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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再怀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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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叠画阁朱楼。宫宇轩昂。离那龙渊离开大燕,匆匆已有两月光景。

这些日子,张贵妃这胸口发闷,精神不振,饮食不进,这些日子,更是日日吐着酸水,竟是消瘦些许。那些伺候的宫人,愈发小心翼翼,都知道这人脾性地位,哪里敢来招惹半分。只是那副模样,着实是叫人生疑,是以也暗地里头讨论一二,只道是那人怀有身孕。

只是皇上不曾留宿,如何得孕?他们不过就是身份卑贱的宫人子,哪里敢胡乱多嘴。是以日日张皇,生怕惹恼了此人,叫自己惹上灾祸。

看着那琉璃碧瓦,熠熠生光,八字红墙,长拖万丈。张宁九心中悲恸,愈发焦灼难过。这一日长似一日,叫她心里苦闷莫名。

“呕”!她又吐了一阵,看着红木小盆里头的污秽,她双眼发直。她怀过一个孩儿,自然知晓自身是个什么症状,十有八九是怀有身孕。

算起来,也有了两个月,她双眼发直,这是她同龙渊的孩儿,又是欣喜,又是惶恐,早早儿交代好了太医。这才放心几分。又怕被人传出什么来,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头,必定又是一阵猜疑。

“来人!”她背着身子,轻轻地唤了一声一声。

外头的宫人听了,忙不迭地走了进去,俯首低眉,应了一声,回到:“娘娘,奴婢在!”

“请皇上来!”

“是!”那些人自然十分惶恐,原本他们就十分畏惧萧宁硕来到此地看出端倪,这人竟然还自己请着他来,也不知是什么计较。

萧宁硕日日吃着那丹药,先是觉着神清气爽,这一阵却是胸口发闷,是以未曾往后宫走动,这会子听闻是张宁九请他,只当是有什么大事,也不想着唐突佳人,这才忙不迭地跟着来了。

见着张宁九,消瘦些许,萧宁硕只以为她这是病了,忙道:“可是病了么?我见你消瘦的很!”

张宁九摆了摆手,低垂着脑袋,瓮声瓮气,好似是新嫁娘。脸上红霞飞起,凑近萧宁硕,旖旎多情,轻声道:“皇上有所不知,臣妾已经怀有身孕,三个月了!”

“啊?”萧宁硕双眼发直,看着张宁九俏媚的一张脸子,高兴的难以自抑。“当真么?”

“可不是真的么,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就找了太医来瞧,都是如此说的,难道有假不成?”

“好极,好极!”萧宁硕快活的很,算起来,他们之间也确实是有三余月未曾同房,现如今孕事三月,对的上日子。他愈发高兴,拍了拍张宁九的小手,“若是缺了什么,只管说,莫要怕人,现如今,谁都比不得你重要一二,可明白了么?”

知晓这人千般万般好处,都是为着腹中胎儿,她欢天喜地,微微颔首,轻声道:“明白,九儿明白,知道皇上向来疼爱九儿,九儿好生欢喜!”

“你知道朕的心思,也就不枉我对你如此之好,朕也知晓,你向来闲不住,只是现如今怀有麟儿,莫要大动才是。这宫里许久未曾有够如此喜庆之事,多亏了你,叫朕又添了几分欢喜!”

张宁九见他面色颇有些阴黑,心里冷笑更甚。

这人不过数日光景,便要一命呜呼了。

“皇上可日日都吞服仙丹么?”

“不错,日日吞服,前些时候身子骨儿倒也觉得好些,只是这几日,却不曾如此作想,日后还要同大鹏好生说说,着实奇怪!”

张贵妃笑了笑,轻声道:“那大鹏法师从一开始的时候便也说了,皇上要戒骄戒躁才是,心平气和,才能飞升上仙,若是一味求成,自然不好,现如今看着皇上如此英武,九儿也高兴的很!”

“若是当真是个好东西,必定也要让九儿尝尝才是,你我之间,一同长寿,岂不是人间美事?”

