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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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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你休要胡言,老夫戎马一生,又怎么如此无耻的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出手呢?”

显然陇西王对于南宫流寓对他的不信任感到一阵窝火,继而有些恼羞成怒的低吼着。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轻呼的言语,一人笑着开口道:“太子,六皇子,近来可好?”

二人同时转身,南宫云仲却是显得有些激动,他嚅嗫了几下嘴角,最后还是南宫流寓先冲口而出。

“你怎么来了?”

“六皇子真是让本妃刮目相看,少了皇后娘娘在你身边,难道说该有的规矩就都忘记了吗?”

听到这个女人嘲讽的言语,南宫流寓阴沉着一张脸,终于朝着那女子躬身施礼:“流寓见过逍遥王妃。”

“嗯,看来本妃来的正是时候,若是再晚一些,可是尔等就要做出一些令皇上伤心的事情了。”

“皇婶儿……云仲不会伤害六皇子的,还请皇婶儿放心。”

“太子的体统本妃自然是放心的,但是其他人……本妃还真是不放心!”

“逍遥王妃,你此番来我六皇子府又是……”

“本妃可是疯了皇命来带各位进宫的,你说是不是啊?黄嬷嬷!”

话说到这里,花卿若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身后的老妇,脸上似乎也是一层无奈的表情。

那一直跟在太后身边的黄嬷嬷听到花卿若的话语,不免也轻哼了几声说道:“六皇子,太后娘娘听闻六皇子妃身子有恙,她老人家可是急的已经上了火,只怕各位太医医术不精,对六皇子妃造成什么伤害,这才让老奴带着逍遥王妃前来替六皇子妃诊脉。”

怎么这种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太后的耳中,想必现如今也不用别人怎么深究,这六皇子府上的猫腻,已经算是尽人皆知了;只怕这里早已被太后娘娘的人给渗透,就算是个风吹草动,也定然逃不过替老人家的眼睛。

只要一想到这里,南宫云仲的脸色看上去也似乎不大好看,他及时与丞相相互观望,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花卿若叹口气,看着南宫流寓,低声说道:“六皇子莫急,不如让黄嬷嬷带本妃进去瞧瞧六皇子妃。”

“不行,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你又能……”

“六皇子,恕老奴直言,皇上与太后的身体现如今都是逍遥王妃在看顾与调理,要说医术,咱们家逍遥王妃可是不知道比起太医们精湛了多少呢!再说了,六皇子,您好好想想,花侧妃怎么着也是逍遥王妃的亲妹妹,如今这边出了事,逍遥王妃又怎么会怠慢呢?”

说到这里,那黄嬷嬷早就已经趾高气扬的推开身前阻挡之人,一眼朝着花卿若瞟了过去,其目的不言而喻。

花卿若顺着视线看向此时一直站在人群后面始终低垂着一张脸的女子,竟是不知她究竟会是怎样的端倪。

迈着沉重的脚步,花卿若终于又再次见到床榻上的女子,之事此时她似乎早已疼得晕死过去,这不免让花卿若有些心惊与花卿鸾的心狠手辣。

明明只是让她给曹欣怡的伙食中放一颗药丸就好,可如今看来,似是不止如此呢!

表面平静的在黄嬷嬷为她让出一条道路的同时看向四周,看样子今天她想要看一眼南宫瑾恐怕又会成为奢望了。

想到这里,花卿若便漫不经心的坐在了床榻边上。

惨白的脸上犹如蜂蜡一般毫无人色,此时早已昏死过去的女子少了平素挂在脸上的跋扈,反倒让人觉得她眉宇间似是一抹化不开的哀愁。

黄嬷嬷一直站在花卿若的身后,看着她似乎只是有些出神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竟没有半点儿想要出手的打算,便在身后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逍遥王妃,六皇子妃可是还等着你在诊治呢!”

诊治?话说得这么好听,到底是要给谁听的?

花卿若不觉冷哼了几声,随即便抬起头去又看了黄嬷嬷几眼。

“逍遥王妃,你就别愣着了,你该知道太后娘娘现在最想要知道的是什么事情吧?”

