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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宫中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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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本妃知道你死的冤枉,你放心好了,太子一定会替你沉冤得雪,我看你还是散了吧!毕竟将周围的人都惊吓了着实不好啊!”

忽然啪啪的火光在河岸边又以星星点点之势随风飞散,随着这风声同样传出去的还有那好似安抚却又无奈的传自地狱的叹息声。

“太子妃阴魂不散,太子妃阴魂不散啊!”

周遭此起彼伏的声音已经那些早已吓得丢了宫灯兀自逃离的宫人,花卿若蹲在河岸边,表情平静的拨弄着手边的火堆,不知道口中在嘟囔些什么。

终于,连带着将她手中仅有的纸钱都化为乌有,四周一片漆黑,眼前只剩下花卿若自己脚边的这一盏小灯了。

抬起头看着四周,又看着那仍旧在湖面不停旋转的河灯,慢慢移动着自己脚下的细小步伐,忽而那盏代表着哀悼太子妃的河灯就像是真的富有了灵魂一般直挺挺的从河面上沉入河底,却惊得周遭之人更是一股不寒而栗的脆弱神经。

起身拍拍衣角的尘埃,而后又叹口气,对着湖面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花卿若这才转身离开。

此刻那沙沙作响的竹林后面再次走出一人,双目呆呆的盯着湖面,忽而一阵阴风袭来,吓得他浑身一阵哆嗦,慌了手脚般的车主自己的衣领,像是活见鬼一般的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很快的,下元节太子妃显灵的事情就在这皇宫之中不胫而走。

本就年头久远的斑驳皇城之中从来不缺少这种光怪琉璃的鬼神之事,但在有生之年却亲眼所见,还是让不少人受惊非小。

若是以为事情就此打住那可真是件可笑的事情。

似乎是从下元节那晚开始,时常有宫人们看到太子妃的阴魂出现在东宫已经御花园中,吓得各宫各门在入夜之后,竟然无人愿意前来巡视,只怕是稍有不慎就遇到了那死不瞑目的太子妃。

显得浑身乏力的老妪此时正被一人恭顺的捶腿伺候着,耳边又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闹得她不经意的抬眸开口。

“又出了什么事?这一天天的竟是不想要哀家消停是不是?”

“说你们呢,在老佛爷面前嘀嘀咕咕的做什么?”

下面这在打扫的技工宫女左右相看了几下,便跪在地上。

“太后老佛爷,这眼下太子妃她在宫里闹得凶,咱们这些个下人们都要被吓破了胆子,这要是长此以往,奴婢们实在是受不得。”

“就是,老佛爷,我那房中已经有两个亲眼见过的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高烧不退,下不了床呢!”

闻听此言,太后睁开了眼,俯身看着正专心致志为自己捶腿的李德全,便眉头一挑的说道:“怎么?哀家以为下元节过去了,太子妃就没再闹腾,这么说来她现在还没走?”

李德全鼻尖上已经沁满了汗水,马上抬起头说道:“老佛爷,外面都说太子妃死的冤枉,这不仅人被杀了,还被一些烂舌根子的人诋毁了清誉,太子妃这是变成了厉鬼啊!”

“太子怎么处理的?平日看他与丞相不是一直折腾的挺厉害吗?怎么这会子宫里出了这档子糟心的事情,他倒是闷不吭声了?好歹也是他自己个儿的媳妇不是?”

“那还不就是,奴才听说太子请了几位高僧进宫来做法事超度那太子妃,却不料她晚上在东宫闹得就更欢实了,可是连太子也被吓得卧床了三天呢!”

“哦?竟有此事?那高僧们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奴才还真是没打听!”李德全像是一脸不愿意打听闲事的表情,而太后身侧的嬷嬷却又马上接茬。

“娘娘,这件事奴婢去问过了,说高僧们都束手无策,说是因为太子妃的冤屈拖得太久了,已经化身为厉鬼了,不好收,也灭不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自作自受,你看那太子妃在宫里面折腾,怎么不见她跑到哀家这儿来闹呢?那是因为哀家行得正,坐得端,她纵然是个鬼魂,也不敢来惊扰哀家。”

“可不就是,太后娘娘说的极是。”

李德全与那嬷嬷连连逢迎了几句。

忽而翻身下床,李德全马上替太后蹬上了鞋子,她起身看向宫门口说道:“哀家不是说这件事要让那逍遥王妃多费些心吗?怎不见她有所动静?”

