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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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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兀自倾洒进来,充盈在房间里,不同于白昼的明亮,有一种银纱般的神秘感,身边的人吐息非常非常微弱,只能从微微起伏的胸膛上,确定她的存在。

大约是怕吵到他,又或者是一直是这样,她的睡眠很浅,稍微大一点的声音都会吵醒她,却不知道那是因为她害怕郁瑾年晚上有什么需要才会这样的。

可是今晚她似乎睡得很熟,大概也是真的累了。

郁瑾年索性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睡颜。

这个人从自己最开始睁开眼睛时,便不离不弃跟在他的身边,从这么多天的相处来看,是个很温柔很细心的人,同时身边的绝大多数人都喜欢着她。

他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动物,不可能会对对自己有帮助或者有好感的人无动于衷,事实上他非常感激这个女孩,任劳任怨的跟在他身边并且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自己。

他不知道当初自己对于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或许真的像其他人说的那样感情很好吧,可是现在的他却没有什么起伏。

唯一有感觉的时候,大概就是她笑起来时,那双丹凤眼微微眯起,才会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所以他时常会看着她的眼睛,以期待能从中看到什么。

淡粉色的唇微微张开,轻轻吐出几个字——

“瑾年……”

鬼使神差般的,郁瑾年感觉那双淡色的唇充满了惊人的诱惑力,以至于他无法克制地俯下身,两人的唇轻轻碰触。

刹那间,脑海中,好像有什么熟悉的片段在闪现,如此甜蜜,又是如此令人怀念。

“安安……”他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叫出这个名字。

眼睛闪烁不明,郁瑾年动作缓慢地,将木槿汐薄薄的衣衫上,一颗颗扣子解开。

月华如纱般,将她赤裸的身体轻柔地包裹起来,有种禁欲的美感,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拥有。

俯下身,双手在白皙的皮肤上轻轻游移,就像艺术家在虔诚地膜拜一件前人伟大的艺术品,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对于周身荷尔蒙的增加的回应罢了,毕竟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很沉。

郁瑾年在大概五岁的时候,一贯对什么事情都不太感兴趣的他,突然看到了一把小小的瑞士军刀挂件,虽然是一把小刀,但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也是堪称危险的存在了。

那是他第一次明显的表露出对一个东西的喜爱。

之前的他,不管多么高级的玩具,多么昂贵的食物,都不会表露出太过强烈的喜怒,唯独那把军刀,明明是锋利无比,却还是欣喜若狂的抓在手里把玩,不肯离手。

即使被明亮冰凉的刀锋给划破了细嫩的皮肤,流出了淙淙的鲜血,他也依旧不肯放手。

那个时候开始便展现了他的性格,不在意的东西,怎么样无所谓;在意的东西,就算是会让自己鲜血淋漓,也要牢牢抓在手里,绝不放手,永不言悔。

就算流血,就算疼痛,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更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

秋天,在秋风的萧瑟中匆忙走完了它的尾声。

走在路上,可以看到无数枯黄的树叶从树上飘落,走完了它们短暂却无悔的一声。

化作泥尘,碾作泥。

郁瑾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毫不动容地从树叶的残躯上踩过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受伤的腿,已经完全恢复了,只是他的记忆,依旧没有太大进展。

偶尔闪过的片段,隐隐约约能够感到心中欣喜的涟漪,却因为消逝得太快而无法追寻。

每每想起那个总是会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郁瑾年便会不可控制的烦躁,他询问过很多人,可是他们无一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到底是谁呢?

学校的课程早已停滞,好在这个学期已经没有需要通过考试的课程,郁瑾年也乐得清闲,最重要的是,免了考试的麻烦,而木槿汐则没有这么好运。

她所修的专业这学期有一大堆课程需要考试,而且大多数需要背很多本大部头的书目,前段时间为了照顾郁瑾年落下了不少功课,以至于现在除了上课,木槿汐大部分的时间都贡献给了图书馆。

看到那双写满了疲惫充满了血丝的眼睛,郁瑾年拒绝了她陪同的请求,提出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就像今天这样。

他会自己走在校园里,或者偶尔在那个第一次闪现片段的小道上,虽然那里的木槿花已经凋谢,但并不影响他往那边走的脚步。

有时候他会在校外的咖啡店里喝一杯暖暖的咖啡,跟他失忆前一样偏爱苦涩的味道,尤其是蓝山咖啡,那种苦中带着一点酸的味道,总是能让他陷入沉思。

虽然他最喜欢的是日本的炭烧咖啡,但每一次情不自禁的就会点上一杯蓝山,好像很久以前一个人对他说喜欢这个味道,所以他每次都会为她煮一杯,以至于连他自己都爱上了这种味道。

傅安安一定没有告诉他,自己喜欢蓝山咖啡的原因。

那是因为,喜欢郁瑾年的感觉,就像这杯咖啡的味道一样,苦中又带着浓浓的酸,但喝下去又会有回味,喜欢他就是这种感觉。

秋去冬来。

萧瑟的秋风已经被冬日的冷风所取代,地上铺着厚厚一层干枯的树叶,踩在上面,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明明是代表“逝去与终结”的枯叶,却意外的并不让人感到死亡的气息,反而有种“生命走到了终点,但却可以含笑企盼新生”的温暖。

这天,木槿汐陪同郁瑾年去进行了最后一次腿部复查。

临出门,已经将门推开的郁瑾年被木槿汐叫住。

带着不解转过身,一个温暖的东西绕上了他的脖颈,定睛一下,原来是一条黑白方格的围巾。

“好了,可以走了。”木槿汐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走在了他的前面

后者摸了摸脖颈间柔软的织物,眼睛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紧跟在那个人影后面。

医院依旧冷峻而伟岸地矗立在街角的转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