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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那榻上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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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她女扮男装领着东甲亭去市集摆摊义诊,倒是吸引了不少人来把脉看诊,其中就有没什么事情的。东甲亭把脉也把不出什么来,不由蹙眉,开口:“这位大哥,您身体健壮得很,不需要看诊吧。”

司渺儿在一旁低低笑了笑,开口:“这位大哥近来想必是多梦少眠,时不时地感觉到头痛吧。”

“神了,你都没有给我把脉怎么知道?”

东甲亭不由得用讶异的眼神转头看她,而她只是勾了勾嘴角,对东甲亭说道:“看诊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即便是不把脉,也能通过观察患者来诊出几分病情。”

“哇,师父好厉害!”东甲亭拍了拍手,旁边本来就有人排队围观,一听东甲亭这话就觉得很违和,毕竟司渺儿看起来就是个少年,却收了东甲亭这么一个看不出年纪的沧桑男子为徒。

要怪就只能怪他灰绿的头发和脸上沧桑而粗粝的皮肤了。

“那这位神医,您看我应该吃什么药?”

“神医称不上,不过这位大哥怕是因为什么心结或压力才会失眠,不如放宽心,饮食清淡,少饮酒……”司渺儿还没有说完,忽然见素儿领着几个人急匆匆地往这边来,提醒东甲亭自己看好摊子之后便起身走到素儿面前。

“王……王公子,府里有事,让你赶紧回去一趟!”

“何事?”司渺儿陪她一边走一边问。

素儿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是贤妃娘娘宫中的人,让您马上进宫,说是贤妃娘娘要交您,许是贤妃娘娘的身子又出了什么岔子……”

“我们赶紧回府换身衣服!”

“王妃娘娘,衣服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就在那边停着的马车上。”

“好。”司渺儿赞许地看了看素儿,知道她是担心司芸儿的身体,才做了这样省时间的准备。

司渺儿回头给东甲亭使了个眼色,让他自己撑着摊子。东甲亭脸色没变,心里却是叫苦不迭的,幸好这也不收钱,这要是收钱指不定有人骂他是骗子了。

这边司渺儿在马车内换了衣服,又在素儿的帮助下梳了个简单的发式,便很快入了宫。

这一次她来到司芸儿的寝殿,蹊跷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守着,就连墨儿和棋儿都在外面。

“这是怎么了?”司渺儿蹙眉,她们两个都不守着姐姐了,实在有些反常。

“回王妃娘娘的话,皇上在里面。”墨儿福了福身,说道。

司渺儿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素儿你也留在外面吧。”

她心里多少有些欣慰,禹止终于明白要关心她姐姐了。

小心翼翼地进入司芸儿的寝殿,她却并没有在司芸儿的榻前看到禹止,只是看到隔间的屏风后面有个颀长的影子。

她垂眸对着那边福了福身,这才走到了司芸儿的榻前,放下医药箱之后便给司芸儿把了脉,发现她只是睡着了,其它并无大碍,除了有些体虚,这才松了一口气。

禹止左右不吭声,她急着退出去也不是,干脆给司芸儿掖了掖被角,又轻轻地用帕子擦了擦她额上的虚汗,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榻前。

好一会儿之后禹止才从隔间的屏风后走出,出现在她的视线。

她连忙站了起来,对着禹止下跪行礼:“妾身参见皇上。”

禹止没有说话,甚至他走过来的脚步都有些微晃。

司渺儿低头不语,心里也泛起了嘀咕,但她也不敢乱动,只等着他开口。

“你们背着朕做了什么?”禹止忽地开口,她一愣,随即开口:“不知皇上在说什么?妾身只是被贤妃娘娘传召,以为贤妃娘娘身体不适,才来看望。”

“贤妃?”禹止低低地笑了笑,忽地用有些崩溃的语气苛责道:“到底谁才是朕的贤妃,我的芸儿?”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她愣住了,有些听不懂禹止的意思。

“装听不懂吗?那好!”说着,禹止微微侧身指着榻上的人,灼灼地盯着她问:“你告诉我,那榻上的人是谁?”

除了是司芸儿还能有谁?她也没有听说过谁的易容术能到这般鬼斧神工的地步啊!

