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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对峙,巧舌如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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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汐可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想来是上面的人施压了。她嘴角勾起嘲讽的角度,朝李寺卿行礼道:“民女对家父的判决有所不服,奸人混淆圣听,诬陷忠臣,扰乱朝纲,意图不轨,还请大人禀告圣上,对家父重新审定。”

语毕,苧汐可便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头挨着地面,态度虔诚,像个信徒。口中还一直重复着:“大理寺乃东方国最为严明的一处,民女相信大人和圣上自会给家父一个公道。请大人翻案重审。”

“这是民女在王聪王将军驻扎地附近搜集到的,足以证明王聪才是那个通敌叛国的奸人。”

听这一席话,围观的百姓中有苧武将军的死忠粉丝,便连忙跪在地上,齐声高喊:“将军是冤枉的,请大人为将军翻案。”

若是细看,便会发现,这些人是分为很多股的,原本有人正要捣乱,便被人捂住嘴,换成另一拨人,义正言辞的为苧伍将军说话了。而在人群后面,一青衣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幕,他身侧的蓝衣侍卫则是警惕的望着四周。

李寺卿脑袋如炸裂一般的晕眩,他强压下心中的烦闷,抬抬手道:“呈上来。”随而使了一个眼色给身侧的那个小官。而那人亦是意会一般的轻轻点点头。

他们以为自己做的隐蔽,却不料早已落入了苧汐可的眸中。苧汐可勾勾嘴角道:“此份纸证已印上许多份,大人可以好好看看,哪怕拿走细细研究也是无妨的。”

李寺卿拿着那所谓的证据的手一抖,心中一骇,这歌年纪小小的黄毛丫头不惧他的官威便也罢了,还能如此从容镇定,想来定是有高人在身后支招吧!不过,看着里面所说,王聪强抢民女,还只要年轻的未出阁女子,且完事后均把她们凌虐至死。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他虽然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但也不至于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李寺卿越往下看,脸色越黑,眼睛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一下王聪。而反观王聪,因着被九王府的暗卫看押了一晚上,之前的魁梧神气此刻已然消失了,不过仍旧优哉游哉的坐在下首,似是毫不在意。

见全场一片寂静,王聪这才站起来,属于武将的气势一下子便显露无疑了,他道:“本将军向来洁身自好,不知苧小姐所谓的这些证据是从何而来?”

苧汐可抿抿唇,望着这个平日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实际却是个阴险狡诈的主,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才再次行礼道:“实不相瞒,民女为挽回父亲名声,心中急切,为了早日还父亲一个清白,还东方国百姓一个公正,为圣上分忧,曾随着那些女子进入了王聪的军营。”

闻此,王聪的眉心狠狠一皱,他倒是终于明白了他为何一觉醒来就到了大理寺。看来这个小丫头年纪小小,心思却不少。

王聪哈哈一笑,随即怒道:“军营重地,苧小姐你一介女流之辈进入军营,该当何罪?你私入军营,探查军事机密,又该当何罪?”

苧汐可早就料到,这话一出,她将成为被动的一方,而即便是此刻,她仍旧是平平淡淡的模样,向李寺卿行礼道:“大人,东方国的律法可有女子不能入军营一项?”

李寺卿咬咬牙道:“不曾有。”

苧汐可不怒反笑,道:“可民女倒是记得,东方国律法第23章第11条:凡是有犯罪嫌疑的东方国国民,不论品阶,都有接受的义务。”顿了顿,苧汐可又道:“民女自知人微言薄,但律法面前,天子庶民同罪,这是自先帝便有的,想必如今也是算术的吧!”

李寺卿原先是一脸的迷茫,转头看向身侧的军师,他苦着脸点了点头,李寺卿脸色铁青,只得一拍惊木道:“王将军你可认这一条?”

王聪目光不经意的往门外一瞥,后又故作镇定的道:“本将军御下不严,本将军认,但是说本将军私结党羽,通敌叛国,是不认的。”语毕,他眯着眼,眼中迸射出嗜血的光望着苧汐可道:“本将军戍守边疆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忠君爱国,不知苧小姐口中的证据是何来头?如今本将是圣上亲封的正三品大将,苧小姐污蔑本将军,可是对圣上有所不满?”

见此,苧汐可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王将军可不要顾左右而言其它,大人,民女这有王大人的亲笔书信,其中言辞凿凿的提到了,要如何诬陷家父具体事宜,不知对于此事王将军又有何说法?”

“李寺卿可看清楚了,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用的是王将军的私章,且是圣上亲赐。至于笔迹也是可以寻王将军相熟的人来做对比,白纸黑字,这又改作何解释!”

苧汐可说着将另外一份“证据”呈上,而李寺卿看毕脸色更是不好看。王聪见状也是心中一骇,他向来都是谨慎的,那封所谓的罪证,估计是前不久他刚刚发出去的。也不知是何心里,他居然用了皇上刚刚赏赐他的将军印章,这下反而成了他的一大把柄。无论是印章被人拿去随意使用,还是那的确是他所写书信,这个罪名都足以使得他掉脑袋。

苧汐可见李寺卿久久未说话,嫣然一笑,语气却陡然变得咄咄逼人,道:“李大人对此无异议便说出判决吧,此番做法,是欺负民女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吗?”

说罢,眼神猛然一凛,气势上便碾压了李寺卿,“还是,李寺卿受人托付,要保住这个东方国的害群之马?又或者,李寺卿本就是与王将军是同谋者,要一起危害我东方国江山?危害我东方国百姓?”

不得不说,苧汐可是聪明的,若是将王聪此事论为官场政派之争,则不需如此大动干戈,而升级为危害国家之论,王聪便是株连九族也是不为过的了。

一席话说完,苧汐可就这么笔直的跪在地上,继续道:“民女相信皇上必会秉公执法,若是李寺卿不为民女做主,便是告到皇上面前,民女也是无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