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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定不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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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萧元翊朝着沈千暮笑了笑,“不妨事!”

麋鹿食荐,蚯蚓食泥,牛马食料。这天下间,到底没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事儿。

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沈千暮泪眼盈盈,看着那人如此悲凉,愈发焦灼。

“你且放心,我必定会救了你出来!”

“此次回京,听闻杨玥死了?”

沈千暮骇笑两声,朝着萧元翊觑了一眼,摇了摇头。“不是死了,而是跑了。先是装病,叫杨将军在大皇子府上做了数天的法事,后来就跑的无影无踪,也不知是往哪里去了。为了大皇子府的名声,只对外宣称,那人是死了的。我纵使是有些跋扈,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多一个人多一份气力,我万万不会阻拦她来看你!”

“也罢了!”萧元翊听着,心里倒是没有半点多余的感想,轻轻地拍了拍沈千暮的小手。“当初是我对不住你。叫你吃苦受罪,也受了不少委屈!”

“该走了!”鲁青阴走了进来,一脸冷笑。“该说的应该也都说了才是,我也算是对你们二人费了些许心力了!日后再来,侧妃方才给的那些东西,可就不够了!”

“元翊,好生顾着身子才是!”

沈千暮又背过身子,哭了半晌,呜呜咽咽,跟在鲁青阴后头,走出了牢门。

萧元翊看着那人背影,渐行渐远,颓丧地瘫倒在地。

这一回,只怕是无望了。

凉州。

自剿灭周步尘大军以来,这凉州城日日锣鼓喧天,夜夜笙歌不断。

若是寻常之后,箫元澈必定会带着沈千寻往汴京走的。这一回因着沈千寻小产,身子羸弱,是以不敢大动,日日呵护,调养身子,倒也有些起色。

只是心思郁结,来日方长,必定要时时注意。不可唐突了去。

伯乐一过冀北,而其野无马。非无马也,无良马也。

这郑敏省,乃是人中翘楚,现如今护佑凉州有功,这一城百姓,更是欢呼雀跃,对这人服服帖帖。只当是天道长兴,有了此人庇护,这凉州城,必定是岁月风平。

杨玥跟郑敏省的亲事,本就是私下里说起过,并没有透露半点风声。也不知是怎的,这一连数日都有凉州城的富贾带着女儿进门。看那情形,分明就是要同那人说亲的。

杨玥知晓其中端倪,心中悲哀更甚。知晓自己乃是个嫁过人的,也并非处子之身,自然比不得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姐,每每见着,这心里固然是十分难过,却也不敢多说什么,自顾自地落泪伤心,不叫旁人知晓。

沈千寻心中烦闷,带着云欢在园中踱步。隐隐听着呜呜咽咽的哭声,这才走过去瞧。未曾想到会是杨玥。这会子珠泪滚滚,好不伤心。见着沈千寻来了,赶忙擦了擦泪。兀自红着眼睛,喑哑着声音,朝着那人说道:“七皇子妃!”

“前些日子同你说了,莫要如此生分,叫我千寻便罢了,好端端的,怎的哭了?”她走上前,掏出怀中的手帕,帮着她擦了擦眼泪。“怎么了?可是想家了么?”

“倒也不是!”她只觉着自己着实可笑,苦笑连连。“说来小气的很,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人无尤!”

“那就是因为郑刺史了?”

沈千寻猛然想到,这几日郑敏省日日找寻杨玥,偏得那人东躲西藏,连续数日未曾见他。这几日他正愁闷,这会子又见着杨玥背地里头哭着,这其中,必有计较。

“怪不得他的!”杨玥想到伤心事,愈发难过起来。“是我自己不好,怪不得旁人?”

“你们之间,不是有了婚约?过些日子就要成婚的么?前几日我听元兮说起,郑刺史正在筹备你们的婚事。本想着同你商议一二,哪里知道你避而不见,还叫我问问你是为着什么?今日就见着你哭的好不伤心,这……”

婚事?