李德全悄咪咪的看了一眼四周,而后低声说道:“太后娘娘,奴才听说这是因为丞相不待见那逍遥王妃,拦着太子的缘故。”

“自己没有那本事,还不许别人出头,莫不是丞相想要哀家这后宫永无宁日了?”

眼看着太后的脸色像是变得十分难堪,李德全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娘娘,要不然……您把太子叫来商量一下?”

“哀家用的着与他商量吗?小李子,去把人给哀家叫来,让哀家提点提点他。”

“哎,奴才这就去!”李德全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恩惠一般,便嬉笑着亲自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向秉承着自己是个孝顺孩子的南宫云仲出现在太后面前。

只一眼,太后便也讶异十分的看着他,面前明明前些日子还意气风发的那张脸,此时却已经变得十分憔悴,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就好像是被恶鬼吸食了精华一般的落魄艰难。

“太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你这还让太子妃给缠上了?”

似乎现在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提及魏凝思,就足以让他想起午夜梦回之间在窗外的叹息声。

南宫云仲面露苦楚之色,哆嗦着嘴唇说道:“是本宫……对不起凝儿。”

“哀家又不是跟你说这个事情,这太子妃的事情总不能一直这样闹腾下去吧?难不成你还要将自己的性命也填吧了给她?”

“是孙儿对不起她,孙儿没能保护好她。”

怎么就停了这么没出息的话语。

太后哼了几声,转身怒斥道:“哀家不是再跟你说这样的话,哀家是说,你要如何处理眼下的局面。”

“孙儿……一定会尽快处理这件事,还后宫一个太平。”

“哀家以为,眼下你要安抚的不仅仅是这后宫的太平,你应该也要给太子妃一个安宁,给陇西王一个交代。”

“孙儿……明白!”

“既然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太子就听哀家一句规劝,你就让逍遥王妃去想想办法吧!她花卿若一向鬼点子最多,再不济不是还有那博览群书的花大人吗?你去问问他,也许他就在书中看到过这样光怪琉璃的事情。”

南宫云仲张了张嘴,而后叹口气说道:“孙儿知道了!”

可是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他听闻西廊那边仍旧太平,心中却有些安抚,他实在是不想要花卿若插手进来,免得日后魏凝思的冤魂又跑到了西廊去,到时候他会更加心焦难安的。

看着南宫云仲那破败的身子从这里离开之后,太后便抬起头问道:“到什么时辰了?”

“回太后娘娘,还有半柱香就到了晚膳的时候……”

“快掌灯了是不是?”

“是!”

“行了,哀家听说这阵子后宫闹得人心惶惶的,你就让他们晚上几人为伴,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还是太后娘娘您体恤奴婢们的处境啊!”

嬷嬷的逢迎还是钻进了太后的心窝子里面,她慢悠悠的慢条斯理的吃过了晚膳,不知怎地就觉得今日的身子实在是沉重的很,便命令李德全掌灯,早早的关闭了宫门准备休憩。

不知已经到了什么时候,忽然觉得浑身冰冷,太后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睛,便发觉自己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经掀开。

她想要伸出手去将被子重新盖上,却忽而发觉自己浑身无法动弹,就好像是被人绑在了床板上一般。

心中略微有了一些惊慌,太后便急着想要开口呼唤守在珠帘外面的嬷嬷,却又发现自己此时已经口不能言。

呼呼的风声,接着便是吱呀咣当一声,分明就看到宫门已经被风吹开,太后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莫不是她近日竟忘了关上宫门了?这帮奴才倒是越来越散漫了是不是?

她奋力挣扎,忽而浑身松懈了开来,便翻身坐起,朝着外面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忽而一阵烟雾飘进宫中,接着便听到一阵阴森可怖的声音传来:“皇祖母,你是在叫我吗?”

脖颈已下的所有汗毛一根根直立,太后脖子有些僵硬木然的一寸寸挪动着,忽然就看到宫门口飘进来一个人。

之所以说是飘进来,只因在那层烟雾的下面,竟是没有双足的身子在继续朝着她挪动过来。

在往上半身看,那分明就是太子妃的装扮,太后便惊叫着喊道:“别,别过来,我没害你,冤有头债有主,你跑到哀家这儿来做什么?”