听了这话,张贵妃讪讪一笑,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说起来这人对她倒也不坏,要什么给什么,不曾同他发难。她双眼发直,苦笑连连。

“皇上这说的哪里话,这好东西,只得天子服用,况且现如今妾身有孕在身,哪里能吃这些东西来,莫要给自己惹事才是!”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萧宁硕哈哈大笑。半点不曾生疑,张宁九见状,心里砰砰直跳,看着那人,眉眼之中,对她颇为宠溺,所说之言,更是不曾拂逆。依着这大燕众人所说,这位皇上,固然是千般万般矜贵,对她张宁九,却是无话可说。

她眉眼低垂,别过脸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悲悯,登时红了一双眼睛。

他不曾怪她泼辣嚣张,她竟要夺她性命。也不知是这是哪里来的道理。她骇笑两声,两眼儿红红。

那萧宁硕在张宁九寝殿之中逗留数个时辰,又给她千般万般好处。珠玉之属,数不胜数。摆在宫中,愈发叫她看着烦闷,叫那些丫头婢子,收拾了去。

一个人倚在贵妃榻上,念着那龙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才得功成,叫她脱离苦海,才算是罢了。

若是在此处久了,对那人多了几分同情之心,只怕是要对他好些,再叫他停了穿肠毒药,安稳度日。这女子,妇人之仁,到底如此。张宁九恨恨想着,她还不够修为,不够歹毒。这些年来,守在这深宫之中,看着这大燕皇宫楼台壮丽,影影绰绰。楼阁峥嵘,光刻逼人。自然心里憋闷,将这一腔怒火,全部都放到了那人身上,偏得他日日娇宠,并不动气。

那些宫人也是愈发觉着奇怪,这皇上也恁的糊涂,这样相信张贵妃。

“也不知是不是皇上的孩儿!”三更过后,他们都在园中纳凉,三五成群,

宫漏沉沉,花香隐隐。

倒也十分恣意。

其中一个贴身伺候张贵妃的宫女,轻声道:“说起来,皇上已有三余月未曾来此,贵妃孕事也不过只有一两月,今日却跟皇上说,是三个月了这又是哪里来的日子?可见是有所欺瞒。偏得皇上那样宠爱,我等也不好说些什么来,只得作罢,依着那人的话,继续编排下去,只是可怜了咱们皇上,也算是个好人物,这会子,却是要受到如此屈辱,我等人微言轻,到底不能多说,若是被旁人听起,倒是说你我造谣生事,是也不是?”

“可不是!”那守夜的太监,手里提着一盏明耀耀的琉璃灯,笑意渐浓,“这话固然不错。只是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得,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只当是咱们栽赃陷害,贵妃娘娘势力盘根错节,哪里是我等能猜度一二的?这会子,还是保着自身便是了,莫要多管闲事才好!”

“夜深了,都歇着吧!“

说着,四下里散了。

萧元章本是听闻自家母妃身子不爽,却又是公务缠身,是以秉烛而来,哪里知晓,就听了这么一些闲话,当真是心惊肉跳。不做迟疑,忙不迭地跑到了寝殿。

灯火通明。

张贵妃手里拿着一本古籍,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

见着是萧元章来了,到底欢喜,“听闻你公务繁忙,这会子如何来了?”

“母妃,大事不好!”

张贵妃微微蹙眉,回道:“有什么不好?”

“方才孩儿来此,见着那些伺候母妃的宫女太监,正在闲谈,只说是父皇命苦,母妃腹中孩儿,并非父皇的麟儿!”

“什么?”张贵妃双眼发直,哪里晓得那些人一个个儿的看起来十分木讷蠢笨,却是带着数个心眼子,这会子竟然说出了此等子闲话。若是长此以往,她的名声,只怕是全都毁了。

“你可见着是哪几个丫头?”

“母妃,都留不得了!”萧元章眉头紧蹙,“那些人在口舌场上,是非海里,哪里有个不知道的?一传十,十传百,风言风语,若是到了父皇耳朵里头,彻查此事,你我可就完了!”

张宁九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冷笑更甚,掏出怀里的帕子,擦了擦鼻尖。

“也罢了,你暗中动手,一个不留,再给你派些得力的人来,最好是你的人,再给我送信往齐国去,这会子我有孕在身,到底不便!”

“是!”萧元章应了一声,径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