杨玥一脸迷茫。

“婚事么?”

“可不是!”沈千寻微微颔首。“难道你半点不知?”

杨玥摇了摇头。

“我以为我同他之间,是成不了婚的!”杨玥慌里慌张,朝着沈千寻说道:“千寻,我得去问问!”

“也好!”沈千寻看着那人慌里慌张的背影,不禁有些好笑,“他们之间,本该就是一对儿!”

云欢笑笑。

“到底是比不得主子跟主母,天下人都知道,主子跟主母之间乃是真感情,这一生一世都是要在一处的!”沈千寻只是笑,并不答话。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若是这时候孩儿健全安好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偏得闹到了今时今日,叫人伤心难过。

这凉州比之汴京要冷上几分,这会子更是觉着脊背森寒。

入冬之后,这大燕只会愈发寒凉,远远比不得赵国暖和。她不禁有些想念乐霓裳跟安睢承一等,想来安宁在赵国也是安安稳稳。

欧阳钰到底是个好的。

莺转乔林,露滴花梢。

沈千寻踏着一路芳菲,刚转到院门口,就见着箫元澈刚巧快步出门。

“往哪里去了。你身子这样不好,这会子天又凉了,莫要伤了身子才是!”

见着她这样一脸担忧,沈千寻不禁有些好笑。

“咦?你今日不是有事儿。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跑来查我的不是来了,呸!”她嬉嬉笑笑,啐了一口。

箫元澈紧紧地握住了那人小手,一脸宠溺。轻声道:“念着你,心里放心不下,早早儿地回来了。哪里知道,却未曾见着你,这才有些急了!”

他手里拿着一件紫云纱的缎面夹袄,披在沈千寻身上,“好生护佑自身,莫要叫我日日担心!”

“不妨事!”她摆了摆手,倒是十分坦然。“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本就没什么大碍,这些日子又被你好生照拂,这会子还能出事儿不成?对了,郑刺史人在何处?”

“方才同我一路回来的!”箫元澈摸了摸沈千寻的小脑袋。“好端端的,怎么问起了他来了?”

“杨姑娘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伤心的哭着呢,这会子说是要去找郑刺史!”

“哭?”箫元澈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好事将近,哭什么?怕不是想家了么?”

“倒也不是,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只是那大喜之日将近,那准新娘却是半点不知,也是奇了怪了!”两个人笑说半晌,沈千寻有些乏了,窝在箫元澈怀里睡了过去。

看着那人一脸安详,箫元澈心里一动,伏下身子,亲吻着沈千寻的额头。

若是他们的孩儿还在,必定愈发欢喜。今时不同往日。到底是不成了。他心里固然是带着几分难过。却还是更加在意沈千寻的身子。只要这人一切都好,倒也罢了。

云欢还在外头捣药,听着这声音,愈发习惯。平添了一股子暖意。他将沈千寻慢慢地放在床榻之上,走出门子,朝着云欢说道:“千寻的身子如何?”

“再调养一些时候,必定还能怀上孩儿!”云欢应了一声。

看着箫元澈一脸忧心的模样,接着说道:“还请主子放心才是,云欢必定竭尽所能,护佑主母!”

“嗯!”他抬头看天,阴沉沉的。乌云翻滚,风雨欲来。

早些时候还有些微弱的阳光,这会子却被遮掩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汴京城中是个什么景象,怕也是变天了才是。

那萧元翊卖俊弄俏日久弥深,这会子反倒是自讨苦吃。

那么一个不识贤愚,不读诗书。不通古今,常怀叛逆的脓包。竟然害死了他的孩儿。愈是想着,这心里就愈发不是滋味。

沈千寻这会子嘴上不说,那心里也不知是有多么难过。他长叹一口子浊气,径自出了院门。

云欢见着,眉眼低垂。收起药杵之属。进了门子。燃了熏香,心里空荡荡的。见着沈千寻侧躺着身子,一手护着小腹,愈发觉着心酸。

这都是前些时候习惯了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