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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被逼婚的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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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当年体恤他的不易,也都是帮着把那些说话的人揪过来打一顿,时间一长,军营里也就没人说这些话了,他们就以为没事了。但是谁知道,这样居然是害了那个女娃娃。

“自己去祠堂跪着,若是不满,我可以送你离府。”太子见那些人低下脑袋,也不过多为难殷子,平静无波的吩咐道“想通了,写上一份文件交上来,想不通……”太子不再看殷子,甩袖离开了。

“太子咋走了,还没说想不通会怎么样呢!”吴叔摸了摸自己后脑勺,道。

“傻啊你,想不通当然滚蛋啊。”一个以前就因为无意间说的一句话挨过揍的人,在旁边笑嘻嘻的说。

“啊?!那你还笑!”吴叔一个巴掌拍到说话人的头上“小兔崽子,没有一点友爱同僚的心思。”

“笑还不给我笑了!”挨打那人也不满了,大声的阴阳怪气的说道“咱们又不是人家爹妈,凭什么还要处处惯着他,连句话都说不得。”

“哎,你这小子,再说我可揍你了。”吴叔揪起说话人的领子,故作凶狠道。

说话人也不怕,歪着头笑眯眯的“吴叔,我可不怕你,有本事你就再揍我一顿,反正我皮糙肉厚的,就是可怜人家小姑娘,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那拳头可是不轻啊。”

吴叔憋了一通,最后求助般的看向白胡子长者,长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吴叔将人放下,又警告一番。那人理了理领子,斜着眼看了一眼殷子,冷笑道“将自己的难处强行贴到别人身上,是一种懦夫行为。而把自己的这种难处,强行贴到一个不知情的姑娘身上,并且还打伤了人的,更是懦夫至极的行为。”说完不管其他人的脸色,转身大步离开。

殷子沉迷良久,神色不明的去了祠堂方向。

吴叔又看长者,长者摇了摇头“是我们当初错了,这伤疤还是得由他自己扛过去。今天是个女娃娃,明日若是不改,说不定就会坏了主子的大事啊。”

众人皆是赞同。一个孩子和主子的大事比起来,还是太轻,轻到他们毫不犹豫作出选择,舍弃掉这个孩子。

……

此时祁秋兰这里忙成一团。女医来到之后,听说是恶露时被人打了一拳,脸色当即就变了。又见此时病人已经昏迷过去了,更是立刻抢救起来。

好在茗儿虽然是个丫头,但是因为颇受宠爱,因此身子调养的也不错,加之平日里的运动也不算少,因此,女医经过小半个小时抢救,茗儿就有了一些好转。眉头也松开了,虽然脸色还是苍白无比。

女医舒了一口气,对祁秋兰道“现在这姑娘就基本无事了,我再开一些药方,配着药膳再调理半个月就好了。”祁秋兰连连道谢,见女医要走,就说要请女医留下来,等下午她回去的时候顺路捎带女医一程,女医摇了摇头,只说家中还有两个幼童,实在是等不及。祁秋兰也不强求。

从怀里掏出两个银裸子交给女医,只说是送给两个孩子压身的。女医也不推辞,满脸欣喜的收下了。

这个时候的银裸子价值是一方面,作为贵人的女子要是将自己的银裸子交给别人有一种暗度保护的意思,这种银钱裸子本来应该是长辈之间的转增,但是因为女医前不久救治的孩子和祁秋兰之间有点渊源,因此女医对于这份祝福还是蛮需要的。

收好了银裸子,女子写了几个药膳和药方的东西交给了祁秋兰后就告辞了,临行前告诉祁秋兰,最近这个人还不能移动,祁秋兰略一斟酌也说好,没有强求。

因此和胤汀到达的时候,就看到祁秋兰坐在床边看着茗儿。

“如何了?”和胤汀站在一边看了一会茗儿,见祁秋兰没有理他的意思,才摸摸自己的鼻子问道。

祁秋兰是真的有些生气的,茗儿对于祁秋兰来说,一直都是不同的,无论是前世的一直维护还有今世一直的陪伴,对于祁秋兰来说,茗儿是比她母亲更重要的存在,即使在很多人眼里她只是一个丫头。

没有得到祁秋兰的回复,和胤汀眨了眨眼睛,有些委屈,斟酌了一下,觉得帮着殷子解释道“殷子当年家庭不幸,茗儿这丫头话刚好戳人伤疤上了,那小子一激动就会头脑发热,我已近罚过他了。”

“那也不能打茗儿啊!”祁秋兰终于回头“茗儿一向稳重,这几日是有些情绪不稳定,说的话可能会有些不妥,但是也绝对没有到戳人伤疤的事吧。”

“这事确实是殷子的错。当年他刚来,性子敏感,我手下的人就偏疼他一点,谁知道宠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和胤汀有些心虚,事实上,他早就觉得这几个人当年那样宠殷子就一定会出事,谁知道这事先出在自家人身上了。