孩子?这种事还用得着她看吗?太医都已经说了……

但是装装样子总是还要有的。

随即花卿若便慢慢的扣住曹欣怡的手腕,而后皱紧眉头又放下了手。

那黄嬷嬷此时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急切的追问道:“怎么样?肚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六皇子妃她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花卿若眨了几下眼睛,又皱紧眉头说道:“黄嬷嬷,以脉象来看,本妃觉得十分的古怪,这又像是有,又像是没有……”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逍遥王妃,你该知道,咱们可是不能拿这件事跟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开玩笑的。”

“……”花卿若抬起头认真的盯着黄嬷嬷,忽而轻笑出声说道:“黄嬷嬷,那你是希望有,还是没有?”

被花卿若这句话问得整个人愣在当场,许久之后却又大声叫道:“逍遥王妃,这个时候可不是你开玩笑的时候。”

“嬷嬷这是哪儿的话,这种事我怎么敢开玩笑?不过就是脉象忽隐忽现,我还想听听太医们都说了什么。”

闻听此言,黄嬷嬷满眼恼火,朝着门外招招手,几个剩下来的太医已经忙不是迭的走了进来。

“参见逍遥王妃。”

“各位大人以为这六皇子妃腹中之物……是什么?”

“这……下官们资质平庸,不敢妄加揣测。”

可不就是,刚刚那位说了大实话的可是已经一剑被六皇子挑在了当场,他们还有几条命留在这儿玩儿呢?

眼见着各位一个个噤若寒蝉的模样,花卿若反而忽然轻笑出声,悠然起身说道:“本妃以为……这不是有孕之兆,各位以为呢?”

总算,总算是有人在他们之前说了句大实话,这也让这几位同时松了口气,也跟着附和连连。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接过,南宫流寓一时间恼火,想要冲进来,却忽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六皇子,你该知道逍遥王妃并不是你能随意动手之人。”

抬起头看着今天再一次挡住他去路的南宫云仲,南宫流寓几欲动手,却忽而又听到里面发出质疑的声音。

“逍遥王妃,你说这六皇子妃并无身孕,可前些日子她这喜脉也是太医们亲自诊断出来的,这你又当作何解释?”

“黄嬷嬷,你让本妃作何解释?当时并不是本妃经手之事,如今你却要刨根问底的问我,这说出来是不是有些太过玩笑了?”

黄嬷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策,随即将那双母狗眼丢到了身后几人的脸上。

“诸位太医该当知道皇嗣乃是举足轻重的大事,如今出了这种笑话,你让老奴如何回禀太后娘娘?”

一大片的人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首当其冲之人摇着头大喊冤枉。

“嬷嬷明鉴啊,这六皇子妃服用的可是一种罕见的草药,它服用初期会出现一些与害喜同样的症状,就算是医术精湛之人所诊断出来的也必定是喜脉无疑……随着时日加深,服药者同样会出现与孕者相同的腹大如箩,从外表看起来与之并无差别……”

“如若并无差别,怎么你们现在就知道六皇子妃腹中并无胎儿了呢?简直就是荒唐可笑。”

黄嬷嬷一声怒吼,几个太医面面相觑,反倒是花卿若叹口气起身用帕子擦拭着指尖,复而低声说道:“黄嬷嬷,实则是因为这服药者腹中原本所孕育的不是胎儿,而是草药制成的积液;而随着今天六皇子妃撞伤了自己,体内积液涣散……你如若不信,大可伸手摸摸这床铺,分明就是潮湿一片。”

听到花卿若的话,黄嬷嬷这才似乎注意到曹欣怡此刻所躺着的床铺上面像是染了什么一般,这让她瞬间脸色就开始凝重。

随后她便又听到花卿若朝着外面大声呐喊:“鸾儿,你去吩咐府上的人给六皇子妃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吧!本妃看她这个样子,再多休息两日就会清醒过来。”

听到这句话,花卿鸾的脸色变得十分的古怪,她抬起头看着花卿若,最终却还是按照她的指示命几个下人进了房间。

似乎在此时所有的谜底都已经揭开,面前的南宫云仲皱紧眉头说道:“六皇子,倘若今日不是太子妃误打误撞伤了六皇子妃,这件事你还打算要蒙骗父皇与皇祖母到几时?”

“我,我不知道,这件事与我无关,我……我……”此刻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的南宫流寓那张脸简直就是可以用染缸来形容。

而此刻一直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某人终于可以得意洋洋的开口直呼:“六皇子,你以为你这么说,皇上就会相信你了吗?”

“本宫都说了,这件事本宫也是受害者,本宫也是被那个贱人蒙在了鼓中。”

“六皇子,你以为皇上会相信你这种说辞吗?老臣以为,这件事还是请你亲自进宫去跟皇上解释清楚吧!”