“榻上那人自然是贤妃娘娘,妾身的同胞姐姐。”她自然地答道,冷静而不卑不亢。

闻言禹止笑了,忽地转身猛地一扫桌子上的茶盘,茶盘里面的茶具便随着茶盘的翻落而通通落在地上发出突兀的脆响。这动静太大,惊醒了司芸儿,她缓缓睁开眼,转过头来,看到禹止在,而司渺儿跪在地上,不由得挣扎着坐了起来,问:“皇上何故如此动怒?是不是妹妹她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妹妹她长年长在……”

“够了!你倒是装得很像!你们姐妹俩以为朕是什么,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禹止指着司渺儿,动作有些发颤。

司渺儿猛地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禹止,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看来她之前应该没有猜错,他们也对禹止下了手,现在禹恒怕是有危险!

“皇上,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司渺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司芸儿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只是看着他们打哑谜。

“朕在说什么你们姐妹俩还不懂吗?朕是一朝天子!你们姐妹俩交换身份,真当朕看不出来吗?”禹止这话一出,司芸儿终于明白了,但也更不解了。

“当初我们姐妹俩交换身份,皇上不是一直都知情吗?”司芸儿疑惑开口。

“姐姐,皇上应该是觉得我们又交换了身份。而且,现在皇上的状态很不对劲……”说着,她眯了眯眼,随即缓缓地站了起来。

“不可能!二郎,你分明是能够分辨我和妹妹的!”说着,司芸儿就从榻上下来,略微踉跄地往禹止那边走,拉着他的手,关切地问:“二郎,你这是怎么了?”

禹止略微打量了她一下,目光中满是怀疑,随即猛地甩开她的手,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在演戏!”

司芸儿一个站不稳跌倒在了地上,司渺儿连忙去扶,并用带几分控诉的眼神看着禹止,说道:“皇上,您到底是如何狠下心来这样对待姐姐的?”

“那你们呢?是如何胆大包天这样对待朕的?只因为朕登上了帝位,你们一家团圆的目的达到了,就想着离朕而去吗?”禹止这话一出,司渺儿和司芸儿对视一眼,司渺儿便没有急着再搭理禹止,而是把司芸儿扶了起来,搀到榻上去坐下,这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交给我吧,姐姐!”

司芸儿点头,看禹止的表情还是很伤心。

司渺儿转过身默默走到扶着桌子在压制着自己情绪的禹止面前,柔声开口:“皇上,看着妾身的眼睛,您觉得妾身是谁?”

她的声音和眼神都十分有蛊惑力,明显是动用了惑心术。

“你是芸儿,你才是朕的芸儿!”禹止这话太笃定,一字一句都在扎司芸儿的心。

“皇上,您大抵是病了,放松地坐在这里,让我为你把把脉。”说着,她后退一步,指引着禹止坐在桌边。

禹止坐了下来之后,司渺儿看着他的眼睛给他把了脉,眉毛不由得一挑。除了觉得他精神状态不好,压力很大状态紧绷之外,她竟然诊不出别的问题来。

“皇上,你大抵是没有休息好。看着妾身的眼睛,慢慢放松下来……”司渺儿引导着禹止睡着之后,这才有些苦恼地闭了闭眼。

“妹妹,皇上他怎么了?”司芸儿压低了声音问。

司渺儿摇了摇头,起身走到她面前,一脸疑惑:“奇怪,我并没有从皇上身上诊出什么来,姐姐可知皇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行为举止就有些不对劲了?”

“三个月前吧……难道,皇上是中了别人的惑心术?”

“不,没有任何一种惑心术可以一直这样操控一个人,所以绝对不是!”说着,她就皱了皱眉,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有没有办法让他恢复正常?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皇上说不定会做出更过的举动来!”

“不,正因为他爱你,不想失去你才会如此疯魔,也才会如此克制。”说着,她想到了之前那次在宫中和禹止的相遇,他应该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心里面怀疑她们姐妹俩交换了身份了。

闻言司芸儿不知是喜是忧:“难怪……”

难怪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并不怎么来自己这里。

“妹妹怀疑什么?”

“我怀疑皇上他是中了蛊毒,我也没有南疆寂灭之后还有人会用蛊毒!”说着,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今天晚上我就回府去查阅典籍,一定会赶在皇上的症状更严重之前找到办法治好他!这样的情况还请姐姐多担待些,也请姐姐不要难过。皇上他之所以中招,正是因为他将你看得比江山社稷还重,若非如此,他的反常只怕就要体现在朝堂之事上面了。”

司芸儿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有夫如此,死而无憾。”

“什么死不死的,姐姐你一定会活得好好的!”说着,司渺儿握住了司芸儿的手,安慰了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