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让你冷静！”季慎行沉声，手上则是快速行动，把霍烟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女人挣扎了几下，但是，弄不开。
“你是个疯子！我恨你。”
季慎行冷然发笑，犀利的目光对准了女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
霍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着，闭上眼之前，她记得季慎行在眼前。
闭上眼，她又一次看到了许熠。
那个总是穿着白色衬衫，总是很阳光，很温柔的许熠……
“许熠，许熠……”
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很快，她的嘴巴被捏住了。
“要叫我的名字！叫三哥！”
那个冷森森的声音响了起来。
霍烟睁开眼，对上了季慎行的眼睛。
黑漆漆却放着光的，比周遭的黑暗更亮的两个点，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
下巴被捏住，她发不出声音。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仿佛融为一体。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最终，两人连呼吸也是一个节奏。
季慎行终于松开了手，顺势，他的手又在霍烟的头上摸了下。
“烟烟，听话。”
一抹冷意的笑容浮现在了他的脸上。
和许熠不同，他的笑容太冷。
但，这也是专属于霍烟的笑容。
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也一样。
忽地，霍烟一口咬住了季慎行的手臂，牙齿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肉里。
季慎行没有动，任凭她咬着。
最终，反倒是霍烟咬不住了，松开了嘴巴。
季慎行抬起手臂，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如果霍烟再狠一点，那块肉就要被咬下来了。
然而，他毫不在意。
“够了吗？闹够了，就听话。”
霍烟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是，我听话。”
硬的不行，来软的。
她冷静下来，明白只有温柔可以融化他的冷漠。
即便季慎行知道，这份温柔根本就是假的。
“叫我。”
“三哥。”
霍烟轻柔至极，脸上极尽妩媚。
季慎行满意了。
“三哥，把我松开吧。烟烟累了，想要睡觉。你放心，烟烟不会离开你了。”
一声轻笑，季慎行解开了领带。
看着手腕上的勒痕，霍烟嗔怪着道，“三哥真坏，把烟烟弄得好疼。”
男人凑过来，在霍烟的额头上吻了下。
“现在不疼了。”
“嗯，谢谢三哥。烟烟累了，想休息了。”
“好。”
季慎行站起来往外走，修长的背影蓦地有些落寞。
他觉得好笑，明明就是在演戏，可他还是这么配合。
烟烟，咱们就让这个游戏继续下去，看谁玩得过谁。
门轻轻关上了。
“季慎行，你就是个魔鬼！”
轻声却咬牙，霍烟卸下伪装，脸上的妩媚霎那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个没有保存的号码来了信息。
“进展如何？”
霍烟的手指微微一动，回了四个字：我在努力。
季慎行除了别墅，一路南下，最后敲开了陆远风的家门。
“谁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陆远风开门后看到略显苍白的季慎行，吓了一跳。
“老季，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你跑我这里干什么？”
季慎行指了指手臂：“帮我包扎一下。”
陆远风垂眸，这才发觉季慎行的整个袖子都红了。
“你这是怎么了？打架了……算了，不问了。”
拿出药箱给季慎行包扎，陆远风很快就明白过来。
“我知道，又是因为霍烟。”三两下包扎好了，陆远风把纱布药品收拾好，撇撇嘴又说，“你就不能放弃她吗？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再说，你都和林岫韫订婚了，两年了，也该结婚了。”
“你觉得林岫韫很好？喜欢就送你。”季慎行一双眼晦暗不明。
陆远风被噎了一下，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得了吧，我没兴趣。那样的女人……不合我的胃口。”
季慎行把衣服穿好，随口说：“送你又不要，那就和你没关系了，我怎么处理，是我的事情。”
陆远风无奈地摇摇头，“唉，我看你是中毒了。”
“没错。”扯出一抹奇怪的笑，季慎行走出门去。
他也觉得自己中毒了，中的这个毒名字叫“霍烟”。
陆远风追出去，叮嘱道：“记得吃药，不能喝酒。”
“知道。”
车在马路上狂奔，路边的人甚至以为是哪个富二代在飚车，不断的吹口哨。
开了一段，季慎行停住车，走进了路边的酒吧。
“来一杯。”
“要什么？”酒保问。
“什么都可以，龙舌兰有吗？”
“特基拉日出？”
季慎行点点头。
很快，酒上来了。
季慎行喝了一口，舌尖微麻，感觉很好。
他喜欢喝这种酒，喜欢这样畅快的的感觉。
酒已经落了肚，这才想起陆远风的嘱托。
轻笑着，季慎行接着喝了一大口，这时，有人撞了他一下。
“哎呦，你撞到我了。”
不等季慎行说话，身后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侧眸一看，是个穿着火辣，深V短裙的年轻女孩，脸上五彩缤纷，画着浓妆，一眼看不出本来面目。
季慎行没有理会，那个女人不但没有走，反而凑上来。
“喂，帅哥，一个人？”
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元红票，季慎行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走开。”
他以为这是钓凯子，或者根本就是混夜场的鸡。
那个女孩笑嘻嘻地把钱收下：“果然大方啊。季总。”
“你认识我？”
“嗯，你忘了。我是烟烟的好朋友，我叫任斯斯。记得以前我们见过面……”
“哦，原来是烟烟的朋友。”
没想到霍烟还有这样混夜场的朋友。
任斯斯靠过来，语气暧昧，“季总，背对人那么冷淡啊。不请人家喝一杯吗？”
季慎行轻嗤一声，招招手示意酒保过来。
“一杯霜冻玛格丽特。谢谢。”
很快，一杯纯白色的鸡尾酒就被推了上来。
任斯斯轻轻地举起来，媚眼没了轻佻。
“季总……”
“给我你的一个联系方式。”
季慎行抢了话头。
任斯斯有点不明所以，想到霍烟，忽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