“呜呜,皇祖母,我死的好冤枉啊,皇祖母,你要替我伸冤,皇祖母,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凄厉的嗓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眼前那张隐于一团黑发下面猩红的血眸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太后便惊叫着晕厥了过去。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声音由远而近,有人不停的在推搡着太后的身子。

似乎是一双格外冰冷的手,吓得太后惊厥的倒抽了几口冷气,眼珠子便木然的盯着幔帐,睁开了眼。

“太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哀家,哀家……刚刚,刚刚那太子妃来过了。”

说完这句话,太后便吓得又朝着四周惊魂未定的查看。

“太后娘娘,您这是做了噩梦了吧?奴婢一直守在外面,没见什么人啊!”

“不,她来了,她让哀家替她伸冤,是她,就是她……”

“太后娘娘,兴许是白天因为太子来过了,您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再次安抚着太后的神情,终于让她的表情从惊恐之中平复下来。

“是吗?是哀家做噩梦了?”

“是,娘娘,您一定是太过忧思太子的事情了,才会做了噩梦的。”

“哎,要不怎么说哀家就是操心的命。”

说完这句话,太后便翻身准备下床,却忽而有一个东西从被褥之中飘落在地上。

众人投去目光,而原本已经起身的太后一眼见到便吓得浑身发抖,忽而指着地面叫道:“是她,她来过了,她,她来找哀家了,她,她来了啊……”

随着一声惨叫过后,太后的宫里便已经如沸水煮饺子一般,闹上了天……

一个个噤若寒蝉的跪在地上,南宫云仲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满屋子的人。

“皇祖母到底怎么样了?”

“回,回太子殿下,太后娘娘她,她这是……这是受了惊吓……”

“惊吓?怎么会受了惊吓?昨日明明还好好的。”

“这……臣等……”

“太子殿下,昨夜太子妃娘娘来过了,她留下一条自己的帕子要让太后娘娘替她沉冤得雪,太后娘娘醒过来之后就,就病了!”

跪在地上之人终于嚅嗫着开口,却把南宫云仲也吓得倒退了几步。

眼见着被人呈上来的帕子,只一眼便认出那正是魏凝思的所有物。

他惊魂未定的扶着桌椅的把手,却忽而就听到门口传来阴沉的嗓音:“一派胡言,简直就是危言耸听,还不快将那帕子丢进香炉焚毁?”

众人侧目,再次叹息,南宫云仲还未开口,就已经听到床榻上之人昏昏然叫道:“烧了?在哀家这里少了死人的东西,难道你们还盼着哀家也早日入土是不是?”

紧接着不停的咳嗽声让南宫云仲急切的冲到床头,小心翼翼的将太后搀扶起来,低声问道:“皇祖母,您没事吧?”

“太子你觉得呢?哀家年事已高,却又撞上这等邪事,你觉得哀家会没事吗?”

“皇祖母,这都是孙儿的错,孙儿马上就让高僧再进宫超度……”

“他们若是有本事,也不会让哀家现在还受了惊吓,那魏凝思这般苦苦纠缠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说太子你还不清楚吗?”

南宫云仲苦涩的表情,低声说道:“是孙儿对不住她,孙儿……”

“太子就别说些没有用的话了,如今那太子妃闹腾得厉害,你还不快快想些法子替她还了冤情,也好让她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可是……”

“这件事哀家说了算,小李子,你去西廊将逍遥王妃请过来,就说哀家找她有事。”

偷眼看了一下那满脸纠结的南宫云仲,眼见着他没有立即反口,李德全便慢吞吞的朝着外面走去。

果不其然,这还没走几步,就又听见反驳的声音。

“太后娘娘,这种鬼怪之事本就不足为信,若是此番我们大张旗鼓,岂不是让城中的百姓笑话?”

“笑话?丞相你这是在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要说深受其害的可是咱们后宫之人,你丞相从来都不住在宫中,自然是不会畏惧这种东西了,但是太子,你看看他的脸色,难不成你还要他在初登大宝之前就被恶鬼缠身耗费了身子不成?”

听了这句话,丞相眉头深锁,他转身看着南宫云仲,冷声说道:“太子殿下,老臣以为这种事不足为信……”

“不足为信?死人的东西都落在哀家这个活人的房中了,难不成丞相还想要在这里继续阻拦?小李子,你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哀家的懿旨吗?”