说到这里,丞相已经朝着身后之人连连摆手。

花卿若眼见着南宫流寓此刻已经被陇西王的人团团围住,而首当其冲之人正是丞相。

南宫流寓百感交集,他一眼看到此刻正冷冰冰看着他的花卿若,忽而转身大声叫道:“鸾儿,你还不快清逍遥王妃帮忙?”

“啊?妾身,妾身……”

“六皇子,这件事说实话本妃真的不知道该从何帮起,所以你还是随丞相进宫去面圣这才是正道。

南宫流寓愣在当场,而后皱紧眉头说道:“逍遥王妃,不管怎么说,我府上的侧妃……”

“六皇子,废话少说,你还是跟老臣进宫走一遭吧!”

茫茫然不知所措,只能被丞相半推半就的塞进一辆马车,朝着外面走去。

忽然身侧有人靠近,花卿若警觉的闪身,却一眼就看到了南宫云仲那张略显失望的表情。

“若……”

“太子,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本妃也便随着黄嬷嬷回宫了。”

“……那不如本宫送皇婶儿一程,也好进宫去探望一下父皇。”

听到南宫云仲说出这样的话,他身边的魏凝思忽然一双怨怼的大眼朝着花卿若射了过来。

搞什么,你自己的老公要跟着,你瞪我做什么?

花卿若无奈的在心中翻了几下眼睛,而后朝着府门外走了出去。

寂静的丹霞宫中此时只是不时传来阵阵咳嗽之声,毫无意外的,皇帝躺在床上,表情淡漠如一,似乎对于丞相口中所说的事情早已不当做是任何稀奇的事情来评论。

他只是接连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这才抬起头说道:“来喜,把逍遥王妃叫进来,就说朕这嗓子不舒服。”

来喜频频点头,便走了出来。

像是早已预料到自己无法置身事外,花卿若早早的就站在了门外。

来喜公公一抬头,马上低声唤道:“逍遥王妃,皇上有请!”

随着来喜走了进来,花卿若便又垂首直立:“皇上!”

“若儿,朕问你,那胎儿一事,不是诊断有误?”

“皇上,臣妾与诸位太医皆以入手,所以此事……”

皇帝闻言,伸手制止了花卿若继续说下去,便又将一双眼睛探究的看向始终站在那里几次想要喊冤的南宫流寓的脸上。

“寓儿,你怎么说?”

“父皇,儿臣以为,这是奸人的计谋……”

“哦?那你说说,是哪个奸人?”

“……父皇,如今朝堂上面局势动荡不安,儿臣以为一定是某些有心之人为了蒙蔽父皇的眼睛,所以才做了这件事。”

皇帝闻言,便将眼神又看向一旁的丞相,而后低声说道:“丞相,你意下如何?”

“皇上,这件事的确是有人刻意为之,但其目的已经不言而喻,想必皇上此刻也早已心知肚明。”

“丞相,你这是什么话?你明知现在朝堂上面对太子优柔寡断性格大为不满的大臣们已经不在少数,他们定然是想要要求父皇废黜太子,而这个时候本宫府上却突然冒出这样的事情,其险恶用心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就在南宫流寓慷慨激昂的大声嚎叫之间,忽然就听到床上之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床板。

众人瞬间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而皇帝开始急喘不休,接着便大声斥责道:“六皇子,你这是听谁说的?因何朕却没有听说这件事?”

“父皇,你久在后宫养病,朝堂上的事情一定是受了某些人的蒙蔽!”

“放肆,你以为朕是一个无用之人了?还是朕已经昏庸到是非不分了?这太子一事,朕从来就没有想过第二人选,既然如此,又怎会出现你被人陷害的事情?”

“父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话语,皇帝竟然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他身为皇后之子的感受?

眼见着南宫流寓的脸色已经开始阴沉不定,而床上的皇帝却仍旧不绝于耳的说道:“丞相,是谁在外面乱嚼舌根子?朕既然在此时册立皇长子为东宫太子,就断然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只字片语而对他产生怀疑,既然无所怀疑,朕又岂会废黜?既没有废黜,又何来朝堂上的争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老臣以为,这是某些用心险恶之辈想要鸠占鹊巢,企图趁着皇上生病期间,想要图谋不轨。”

“嗯……混账东西,难道真的以为朕是个不中用的人了?寓儿,你以为呢?”

