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 > 古言小说 > 铁血王妃,请入局 > 第三十九章 歪瓜裂枣全文阅读

第三十九章 歪瓜裂枣

热门推荐:

话说李清月回到府中。一干不亲不熟的人听了些风声,全跑到她的月仪阁来闹。

言语中全是夹枪带棒,说的话又毫无可听性,左右说不离那句,“堂堂李家的女儿,自小习武,比武竟输给了一不谙武艺的柔弱女子。这不是扫李家战斗世家的门面嘛!”

说的人多了,话多了,李清月也觉得烦,虽说早料到会如此,可还是受不住。

当下冷了脸,无不歹毒的给这一群人心头,扎了一刀,“话里话外,不就是嫌我李清月丢了李家门楣?今日我若赢了,李家能得到什么?我输了,你们这些歪瓜裂枣儿才好嫁的出去,免得在家霉了!爹爹和哥哥、弟弟们瞧着碍眼!”

是,李家的女孩儿多,年龄上来了,嫁出去的却不多!

说好听,是未寻见对眼的好郎儿,不愿将就。说难听,是众男子惧他李家男女皆习武的门风,女儿家粗野惯了,消受不起!

吵嚷的众人皆是一惊,臊红了脸,愤愤道:“说谁是歪瓜裂枣呢?说谁嫁不出去呢!”

李清月懒得理她们,转身进了卧房,随口道了句,“衣蝶送客!”

衣蝶忙上前,笑说到:“我家小姐乏了。各位小姐、姨娘请回吧!”

众人见当事人躲起来了,再多的话也无处说,当下冷嗤了声,甩着帕子扭着腰肢走了。

衣蝶见人都走了,才打了帘子进到卧房,“小姐,人都走了!”

“都是些长舌妇!叫你送的药送了吗?”

“奴婢托了宫中一熟识的宫女送过去,想必到了林小姐手中。不过……”衣蝶见她面露疲色,顿住了话,未往下说。

李清月自个倒是来了兴趣,眉眼一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小姐与林小姐不熟,何故送药?”衣蝶这才继续说到。

“我那姑姑心性多疑,又最不喜人忤逆她。今日三殿下一出英雄救美,虽说是逆了她的意,但到底是帮了她,总要意思几分。”李清月脱了一身劲装,只着了中衣,软坐在凳椅上,靠着桌懒懒的替她分解。

衣蝶不太明白,三殿下如何帮了皇后,懵头懵脑的继续听她道,“姑姑宫中新进了一批花,开在晚间,艳丽多姿。她定会选择这个时候表示。到时候宫中有身份的嫔妃都会去,她也不例外。”

李清月瞥了她一眼,见她呆着头,愣愣的听着,也不去在意她听没听明白,兀自说了下去。

“林姑娘脸上被我划了一道,说不上毁容,却也不好看,能遮一分是一分。”衣蝶见她说的有些口干,忙为她倒了杯茶,她接过茶呷了口,继续到。

“宫中人嘴碎,她定会面上难堪。若是想的开,便也不会怨到本小姐的头上,想不开,那本小姐这瓶药可就送对了。”

李清月收住话,挽起袖口,查看了手臂上的伤势,冷声吩咐。

“叫厨房的人烧些热汤上来,这一身臭汗……”

“婢子早就让她们烧好了,只等兑了水,便可用。”衣蝶压下心头疑惑,笑着回到。

“嗯。那就端进来。”

“诺。”

林慕秋靠着窗沿暗自伤神,却不想被敲门声惊起。移步过去,开了门。

见,是一二八年华的宫娥,梳着双平髻,着一身簇新的荷粉色衣裙,小巧的耳上坠着一素色珠子,此时正抬着手待要再敲。

这宫娥她见过,是皇后娘娘房里的扫洒丫鬟,平时伶俐,讨了皇后不少欢心,这一身新衣怕也是皇后赏下的。

“林姑娘,这是李清月小姐让我转达给你的,是上好的金疮药,嗯……还有,太医院陈点判陈大人研制的冰肌膏。林姑娘好好收着!”

宫娥噼里啪啦的说了一气,笑着将药塞到她手中,转身要走,忽又反过来,道:“对了,娘娘晚间要举办花宴,林姑娘可莫辜负了第一美人的名号。”

话落,急急走了。

林慕秋有些闹不清,李清月是什么态度。怔怔的看着那一角荷粉色消失在廊环里,才,低头回了房内。

坐在梳妆台前,从妆匣里抽出一张胭脂纸,在唇上抿了抿。

她抬眸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怔怔出神。恍惚间像看到漠北漫漫黄沙,她坐在轿撵里,撩开帘子,任由这细细黄沙扑打脸颜,只是盯着远方的驼队在漫漫黄沙里穿行。

父母亲定然听了消息,怕是急坏了。还是写封信,以安其心才是。

想着,便从桌下的箱笼里,翻出一纸,裁成条状,提笔细细写了下来。

父亲,母亲!武比,李家姑娘放水,慕秋胜了。皇后娘娘,欲除了慕秋,好在三殿下出手相救。向皇后娘娘求娶了我,这才躲过一劫。娘娘懿旨还未下,慕秋不知在这宫中还待几何?……特报平安。不孝女林慕秋。

她仔细将墨吹干,拎着纸张仔仔细细的看了眼,确定无不妥之处,才将纸张卷起来,塞进小竹筒里,走到窗边,吹了个口调。

一只白鸽飞了过来,她仔细将竹筒绑上,摸着鸽子的头,喃喃自语,“我若是像你一样,有双翅膀就好了,从南到北想去哪儿就飞去哪儿……”

白鸽显然不懂她,拍着翅膀从她手下逃脱,打了一个转便飞没了影。

顿时便闲了下来,心神一松,晃觉满身疼痛,真是坐立不安。只好找了本书,倚着窗细细读起来。

郎玉成来的时候便见到这一光景,美人倚窗独立,拧着眉,低头细细的看着手中的书,美不胜收。

他心底赞叹了一番,放低了脚步声,悄悄走了过去,隔着一道矮墙,透过窗向她问到:“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慕秋猛然回神,从书间抬起头来,见近在咫尺的脸颜,下意识退了两步,撞到桌子,轻呼出声,“痛!呲~”

郎玉成笑到:“难得你还知道痛?”

她有些窘迫的看向他,放在背后的手总想揉揉,却是不能,实是不雅观。

“这是止痛的药贴,只这些了。这是面纱,你这脸上的伤还未结痂,碰不得脂粉,就先带着。”郎玉成匆匆交代完,转身乘人不注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