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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那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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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香衣难受哭起来模样,跟阿遥一模一样,闭着眼睛咬紧了唇齿,无论眼泪渗了多少出来,都没不会发出一点儿声音。

如果年少时有人告诉赫连翳,他会为了一个冷漠的小姑娘妥协放弃什么,他应该会活剐了对方。

赫连翳一直都是冷清冷情惯了的,虽然养在母族,但因为没有继承赫连这个姓氏,除了母亲,所有人都说他被赫连一族被他的父亲抛弃,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弃子会有多大的能耐。

但母亲对他也并不多上心,她上心的是赫连这个姓氏。母亲说他不是弃子,总有一天他会用赫连这个姓氏去到青州。

赫连翳曾经期待过,听从母亲的话为此努力,但等来的只是暗营的人,他远在青州的父亲听说了他的天赋,派了暗营里最会折磨人的老师傅来教导他,或者说虐待他。

赫连翳用了三年的时间杀了他,而后每一个去教导或者折磨他的人,都会比前一个死的更快,更惨!

直到他在下一个人进楼氏大门前杀了对方,这种教导才结束,但换来的却是母亲的死亡和无尽的追杀。

逃亡的那一年里,赫连翳逐渐明白自己去不到青州,他的父亲或许是在以折磨他为乐,教导他的人之所以会被派去教导他,只是因为特别会折磨人而已。

当他在梧桐城里睁开眼,看见那个满脸惊喜的小姑娘,看她伸手在他脸上身上揉捏了一遍又一遍,只为确认他真的醒了的时候,赫连翳没有躲。

一如赫连翳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这个小姑娘放进心里的,赫连翳也不明白阿遥为什么看见他醒来时会那么高兴,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以为那一天是幻觉,是他还未彻底清醒时做的梦。

阿遥再没有对他露出过那种神情,与他相对的目光永远冷淡,即使是偷看也感觉不到什么情绪。

她说想去青州,她说想要回家,她说希望能嫁给他,她说了很多,每一句都跟他有关,她用一句句话将两人的命运纠缠起来,让他无法解脱时,她说:“翳,我们分开睡,以后都分开睡。”

新婚之夜就分开睡?以后都分开睡?赫连翳愣了许久,听着她呼吸平稳,最后挨着她睁着眼等到天亮。

旁人羡慕他嫉妒他,一到青州就攀上了慕家,却不知道成亲之后阿遥就再没有对他说一个字,也不会见他,赫连翳才恍然发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进了他心里,赶不出来了。

赫连翳会找各种理由去见她,会为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向她发火,会想给她难堪让她无地自容,然而得到的只是她说她错了。

唯一一次让阿遥的表情有了变化,是在两人成婚的第三年年头,从无业居回来,赫连翳带着一身伤在后园里见到她,他惨白的袍子上血色晕染了大半,她却视若无睹的走过去。

“阿遥,你是不是想我死?”赫连翳抓住她的手。她不搭话,也望着别的地方,他就掐着她逼她看自己。

她不躲不闪,两人僵持着,最先败下阵的自然是心浮气躁的赫连翳,发了狠的拽着她回屋,震碎了她最常穿的衣裳,她错愕的看着他,却没有丝毫反抗,紧闭的眼里流出眼泪,咬破了唇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那次之后,赫连翳因为伤口感染,静养了数日,阿遥没有找他,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安静的活着,然后某一天突然死掉,连神魂也散掉了。

而他赫连翳,得到了她的一切,除了她本人。

有时候,赫连翳会以为阿遥是故意的,故意给他那么多,让他发现她存在过的痕迹,让他知道她是他生命里最不能缺少的一个。

赫连翳有些晃神,洛香衣却是生气暗恼,为什么别的姐妹都说这事爽快,而她只有难受,更难堪的是,赫连翳分明停手了,她的身子却更难受。

并不像头疼那样来得剧烈,却似乎比头疼更难以忍耐,简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样的侵袭着身体各处,很难受,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阿秋……”微微睁开的眼里露出迷茫,洛香衣喃喃的叫道,呵出来的气带着燥热,不安的动着身子,好难过。

若有若无的绛紫幽香在眼前飘然弥漫,洛香衣只觉得浑身一凉,如同浸在冰水里,连神魂都打起了寒颤。

赫连翳被她叫醒了神,却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惊惶,小手冰冷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急促的呼吸着。

“洛儿的头疼又犯了?”赫连翳急忙按住她的鬓角,青烟天天的给她熬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把药喝下去,一问便知她容易头疼,疼起来恨不得把脑袋切开。

赫连翳暗恼她不说,也痛恨下面的人竟然半点儿也没瞧出来,一个个都说没事,但更多的是心疼她一个人忍着。

想到她那天疼得撞破了额头,赫连翳不禁后悔同她胡闹。

洛香衣看着他脸上的紧张,抿了抿唇推开他的手:“我没事!”

她的神色已经如常,脸色略略有些苍白,推开赫连翳后就默默的下榻,取了披风低声道:“我去看看嫣儿。”

赫连翳只道是方才同她胡闹惹得她不高兴,殷勤的替她系好披风,出门唤了青烟进来。

“我晚间去接洛儿,要走远了记得带上青烟。”赫连翳嘱咐道,沈长青说青烟有问题,他也从暗营里提了别的女子来伺候,但洛儿不喜欢,非常的不喜欢,看她像看仇人一样。

洛香衣定定的看着他,低头嗯了声,出门也没得心情观赏沿路的喜色,只是一谓的低着头,沿着熟悉的路走了一截就转进一条陌生的小道。

“姑娘,走错了!”青烟急忙叫道,那边不是去倦香院的路。

洛香衣充耳不闻,快步向前走着。

叫出声青烟就后悔了,正所谓关心则乱,她竟没发现姑娘的情绪不对。

姑娘虽然对赫连翳都颇多的不满,却不会像方才那样冷淡,刚刚赫连翳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