李德全这才又看了南宫云仲几眼,而后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纤细的骨骼,娇弱的身段从门外一走进来,便看到众人投注过来的表情,花卿若纵然了然于心,却还是佯装不识的眨了几下眼睛,而后俯身下拜。

“太后娘娘,恕臣妾消息闭塞,我一时竟不知太后娘娘您收到了鬼魂的滋扰,不知您现在如何了?”

“不知?逍遥王妃这话说的还真是好听,怎么会不知呢?那鬼魂不就是你招来的吗?”

听了这句话,花卿若不知无畏的看向说话之人,冷声开口道:“丞相何出此言?”

“若不是逍遥王妃一厢情愿的在下元节为太子妃放了河灯,又怎会出了这种事?现在太子妃在宫中闹腾得很,就连庙中的高僧都无计可施,怎么样?你现在满意了吗?”

花卿若张了张嘴,没等她开口,宫门口却转来一声虎啸龙吟。

“丞相,你莫不要欺人太甚,小女在宫里死得不明不白,连个体恤之人都没有,若不是逍遥王妃还想着要让她尽早脱离苦海转世为人,那是不是说太子殿下现在都已经忘记了小女了?”

“陇西王,本宫不会忘了太子妃,本宫……”

“太子,如今这宫里宫外都在谣传是小女化作厉鬼作祟,但终其究小女不愿离开这个尘世又是为何?小女她冤啊,她不过就是想要让杀她之人被绳之以法,难道这也错了吗?”

“陇西王,这并没有错,本宫从没说过凝儿有错,本宫知道是本宫对不起她,可如今,这茫茫人海之中,又要如何找出杀她之人?不是本宫不想,而是本宫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花卿若看着南宫云仲似是一脸为难的神情,便低声开口道:“若是太子信得过本宫,本宫也想早点儿替太子妃沉冤得雪。”

“嗯?难道说皇……婶已经有了办法?”

“也不能说是办法,不过也就是试一试罢了。”

“若儿有什么法子赶快说出来,那太子妃在哀家面前哭得厉害,哀家看了心里也堵得慌。”

听了太后的话语,花卿若将眼神看向四周,而后轻声说道:“太后,其实这也是大海里面捞针的笨法子,但眼下无计可施。”

“说说吧!总不能让她就这么一直闹腾着是不是?”

“太子妃被杀当晚,宫里所有的人都查一遍。”

“嗤。”轻蔑的冷笑,众人就看到丞相那鄙夷的表情。

“我说逍遥王妃,你这算是什么法子?不说别的,你知道宫里有多少人吗?”

“人再多也要查,如今太子妃已经闹到了太后这边,难道说还要让她继续浑浑噩噩的这么闹下去?”

“可是,皇婶儿,正如丞相所言,人多,又从何查起?”

“就先从所有先发现太子妃遗体的人开始查起。”

像是早已经过深思熟虑的话语,但某人却不自觉的变了脸色。

“逍遥王妃,如今太子登基在即,你却要在宫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要阻挠太子登基,你到底居心何在?”

“诚如丞相所言,太子登基在即,难道说你还想要将这件事拖到太子登基之后?到时候天下人会如何看待太子?会说新帝不悌不孝,人神共愤,这才惹恼了鬼魂在后宫闹事,到时候这样的谣传逐渐扩散,丞相你担待的起吗?”

“你……”

“行了,若儿说的对,哀家就做主了,这事儿就按照逍遥王妃说的办,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说话间,太后已经被人搀扶着从床上站了起来。

南宫云仲慌忙走了过去,花卿若便盯着丞相那张脸,忽然却发现陇西王的眼神也一直冷冰冰的注视着丞相。

像是被逼无奈之下,丞相只能答应,便开口问道:“那若是i依照逍遥王妃所言,该如何查起呢?”

“李公公,这宫里面的人您都熟悉,就劳烦你先去东宫跑一趟,将那夜太子妃身边所有的婢女都叫来,另外让那夜巡视的禁军也都过来。”

李德全像是有些犹豫的看向床头,太后早已朝着他摆摆手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哼,我看你倒是能查出什么来。”

听了丞相的话,南宫云仲也有些不知所措。

深夜之中,灯火忽明忽暗,纵然身边有着许多人陪伴,但众人还是不寒而栗的相互看着彼此,就怕稍有不注意,便会突然看到那太子妃惊现在眼前。

丞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表情冷漠的盯着面前的场景,一人站在人群中眼神闪烁的看向他,而他则会以安抚的表情。

忽然一声锣响,吓得一人嗷嗷叫了一声便抱着脑袋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