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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赶走,自古善意皆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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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歇歇吧,这正午的阳光毒着呢。”秋菊一边用折扇使劲的扇着风,一边唠叨个不停,“够多了,够喝好多年了。”

“你懂什么。”苧汐可撅着臀部,自顾自的拾掇着落下的桂花,旁边已堆满了两个篮子,她按了按早已酸痛的脖子,抬头看了眼仍旧花繁叶茂的树,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汐可仰天长吟。

“汐可妹妹真是好兴致。”一道嫩绿的身影盈盈移到眼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苧汐可微微眯了眼,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约莫二九年华的样子,一对柳叶眉衬得丹凤眼妖娆明媚,鼻梁高高,唇不点而红,明眸皓齿,简单的挽起一头乌黑的长发。一行一笑勾人心魂,是个清纯亮丽的女子。

“玉兰姐姐。”苧汐可收起打量的神色,也是甜甜一笑,“玩闹罢了,比不得姐姐这般用功。”

许是受宫斗剧的影响,即便是如此甜美可人的一个女子,汐可还是先入为主的把她想成一朵灿烂的白莲花。

谷玉兰的父亲亦是苧将军的部下副将,她父亲在十八年前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全家上下均在十三年前的战乱中死去,独留七岁的她一人。她糊里糊涂从北疆逃难到京都,行乞时偶然碰到苧将军夫妇,苧将军念及旧情,收留下她,视其为己出,授其课业。平日也与苧汐可以姐妹相称,而苧将军也干脆把府中仅有的一家药铺交给她打理。

“妹妹可真真是取笑姐姐了,”谷玉兰眉眼弯弯,浅浅的柔声笑着,“我们自小一起向夫人学琴棋书画,妹妹总是轻而易举的就做得漂漂亮亮的。”顿了顿,她才颇为羡慕的说,“夫人医术真真是好,却也只教了妹妹你,姐姐我只有管理药房的命咯。”

苧汐可在心底鄙夷一句:吃我家的,用我家的,还真把自己当苧家小姐了。面上却还是带着符合顽劣的笑意,“嘿嘿,南方的花在南方自然开得比较顺畅嘛。”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目光紧紧的定在谷玉兰身上。

“是呀,要是父亲母亲还在的话……”谷玉兰先是一愣,笑容慢慢敛去,眼眶开始泛红,良久,才勉强的笑笑,“瞧我,好端端的说这些个糟心的作甚。”

就在她愣神的几秒时间里,她眼角闪过一抹恨意以及妒忌。苧汐可冷笑一声,速度很快,还是被捕捉到了。汐可见她越说越是止不住眼泪,连忙告罪,“哎呀,都是妹妹不好,姐姐这番一哭,可是故意叫爹爹打断我的腿罢!”

寡言不代表言辞笨拙。苧汐可心底哼哼着:姐姐我好歹活了两世,读过的书比你吃的饭还多,且本身就是个牙尖嘴利的收了爪子的猫。

此话一出,谷玉兰连忙急急收住了泪水,嗔怪的用手帕打了一下汐可,“妹妹净会吓唬姐姐,将军怎舍得打你。”

“此言差矣,姐姐美貌又能干,爹爹巴不得不要我了,只要姐姐呢!”苧汐可瘪瘪嘴,神情奄奄,直接席地而坐,用树枝在地上画起一个个圆圈。

“平白的怎又闹小孩子脾气?”谷玉兰伸手把苧汐可拉起来,又用手帕轻轻擦去她手上的泥土

“你呀你,‘望女成凤’,天下哪个父母不是这样的?”

“哦?”苧汐可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随后连忙摆摆手,“我才不要当皇后呢!”

谷玉兰这才意识到脱口而出的是什么话,苧汐可一副担忧并未听出漏洞的样子,她紧张的四处望了望,只见秋菊正低头仔细的挑拣桂花作酿酒用,并未注意,才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汐可的头

“说什么胡话,这要是被人听见可是要掉脑袋的。”

“姐姐说的‘凤’不是皇后的意思吗?”汐可委委屈屈的嘟嘟嘴,可怜巴巴的摸摸头顶。

莫非被水冲傻了?谷玉兰微不可察的鄙夷了一下,觉得自醒来后苧汐可整个人都怪怪的。以前她是有天份的,却不聪明,总对自己惟命是从。如今这番,说她笨,还真是说不过去了。这话说不是,就否认了皇后的尊贵。说是,岂不反映了自己整日肖想后位,那这么多年不就白费了?

“呀,我得去找李管家酿桂花醉了。”汐可拉过秋菊便跑开了,热风在身后呼呼啸啸,苧汐可一句“姐姐我待会儿再来与你玩耍。”说得又急又快,在风中零乱成一个个字符,洋洋洒洒的飘入谷玉兰的耳朵。

凭什么她要受众人宠爱,而自己却要低三下四、苟且偷生!凭什么!

谷玉兰看着苧汐可欢快奔跑的背影,浓浓的恨意再也掩饰不住,铺天盖地的袭来,将她团团包住“我不甘心,不甘心!”她低低的吼着,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里,掐出深深浅浅的血印。

待谷玉兰也愤愤离去时,一红衣男子才从那棵繁茂的桂花树上跃下。他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薄薄的唇瓣轻启道:“这两姐妹真是有趣。”

迎风而立,红袍飞扬,看似简单随性的款式,边口却细细的绣满了暗红的曼珠沙华,在忘川河畔妖娆灼灼的盛放着。盛夏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脸上的绒毛却把毒辣的强光漫射得轻柔至极。

他转过头来,半张脸光洁如玉,眉眼是鬼斧刀凿般的得天独厚,另半张藏于三千墨发之中,隐隐露出脸上沟壑纵横的狰狞伤痕,与那一身艳红锦袍相衬,整个人顿时化作一朵妖娆艳丽的曼珠沙华,浑身上下散发着魅惑人心的魔力,脸上却又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冰冷。

“君上,并未寻得丝毫线索。”一紫衣女子恭敬的单膝跪下禀告着,眼睛却透过空隙直直的望向那男子。上空的人迟迟不出声,她也便看得忘了时间,许久都不挪开眼。

“好看吗?”他魅惑而磁性的声音响起,单手轻挑女子的下巴,嘴角嗜着人畜无害的笑意。

紫衣女子眼中的痴迷还未来得及隐藏,便发觉自己下巴一阵生痛,惊得一身冷汗,连忙告罪:“属下该死。”

“圣兰,别让本座有理由光明正大的逐你出宫。”男子生生甩开圣兰,眼角眉梢是毫不掩饰的狠厉。他掏出一方纯白丝绢,细细的擦拭每根手指后,一个用力,丝绢化作一掌粉末,随风扬走。男子也毫不怜惜的大步抬脚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