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人在不在?”曲玲儿这样凭空喊了一句,周紫欢不明所以,毕竟这周围没有人啊。
“在,小姐可以上楼找他。”
这空中竟然真的传出了话,就是不知道这个人在哪里,声音在空中飘散,她有些听不清楚。
曲玲儿点头,在墙边伸手一按,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楼梯。
原来这上楼也需要特殊方法的呀。
周紫欢暗中打量着这个阁楼,宽敞,并且装修的一板一眼的,完全没有从外面看过来的美丽,如同沉闷的书房一般。
等上楼后,周紫欢便知道自己想多了,这楼上看起来比一楼还要宽,只不过被彩色的纱帐做了分隔,只是按照理论来说,这做了分隔的房屋应该看起来更小才是。
“玲儿终于来了,要知道,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你给等来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纱帐后面响起,可这声音太妖媚了,光这样一听就能**了半边身子。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曲玲儿脸色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撩起了纱帐,周紫欢这才把一切看的真切。
果然是一个极其妖异的男子,就连笑容间都有着动人心魄的美,看到他的笑容,只能想到那血红色的曼珠沙华,漂亮且诱惑。
“原来带来了朋友。”
那人站起了身子,朝她们走了过来。
看起来身高不太高的模样,宽大的袍子长长的拖在地上,这倒是不担心会脏,毕竟地上扑了毯子,走路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迈步的时候还能看到他是光着脚的。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如此不拘小节。
这样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别人面前,是极其失礼的事情。
可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本就是这样的人,哪怕这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别人面前,也没有丝毫不妥当的。
“有事相求。”曲玲儿这样说了一句。
那人又露出他那倾国倾城的笑容来,还搂住了曲玲儿,问:“可是要解了倾国?”
周紫欢惊讶极了,他这是怎么知道的啊,就靠这么一闻就能知道吗?
李沫儿本来要发火,毕竟曲玲儿是一个未嫁的姑娘家,怎么能被别的男人这样搂着,可是又看到她一脸神色如常,这才什么话都没有说。
毕竟她们是来求人的。
“对的。”
那人哈哈大笑了两声,又坐回了躺椅上,一只手杵着侧头看着她们。
“这东西前几天才有人来我这求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便用上了。”
他一挥手,便从空中跳出来一位女子,接住了他丢过来的茶杯,直直递给了周紫欢。
“把它喝下便行了。”
周紫欢点点头,没有多犹豫便喝下了,虽然是这样,她却看到了曲玲儿欲言又止的表情。
“好了,来自我介绍一下,我这里可是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多的人。”
曲玲儿直接替她们回答了,并且指着男子便说道:“这是我朋友,当朝的六皇子,郑瑢钰。”
他竟然是六皇子,周紫欢瞪大了眼睛,不是听传言说六皇子顽固不化,被发配边疆了吗?
谁想他还在京城,而且和曲玲儿也很熟,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了。
“没想到传闻中的六皇子,竟然是个这样的人。”李沫儿淡淡说道。
她可比周紫欢了解一些,六皇子可以算是所有皇子中最不成器的一个了,并且从来不见大臣,也不过问政事,哪怕皇帝和他说起这些事情来,他就扭头便走,不听不看,就像个透明人一般,以至于他和所有皇子的关系都很好。
这样的人,哪怕不能登上那极其尊贵的位置,也会平安一生的。
“传闻只是传闻,就像父皇知道我在这京城不也什么都没说吗?”
郑瑢钰拿起了杯子,不知是什么果汁竟然红彤彤的,分外妖异,可对比起他的脸来,却又是小巫见大巫了。
周紫欢见过的几个皇子中,每一个都是极其帅气的人,可能和皇室的基因有关系,毕竟皇室中也不会选择丑的女人来做嫔妃。
想要延续血脉,总得让皇上能下口不是,如果太丑了完全激不起兴趣,这还怎么延续血脉啊。
周紫欢诧异的看着他,她都没想到,皇上既然知道他偷偷从边疆跑了回来,为何什么都不管呢?
“玲儿竟然这么久才来,真是一点都不乖啊。”郑瑢钰明显对曲玲儿有极大的兴趣,至少时不时便看着她,连对她们说话时,也会用余光注视着曲玲儿。
分明有意曲玲儿。
只是这大大咧咧的姑娘,竟然毫无察觉,并且不太喜欢和他来往,原因恐怕也是觉得郑瑢钰对她太亲密了一些吧。
“玲儿是女孩子,恐怕是怕王爷后院的女人们吃醋吧。”
周紫欢不动声色的试探,谁想他竟然听出了周紫欢的言外之意,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周紫欢,让她心里一冷。
能有这样目光的人,分明就经历过生死,这样的人真的无意皇位吗?可他身边那些武功高强的侍卫又怎么解释?
“没想到竟然见到小七的媳妇了。”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周紫欢,并且脸上很快的便挂上了笑容,快的方才的一切都如同幻觉一般。
“吃醋?不存在的,我这地方,可能就只有树上的鸟儿是母的了。”郑瑢钰嘲讽一笑,随后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站着我不习惯,难得有人来,坐着聊聊天吧。”
既然王爷都发话了,她们自然不能拒绝,纷纷落坐,才坐下去便响起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随后她们面前的地板便往回缩,里面升出一小桌子,上面还放好了滚烫的茶水。
这房间的构造还真是奇特。
“王爷准备周全。”周紫欢赞叹。
李沫儿很识趣的把自己当做一个不会说话的人,装聋作哑的慢慢喝茶,完全什么话都不说。
“肯定是有人见到我们来了。”曲玲儿冷哼一声,自从她见到郑瑢钰之后便没有了好脸色,也不知道这二人到底有什么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