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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赵皇离境千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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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本就是个不知事的,见着这小妮子一脸惶惶悾悾,娇娇羞羞的模样,更是以为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刚想冲进去,就见着那安泽,急急忙忙拦住了那人去路、

“找死不成?”安泽紧紧地攥住了那人的臂膀,“你这会子若是去了,只怕是主子就要将你挫骨扬灰了!”

安泽也颇有些不自在,他们可不都是一样,未曾经历过此等子事儿来,这会子更是羞于启齿。他比之安西到底要知事些许,冷哼一声,“新婚夫妇,你懂什么!”

安西见安泽这儿一张面皮红了个底朝天,瞬息之间就明白了许多,讪讪一笑。

烟云凝瑞,土藓堆青。周遭花树茂盛,蜂走蝶忙。

他们二人自顾自地在外头候着,看着那离境谷正东边的一轮红日,缓缓高升。

这箫元澈从未有过如此情状,大抵都是早早儿地起来了。同他们商议琐事,今日倒是奇之又奇。那安西自然是按捺不住,却又怕自己叫门作死。是以来回踱步,分外焦灼,这大婚之人,到底不同。还未说话,就见着那重门洞开,箫元澈慢慢轻轻走了出来,脸上浮现着隐隐约约的笑意。此等子形状,更是叫人吃惊。

安泽安西低垂着脑袋,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正所谓是暗室亏心,神目如亮。这安西想着,方才自己焦灼,莫要被这人给发现了才好,是以眼观鼻,鼻观心,动弹不得。

却听得那箫元澈轻声道:“你们主母还在安睡,吩咐下去,都勿叨扰,若是叫千寻醒了,必定是要治你们的罪!”

那安泽安西笑意渐浓,他们家这位主子,现如今是愈发护佑沈千寻了。以前也就如此,现如今,就更是叫人不敢直视。安泽跟在后头,小心翼翼。“主子莫不是忘了,明儿个那赵国皇帝跟皇后,就要离开大燕往南去了!”

他眉头微蹙。那人与他自然没有多少干系,偏得是沈千寻的亲生爹娘。他微微颔首,又回转进了喜房。

那沈千寻半梦半醒之间,只见得那箫元澈,轻手轻脚走到自己跟前,犹豫半晌,好似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她抛却娇羞,迷蒙着双眼,轻声道:“可是有什么事儿么?若是有事儿,直说便是了。不必犹疑!”

箫元澈笑了笑,走上前,搂着沈千寻的腰身,笑意渐浓。

“只是你父皇母后,明日就要回转赵国,我这会子来,是想问你,何时去瞧瞧?”

呀!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几日却是忘了。想来他们念着她跟箫元澈乃是新婚,这才没有叨扰。

“现在就去吧!”她瘪了瘪嘴,“已然如此不孝,若是等他们走了,我岂不是要哭死么?”沈千寻刚准备起身,就见着自己浑身上下光溜溜,形容分外妩媚。刹那间羞红了一张脸。朝着箫元澈觑了一眼。

“你出去,我该更衣了!”

“这话从何说起?”箫元澈笑意渐浓,“你我之间,本就是夫妻,难道说,这都看不得了?好狠的心!”

沈千寻登时就没了计较,哼哼唧唧。

“我习惯不得!”

“也罢!”箫元澈揉了揉沈千寻的发顶,念及昨日光景,笑意渐浓,依着沈千寻的话,乖乖走了出去。

这一路上,都能见着那香烟霭霭,风烛煌煌。那红绸漫天而过,好似是他们之间的喜事,还未过去。

沈千寻浅笑嫣然,转过身子,见那人目光注视,一直都在她的脸上萦绕。她低垂着脑袋,老大不好意思。越是如此,越是叫人觉着这小妮子面如满月,形似瑶仙。垂眸低首之时,说不清道不明,千万种风情无限。他看得呆愣。

又念着这时候沈千寻已然是自己的娇妻,这等子欢欣,胜似平常。他紧紧地抱住沈千寻,轻声道:“好端端的,怕羞做什么?”

