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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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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香衣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赫连翳,最后气鼓鼓的望向别处,她知道打不过他。

“洛儿,我们回鼓宁巷。”赫连翳明智的没有再刺激她,只牵着她手穿过大半个梧桐城。

一路上赫连翳都捡着僻静人少的小巷走,等到鼓宁巷时他们遇到的人洛香衣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洛香衣一路捂着嘴倒没有人把她认错了,只是每个看到赫连翳的人都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大仇人回来了吧,不对,应该是今天一早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洛香衣暗暗猜测梧桐城的人会怎么对付他们的仇人,被赫连翳拉进院子里。

“逐邬已经把院子打理出来,洛儿看看还想要些什么?”赫连翳只顾着带洛香衣看焕然一新的房子,洛香衣跟着一脸纠结,瞧这意思他是全然没把梧桐城满城的人放在眼里,还打算在此长住?

逐邬把院子打理得很好,墙角移种着两株刚开的腊梅,屋檐下布着精致的石桌石凳,屋里则是一应俱全,门口的青釉簪花瓶里绽放着一束不合时节的杏花,看着就像赫连翳眼里的笑,碍眼得很。

洛香衣觉得赫连翳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谁没事愿意让一群人天天仇视的瞪着,就算不在乎被人记恨,也不用这么招人恨吧。

住哪里不好,非得住仇人窝里!

不带心思的瞧了瞧,洛香衣直道没有想要的,她没想过要在梧桐城长住,这可是仇人窝,那些人对付不了赫连翳,还对付不了她?

她才十七啊,不想英年早逝。

“赫连翳,你知不知道逐邬是从哪里找来的杏花?”洛香衣抓着赫连翳满心好奇的问道。

那束花越看越碍眼,这鬼地方别说冬天,就是春天也不一定能找出杏花来,还大雪漫漫的弄了杏花来,会武功的有钱人就是了不起呵!

“不知,洛儿不喜欢,我让逐邬不再送来就是了。”赫连翳理所当然的说道,似乎她喜不喜欢都是应当的,而逐邬花费的心思自然是白给了。

赫连翳这么一说,洛香衣倒是不好打什么坏主意了,低头扣着手指喏喏道:“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就是觉得有点儿怪,现在还是冬天。”

她当然不会承认她看见那束花就想把它丢下来,再狠狠踩上两脚,把它踩成烂泥!

赫连翳看着她,对她的话半分都不信。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她很讨厌簪花瓶的杏花,讨厌到想要毁了它!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洛香衣拿着蜡烛挨个点亮院里的灯,然后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就抖着帕子把好些灯扇灭了。

看着蜡烛一个个跳着火焰不甘心的熄灭,洛香衣不停偷着乐,她早就想这么干了,可是在天香楼一定会被花姐姐骂,在沈家嘛,没人撑腰她还真不敢这么蹦哒。

“赫连翳,我要去睡了,你也早点儿睡。”

洛香衣看着漆黑的西厢,满意的叫道,赫连翳才发现方才她熄掉的都是西厢前的灯。

“是谁告诉洛儿,洛儿住在西厢?”赫连翳看着她蹑手蹑脚的溜进西厢,噙着丝笑意问道。

“不住在西厢?”洛香衣惊讶回头,脸色突然一变跑到赫连翳跟前瞪着他问道,“你要把我赶出去!”

自古以来东为主,东厢是主人家住的,客人都是住西厢,虽然她也不能算是客人,但更不能算是主人,不住西厢难道睡大街上去?

“我怎么会把洛儿赶出去。”赫连翳满眼责怪的揉着她的脑袋。

洛香衣被他那眼责怪看得心底发毛,对在自己头上作怪的手连眼都不敢抬一下,无事不登三宝殿。

事出反常,肯定有妖!

果然,赫连翳把她一头秀发揉成鸟窝了才甘心的落手捏着她的脸道:“洛儿跟我住。”

洛香衣瞪大眼望着赫连翳,惊讶茫然和恼怒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杏眼里布上一层薄薄的水汽,看上去可怜又无辜。

“洛儿。”赫连翳轻声叫道,语气里透着无奈,伸手将她拉进怀中,慢慢顺着她的头发。

穿行发里的手很暖,赫连翳的动作柔和得让她心跳加快,洛香衣这下真茫然了,那种干了坏事的心虚感又冒了出来,可是她干了什么坏事?

跟对门隔壁抢生意算吗?胡乱的猜测着,但转念又否定起来,不对,那些事的主谋是花姐姐,她只负责去瞧瞧,她心虚个什么?

“逐邬已经备好热水,洛儿快去吧。”赫连翳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洛香衣低低的哦了声,魂不守舍的跟着他进了屋,她还在想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坏事?跟对门隔壁抢生意那也是前年的事情了,她怎么也不应该现在才感到心虚。

最重要的是,她怎么会做让自己心虚的事情?

心事重重的在热水里泡了一阵子,洛香衣就头昏脑胀的爬出来,缩着身子占据床榻一角,屋外的光让她闭着眼也觉得晃眼,直想去把它们都灭了!

与此同时,尖锐的刺痛从耳后传来,耳后额前迅速连成一片,仿佛无数金针密密麻麻的压下,誓要刺穿头骨,品尝深蕴其中的琼浆。

糟糕,忘了喝药的时候了!

本来按着预计她今日已经进了许州地界,青烟早先备了药,只要找人熬一熬,喝了就没事,可谁知道中途遇到这么多事,药也丢了,她自己更是忘了这事。

掌中抵着额头两侧,疼痛慢慢沉默,洛香衣睁眼盯着幔帐上的影子,和影子一样静默的等着,这种疼不会轻易放过她,只会一点点的吞噬她。

她有些庆幸赫连翳没有进来,如果他看到她这个样子,就会知道她不是了。

她本来就不是,两个人长得像已经是意外,再有同一种病,这种机会太渺茫。

如果赫连翳因此要杀她,她一定会死掉,一定会!

积蓄到足够的勇气,洛香衣闭上眼,感觉尖锐的疼痛在骨头里蠢蠢欲动,它们就像最锋利的刀,剖开了骨髓骨膜,慢慢的从骨头最深处渗透出来,然后积蓄着,像轻浅伤口里渗透出来的血珠,只是疼痛逾越了那伤口千百万倍。

它们等待着,等待在某一刻将她的血肉骨髓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