“儿臣……”几乎是磨着牙的嘶吼着自己沙哑的嗓音,却始终不敢将头抬起来。

皇帝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忽然摆摆手说道:“寓儿,朕觉得最近你身边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不如你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父皇?你这是……”

“寓儿,将你手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吧,好好休息,对你有好处,不要再想一切不切实际的东西,不要像你母后那般愚蠢,毕竟你是朕的皇儿。”

这是在说什么?这是变相的褫夺他仅有的那一点儿力量吗?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疼爱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父皇吗?

想到这里,南宫流寓嚅嗫了几下嘴唇,忽而他跪倒在地,低声说道:“父皇,儿臣以为今日之事……”

“寓儿,朕的话就是圣旨,难道说你连父皇的话也开始不听了吗?”

像是警告的话语紧紧的盯着南宫流寓,而后皇帝突然叹口气,摆摆手示意来喜将南宫流寓送出皇宫。

此时眼前那有些洋洋自得的丞相与心不在焉的陇西王的视线同时落在皇帝的眼中,让他不觉又轻笑出声:“真没想到,朕的陇西王会与丞相为伍……”

陇西王闻听此言,脸颊抽动了几下,沉声开口:“皇上,老臣只是今日有些担忧小女而已……”

“罢了罢了,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像是真的已经累到了极点,皇上此时脸上萎靡不振的表情似乎代表了一切。

这边随着南宫流寓的马车方才止步在六皇子府门前,身后不知何时就已经又包围了一层禁军。

将这所有的一切看在眼中,南宫流寓几乎是红了眼,他鼻息一开一阖的攒动着沉重的气息,而后猛地抬起腿朝着府中冲了进去。

管家将他脸上的表情看在眼中,不觉有些惶恐不安,接着百年即随其后,朝着后院而去。

此时静谧的房间之中除却一阵浓重的药香气息,似乎再没有任何声响。

床榻上之人双眼像是没了灵魂一般盯着房中的一个角落久久无法回神。

忽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直服侍在床头的婢女吓得浑身一抖,可床上之人却好似行尸走肉一般,甚至连头也没有转一下。

猛然冲到了床榻跟前,南宫流寓一把揪住曹欣怡的衣领,强迫她将头转向自己,而后恶狠狠的吼道:“你竟然敢骗我!”

“呵,呵……骗你?我何事骗过你!”

“你根本就没有怀孕!”

“说怀孕的人可是你!”

“你这个贱人!”说完这句话,他猛然朝着曹欣怡的脸上飞过一巴掌,却在半途被人拦截。

一眼看到此刻眼中已经凝聚了无数阴鸷气息的女子,显然南宫流寓也被吓了一跳,他有些欺软怕硬的结结巴巴的说道:“曹欣怡,我可警告你,现在,现在可是我说了算!”

“哼,得了吧!我看你就是个废物!怎么?你在你父皇面前吃了瘪,现在就想要将怒气洒在我身上?我告诉你,没门儿!”

什么时候这个已经被他打怕了的女人竟然又敢这么对她说话了?

一时间勃然大怒的南宫流寓再次挣脱了曹欣怡的手,又朝着她的脸颊举起了手。

“南宫流寓,你敢!若是你敢再动我一下,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怎么?现在你还学会威胁我了?那本宫告诉你,我就是要动你,你又能如何?”

“哼,南宫流寓,你现在就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想要翻盘,我劝你最好还是用心的哄哄我!”

“你说什么?”

“你是猪吗?我说,你要想要让我父王帮你得了这初云的天下,现在最好就给我跪下好好的哄我开心。”

她,她怎么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尽管脸颊上的肌肉飞快的跳动着,但是响起母后最后趴在他耳边的话语,南宫流寓忽而将阴沉的脸色一转,当真是半跪在床头,紧紧的握住曹欣怡的手。

“欣儿,你该知道本宫今日在外面受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

“都是因为有人故意陷害我!”

“什么?”

“有人故意陷害我!你听不懂吗?”

“你,你这话怎么说?”南宫流寓尽管已经十分恼火,却仍旧不得不逼着自己朝着面前之人露出笑容。

曹欣怡一言看着南宫流寓,又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肚子,而后攥紧拳头说道:“不管是谁,我一定要让他后悔这样对待我!”

“欣儿,那你是准备……”

“南宫流寓,我问你,若是我帮你得了天下,你会怎样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