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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悔婚,不是了无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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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纯情得可爱。”苧汐可望着暮炎玥只因自己吻了他的脸便这番手忙脚乱的模样,不由得失声一笑。见他平日惯常摆出的高冷傲娇气质也瞬间甩得一干二净,更是觉得心情愉悦。

“莫不是……真没和女子接触过?”

咳咳,无疑,咱们机智的汐可小姐真相了。

而另一方面,德妃虽是以皇贵妃的身份入葬皇陵。排场极大,但难免皇宫之中还是有些许流言蜚语。外界传言,德妃是因给皇帝戴了绿帽子而惨遭毒手。

“姐姐也真是糊涂,皇上都饶了她一死,还要做让圣上脸上无光的事。”

“就是就是,在国寺待的这几年她过得不比在宫中差,这又何苦呢……”

……

高墙之中向来不缺传播流言的勇士,也向来不缺为位高权贵者摆布的棋子。德妃葬礼期间,皇城之内暂时风平浪静。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惊扰了所有布局。但也有可能,德妃之死只是幕后之人向世人下的挑战书。

幕后阴谋诡计纠缠不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给谁步的陷阱?谁又在谁的局里嘲笑同病相怜的人?

毫无疑问,苧汐可看人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一次自杀未遂的东方蕙醒来后并未有所再度自杀的趋势。而德妃葬礼结束,她也像是无事人一般,乖乖待在皇宫之中,再未踏出自己的宫殿半步。与南宫王朝的和亲之期越来越近,她已无心再做任何挣扎。

曾经有多爱,如今便有多恨。她原本以为,他是世上最懂她,最能体会她想法的人了。世上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人,能如此爱她,同时她又如此爱着。那些一起遭受白眼欺凌的日子已经远去,但曾经的陪伴在记忆里却是一分一毫都未变过的。哪怕明知他身份或有秘辛,哪怕他有自己的秘密,她不在乎,都不在乎。

但是……

那人……那人为了胁迫自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下得去手。她如今,又怎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和他继续相处?

心死的人是不会在乎身在何处的。这个肮脏的皇城,这个她生她长的地方,已无所牵挂了。她望着后宫之中因听信流言而嚼着德妃之死耳根的美人宫女,因莫须有的罪名被一一清理,丢了性命,莫名觉得好笑。

这便是皇宫,这便是宫外之人,煞费苦心也要挤进来的地方。

她淡漠一笑,心中忽的生出一层盔甲来。如今,她已然是一无所有了。一无所有,便会毫不畏惧。

不,她还有青葵,还有宫墙外一见如故的苧汐可。思及此处,她原本黯淡无神的眸子又生出些光芒来。

“怎么?是不是感觉生无可恋?一无所有的感觉如何?”

正陷入沉思的东方蕙闻声这才缓缓转过身来,望着一身明黄袍子的东方辰,微微一笑,似是未听见他的挖苦,屈膝道:“儿臣参见父皇。”

“呵,你这点倒挺像你母亲。”东方辰冷哼一声,便自顾自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然自得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只轻轻抿了一口,便皱着眉头,不动声色的放下了。

“女儿不孝,茶叶没能合父皇口味。”东方蕙见此,微微颔首行礼道。手上却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津津有味的品尝起来,“不过,蕙儿倒是挺喜欢这味道。”

“那是自然。”东方辰意味深长的望了东方蕙一眼,得意洋洋的冷笑一声。

东方蕙却是不在意他嘲讽自己是别无选择,旁若无人的用新烧开的水,冲着新茶,像是平常训练似的炫着茶技。只见茶盏之内,一会儿浮现西湖弱柳的模样,一会儿又是青山远岱,一会儿是远舟绿水……起承转合自然而平静,无波无澜,心静如杯中水,像是不曾受过伤害。

倒是坐在一旁观看的东方辰先沉不住气,率先开口道:“你倒是和你母亲一样,受了苦也不会说出来,这茶技也像她。”说着,像是怀念,又像是惋惜似的冷笑一声。

“哦?”东方蕙目不斜视,自嘲的笑笑道:“蕙儿还以为父皇不知母妃习性呢!”

东方辰颇为恼怒的望一眼东方蕙,随而露出阴狠的笑容来,全然没有在百官大臣面前那幅高高在上的君王模样,“朕是东方王朝的皇帝,普天之下所有人事都在朕的掌心之间。”说着,特意留起的帝王须因动怒而颤动着。

他站起身来,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几次动动嘴唇,阴狠的望着东方蕙,又把话咽了回去。

东方蕙见他隐隐流露出来的状似惭愧的神情,莫名的觉得虚伪可笑。原本隐忍着,最后再也忍不住,也没了在外人面前那种矜持面容,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做出这幅模样来,又是给谁看呢?!”笑过之后,便流出泪来。东方蕙一面哭着,一面抹着眼泪,阴狠狠的望着东方辰,“当初你为了让慧空法师给你解毒,把母妃送给慧空法师的时候做什么去了?为了自己的面子,以‘成人之美’的名义,做出大方的模样把母妃赶出皇宫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母妃去世你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下葬又做什么去了?”

说着,她便将多日积累而来的愤恨一泄而出,大声吼道:“东方辰,我恨你,你这个懦夫,伪君子。你根本不配做东方国的皇帝?还妄想称霸四国,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孽障!”东方辰一掌拍在东方蕙胸中处,掌中带着毫不收敛的杀意。东方蕙如断线的风筝,被撞倒了桌椅,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许是东方辰早已斥退众人,此刻,哪怕她死在他手下,也无人可知。

“你打呀,打死我呀。”东方蕙扶着残缺的桌腿,站起身来,露出凄凉而绝决的笑容来,“打死我刚好和母亲作伴,打死我就不用为了你的野心而委屈我的人生。”

“是吗?”东方辰闻此脸上得意之色更甚,甚至带上些看破一切伪装的自信来。“果真是如你所说,别无牵挂了?”说罢,意有所指的阴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