退,唯独霍明昊咽着口水站在原地,看来这人不是来管闲事的,而是霍悠然的朋友,或者说,是他的姘头?
“霍悠然,别以为榜上个男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给我等着!”
说罢,霍明昊转身就要下楼,走到施匀霆身后不远处时,却被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你特妈的!”
话音未落,又是一脚狠狠的踩在他的手背上!霍明昊登时爆发出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喊,“你们都是死人吗!赶紧过来帮忙!”
几人虽然看不惯霍明昊打女人,但好歹是兄弟,闻言就要上来帮忙,施匀霆一个眼刀飞去,“施家的事情,谁敢插手,别怪我不客气!”
施家?
众人脚步狠狠的一顿,霍悠然母亲他们多多少少听霍明昊说过,就是林城第一首富施家的人,施家,他们的确得罪不起……
霍明昊也蒙了,“放你娘的屁啊!施家怎么会管这个贱人,你少在那装大尾巴狼!”
话音刚落,施匀霆一脚狠狠的揣在他的脸上,霍明昊伸出双手试图将他的脚挪开,却丝毫没有效果。
施匀霆弯下腰,沉声道,“给我听清了,我叫施匀霆。”
“你,你就是施匀霆!”
霍明昊闻言,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看他第一眼就觉得有些眼熟,当年他和母亲进霍家门的时候,刚好遇上施匀霆接霍悠然去施家。
当时,那个少年看了自己和自己母亲一眼,只一眼,就似乎能将人活活刺穿一般,现在想起来,仍旧记忆犹新!
如今的施匀霆,言谈举止变得更加克制,但眼底的恨意根本未曾掩藏,霍明昊咽了咽口水,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你不能杀我……”因为施匀霆的皮鞋还踩在他的脸上,霍明昊有些口齿不清,但依稀能听出一丝恐惧。
真是个怂包,霍悠然鄙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悠然,你打算怎么处理?”
霍悠然闻言,上前两步,对着霍明昊的手,狠狠的踩了下去,五厘米的高跟鞋不是盖的,霍明昊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啊——”
众人见状,也不敢贸然上前。
施匀霆挑了挑眉毛,“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了?”
“自然不是!”霍悠然说罢,掏出手机,将镜头对准了霍明昊,用了录像功能。
“认错!”
霍明昊意识道她在做什么,气的说话都有些颤抖,“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我回去一定要告诉爸!”
霍悠然冷笑,“你爸连自己的烂事都不够收拾的,哪来的闲工夫管你的死活,要么立刻认错,要么……”
霍悠然拉了一个长音,看了一眼施匀霆,后者会意,脚下狠狠的捻了一下,痛的霍明昊声音都变了!
“我认错!痛!”
“你最好给我说的清楚一些!”霍悠然威胁道。
霍明昊连忙叫道,“我错了,我不该,不该骂你,不该打你,不该冒犯你,行了吧!”
霍悠然扬起鞋跟,一脚踩在了他的手上,“具体!”
“我不该骂你是个贱人,我才是贱人!不该说你是个丧家犬……”霍明昊痛的全身都麻木了,生怕脸上留下什么疤痕,忙迫不及待的认错,周围众人听的都是一阵鄙夷。
霍明昊这人果然怂包一个,还不如霍悠然一个女人!
霍悠然录了半晌,听着霍明昊骂自己禽兽不如云云,心情总算是缓和起来。
收了电话,霍悠然抬眼看着施匀霆,“舅舅,我们走吧。”
淡淡的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霍明昊,施匀霆隐去眼底的一丝恨意,淡淡收回了脚,转身跟着霍悠然下了楼。
霍明昊感觉自己痛的快要窒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冲着围观的人喊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扶我去医院!”
众人强压着眼底的鄙夷,还是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田瑞娟得知儿子被打到手骨骨折,当即愤怒的翻了桌子,“明昊,你放心,这口恶气,妈一定跟霍悠然那个小贱人加倍的讨回来!”
霍明昊气的牙跟都痒痒,“这件事情我要告诉爸!”
田瑞娟打断他,阻止道,“你爸最近因为公司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你告诉他,他也没工夫管你,这件事情你就放心交给妈妈。”
“好,妈,你一定要好好治治那个贱人,她居然还骂你是个不要脸的小三,我也是因为她侮辱你,气不过才动手的!”
田瑞娟闻言更加愤怒,一双美目划过一丝狠戾,看来是自己太仁慈了,这个小贱人,果然跟她那个短命母亲一般,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