祁秋兰气了一会,脑子平静下来了,也觉得说不定此事就是茗儿的错,当时他们都没见到屋外的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也是茗儿的情绪也是很不稳定的,说不定会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是这样想着心里却还是赌城一团。

看了看还有些委屈的和胤汀,又觉得此时的场景,像极了当年因为自己熬夜绣荷包,母亲和父亲争论的事。

脸后知后觉的红起来,但是还强撑着“你那属下该怎么管教是你的事,但是茗儿这份委屈我们也不会追究了。若真是因为茗儿管不住自己的嘴挨得教训我也就不会说了,若不是,那就再说吧……”

和胤汀没有回答,事实上现在的祁秋兰美的让和胤汀有些窒息。

见多了祁秋兰女装的模样,现在男装打扮害羞的模样更让人欲罢不能。

长长的头大被整齐的束在头顶,脸上去掉了那些粉黛,仅仅眉毛上多画了几笔,显得有些浓厚。姣好的身姿被一席白袍裹着,但是却更引得人想去深入的看一看。

被灼人的目光扫视着,抢撑着的祁秋兰感觉脸上的温度一升再升。好在床上的茗儿及时的醒来,打破那奇怪的气氛。

和胤汀后退一步,掩住眼里的遗憾。面无表情的站着,周身的冷气不要钱的发散到四周。刚才的气氛多好啊,怎么就被个丫头给打破了,该晕不晕,不该醒倒是醒的快。和胤汀难得孩子气的想着。

对于祁秋兰,和胤汀一直不知道怎么做。他身世一波三折,小的时候一直以温柔的模样对人,但是后来得到却是父皇的责罚和毒药。

后来他就想为自己而活,活的肆意潇洒点,但是结果却又是不令人满意。最后在因为那场雪中的跪罚,他没有了表情,去了边关。

细细说来,其实和胤汀也不大,只是个孩子,但是当年就是这个孩子舍弃了长安的富贵荣华去了边关。他上过战场,从一开始的装作淡定到后来真的无谓,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鲜血撒在手上的温度从灼热到没有温度。和胤汀一直在成长,他也成功了,在边关,谁不知道和胤汀的大名?

只是只有和胤汀自己知道,自己是厌恶这种变化的,在举起刀的同时,在收割生命的同时,和胤汀也在自杀。四年的时间,将他所有的情感一一锁杀殆尽,只有在和祁秋兰通信的时候,才能隐隐察觉到当初那个内心无所畏惧的自己,才能想到,自己还是个少年。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这个女子一点点的走进自己的心里吧。

茗儿一醒来,就感觉自己好像什么大型猛兽锁定了一样,打了一个寒颤“小姐?”

“茗儿,肚子还疼吗?”祁秋兰俯身问道。

茗儿像是反应了一会儿才说道“不疼了。”其实还是隐隐有点疼的,但是想到刚才睡梦中迷糊听到的话,却是忍不住自责了。“小姐,我没事的。”

听到茗儿说没事了,和胤汀上前一步问道“茗儿姑娘,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茗儿看向胤汀,和胤汀身上的寒气让茗儿忍不住害怕的缩了缩“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等到茗儿说完,祁秋兰和和胤汀就都不好说些什么了。两家都有错,索性各家人就各自教训各家人吧。因为茗儿受了伤,女医交代最好不要移动,因此祁秋兰就将茗儿留在了太子府,和胤汀就将尤嬷嬷调来照顾茗儿,等到一切安置妥当,和胤汀才先送了祁秋兰回祁府,然后才去了皇宫。

虽然最近和胤汀的在皇帝面前不是太得宠,但是到底是皇帝的亲儿子,因此倒也没有什么不得眼的宫人继续为难,因此倒是蛮顺利的见到了皇帝。

不同于前几天人前时候的不耐烦,单独面见和胤汀的皇帝还是很温柔的模样“怎么有空来了?”

“得了二弟的消息”和胤汀直接的看门见山。皇帝哑了哑“在哪里?”

“一个村子,特地前来和陛下说一声,得了陛下的信再去带人寻找二弟。”

看着一板一眼的和胤汀,皇帝眼里闪过一丝赞扬,“好,你去吧。”

皇帝说完后,和胤汀还是站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纠结“臣还有事禀告。”

“恩?”皇帝来了兴趣,“何事?”

和胤汀撩开衣袍,跪了下来“儿臣有事求父皇。”

“……?”