沈千寻哼哼唧唧,也不愿多说,别过身子,轻声道:“你好端端的看着我做什么?该我问你才是,你这人!”

“我见我家娘子,分外好看,是以多看了两眼,难不成,这也是罪过?”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倒是叫沈千寻愈发娇羞,钻进箫元澈宽厚的怀里,轻声道:“这些红绸,怎么还没撤下?”

“随他们去吧,你我之间长长久久,就叫这些红绸,多挂些许日子,也不妨事!”

甫一到了别苑,就见着这前头三五辆马车,仆子婢子来来往往,手里都拿着齐齐整整的物什装车。

她心里陡然一惊,慌慌张张被箫元澈抱下马车,往院子里头去了。

“母后!”她朝着乐霓裳抿了抿唇,一脸不舍,“母后这就要回去了么?”

“到底由不得人,我的儿!”乐霓裳心里也平添了一股子伤感,日后能见着的日子,必定是少之又少。她心里悲哀更甚,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轻声道:“好在你跟元澈之间夫妻和睦,情深意笃,若非如此,我必定愈发惦记,明日晨曦便去了!”

安睢承知晓,乐霓裳一心念着沈千寻,这会子她又嫁给了燕国七皇子,哪里会由着他们调度?想来,日后这燕赵之间,山遥水阔,所见之时无多矣。

“日后你们二人若是举案齐眉倒也好,若是闹得不快,各退几步也好,这夫妻之间,唇齿一般,没有多少说头,女子更是简单,叫她日日欢心,这日子,便也过去了!”

这安睢承说的都是箴言好话,也是千对万对。箫元澈点头称是,并不多说。知晓他们必定是担心自己这难得的女儿,是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不稀奇。他一一应承下来,正自说着,又见着那欧阳钰带着那安宁,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这欧阳钰并不跟着回去,是以觉得自己十分狼狈。又带着几分愧怍,站在一边,颤颤巍巍。

“父皇,母后!”他恹恹的,哪里还有寻常时候的意气风发。

见着那人如此形状,安睢承骇笑两声。

“你本是为着安宁公主,无可厚非,日后,总归还是要回去的,正好在此处护佑千寻也是好的!”

闻言,欧阳钰猛然抬起头来,看着安睢承的眼神,多少有些感激。轻声道:“多谢父皇恩准!”

“不妨事!”安睢承笑意渐浓,“都是从你们这一步走过来的,哪里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为了心上人做些傻气之事,倒也实属平常,算不得什么!”

这样开通。

沈千寻在一边听着,啧啧出声,想来乐霓裳过得欢喜无忧,也是有原因的,有这人如此娇宠,又有什么伤心之处?想来也着实可怜,柳如云哪里有这样好的福泽?嫁了一个狼心狗肺的沈枫。日日孤苦伶仃,叫人悲悯。

第二天一早,沈千寻就被箫元澈带到了别苑,车马将行。

乐霓裳紧紧地攥住了沈千寻的小手,轻声道:“我知晓七皇子待你极好,日后必定不会叫你受了委屈,娘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盼着你回来!”

沈千寻心口一疼,漱漱落下泪来。

到底是血缘亲情,沈千寻看着那车马陆续去了,遥遥不见,这才往前急急忙忙走了两步,轻声道:“母后走了!”

箫元澈知晓这人心思,走上前,轻声道:“莫要忧心,日后若是你思念的紧,我必定是要带着你往赵国去的,不信我么?”

自然是信的。

到底不同。

这世间爷娘,大抵如此,不希望自家女儿远嫁,这心思惦念十分,无以告慰。

“我心里到底是十分偏向我娘,总是惦记着我娘如何如何,未曾想过母后。想来是因着母后身边有父皇日日照拂,我娘青灯古佛,实属孤寂!”

说着,二人驱车,又往丞相府走了一遭。

那沈枫早朝未归,柳如云照例坐禅,见着沈千寻跟箫元澈,笑脸相迎。

“过几日,我准备往紫云山去了!”

沈千寻毫不意外,只是愈发悲悯,“娘,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