“儿臣心悦祁家小姐,有意求娶。”虽然已经定下来祁秋兰,但是为了防止不长眼的某些人来抢人,和胤汀还是决定先把此事告诉皇帝。

看着和胤汀难得的漏出焦急的模样,皇帝有心逗弄一下,装作故意听不懂的样子“祁家的小姐啊,祁心娴是吧,倒是的难得的美人,虽说地位卑微了点,但是倒也算的上是才女,当你的正妻虽说有些为难,但是看在祁将军的份上,朕……”

“是祁秋兰!儿臣有意的是祁秋兰!”没等皇帝说完,和胤汀就慌忙的抢白道。

“祁秋兰啊……”皇帝伸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意味深长的说“朕倒是听说过,长的一般,没什么名声,手里的几家商铺倒是做的不错,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出彩的,不过身份配你,倒也算的上是门当户对。不过听说身子单弱,不如当时父皇再给你多指几个懂事的当做侍妾”

“儿臣只要祁秋兰。”和胤汀正色道。

皇帝神色不明,最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缓缓笑开了“那你们最好能多生点子嗣,朕倒是没有问题。”大臣们有没有问题到时候,也和他无关了。

和胤汀自然知道皇帝的未言之意,但是倒是不怎么担忧,因此起身谢过皇帝,点齐人手就出发去了祁秋兰说的那个村落。

原本以为会很难找到二皇子,但是没想到。到了祁秋兰说的村子,村子里空落落的一点人气没有。

“难道那群人抢先来了?”吴叔随意进了一个屋子,屋子干净整洁,案板上放着一块醒着的面,旁边是一盆浮着些许白色面块,像是忽然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正在做饭的妇人匆忙洗手,急匆匆的去了一样。

连续几个屋子都是如此,有的是正在做衣服,有的是做饭,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匆忙的丢下手中的东西,赶了出去。吴叔不免有些疑惑“但是他们把这些人都带走,难道不会更让人起疑吗?”

和胤汀下了马转了一圈“不一定是被迫带走的,可能是村子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先在周边找找看。”

几个人领命而去,很快就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群人。

和胤汀带人浩浩荡荡的赶到时,就看见和旭泽被拉的摔倒在地,一个仅仅穿着肚兜的,裹着被子的女子被另一个长相灵秀的女子怒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腌臜货,不要脸的东西。”

女子趴在地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眼睛哭得红肿的不得了,被一个村妇打扮的大婶护在身后“你自己就是个好东西?!人家慕容公子看不上你,还天天叭叭叭的往上靠,你爹给你留的嫁妆都贴进去了吧。”

“那你女儿就是个好的,我再怎么样还知道廉耻,一点逾越的事都没有做,可是你女儿今天可是被抓个正着,以前我不知道的时候还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呢,呸。”

周边围着的人,纷纷点头说是,“就是啊,郭婶,你这女儿怎么能做这种事啊!”

“这事做的,传出去,咱们村子的女儿家还要不要嫁人啊!”

“就是就是,我家女儿才和别人订了亲,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女儿怎么办啊!”

“我,我没有,我就是第一次……你们相信我啊!”女子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听到别人说的话终于有些害怕了,“娘,娘我就是第一次啊”女子紧紧抓住郭婶的衣服,“你帮我和大家说说,我就是第一次啊”

“第一次也不行!”一个大娘一把薅住眼睛斜着偷瞥地上女子的男子“看啥看,自己的侄女也能看的这么起劲,跟我回去。”

男子嗷嗷的叫着却被大娘强行拉了回去。大娘没走两步又回头道道“村长,这件事咱们家就先回去了,但你可不能手下留情,这个事不好好处理,我们村子名声可就败坏完了!”

大娘得到村长的点头示意,才又踢了一脚还不老实的男子“等回家老娘就把你眼珠子给挖了,要不要脸啊,这么大年纪,还看人小姑娘。”

男子许是被打的极了,挣扎了几句“她自己脱的那么干净,还不给人看几眼啊”

“你还还嘴,”大娘一顿,然后火立刻起来了,立刻更气了“我今天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大娘一边打一边骂,两个人闹闹腾腾的走了。

村民看了这一顿,心里对男子最后说的那句话隐隐有些赞同。有结过婚的脾气强硬的男子一看到自家的相公,都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心里都忍不住气,像是大娘姨娘把人全部拉走了。

不过走的时候也都是警告一番。最后留下来的,就只有一些地痞流氓和一些家里有定了人家的人,还在坚持对村长施压。

村长年纪大了,也因此更加固执,他倒是想偏袒女子,但是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看着,想着自己年纪大了,也快要卸任了,没必要为这件事把自己一辈子的名声给毁了。咬了咬牙,最后道“诸位村名都看笑话了,今日这郭家闺女不守规矩,未出阁就和人通奸,今天就劳烦各位村民做个见证,按照村规,明日就把她们一起沉塘!”

“别啊!村长,我家女儿是被哄骗的,要沉你就沉这个人啊,就是他哄骗我女儿的!”郭婶极了,一把将女儿护在身后,指着和旭泽道。

刘瑛正将和旭泽小心的扶起来,一听这话不乐意“慕容公子什么身份,能看的上你家这送上门的闺女?管不住自己女儿,别抓着别人不放。”

“刘瑛你什么意思!你说谁呢!”

“好了,好了,别吵了”村长有些头疼“三儿,虎子,你们带几个人把他们都抓到祠堂跪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