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成王喝醉酒打了她，根本就没有去秦素的房间，她身上的痕迹到底是哪里来的？”
沈清歌听到这段话后，眸底划过一抹错愕。
她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景王妃，却看见她清冷的眸底一闪而过的流光，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说什么过来探望君北辰，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挑拨成王妃和秦侧妃的关系罢了。
大抵是沈清歌的目光太过灼热，景王妃有所察觉，她的目光扫向沈清歌这边，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上。
景王妃眼底有着一抹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唇角微扬了下，“都说成王宠爱秦侧妃，看来这传言一点都不假。”
成王妃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像是瞬间明白过来一般：“成王和侧妃恩爱，这对我成王府来说，自然是好事。”
“说不定不久以后，侧妃便能为我成王府开枝散叶。”
景王妃听完这话，脸色微变，眸底迸发出冰冷渗人的寒意，转瞬即逝，但是却被沈清歌尽数看在眼底。
看来传闻也不可信，都说成王妃刚正不阿，却因为嫉妒害死了侧妃肚子里的孩子，导致成王看她不顺眼。
如今看来，她只是不想计较罢了，毕竟曾经的成王夫妇还是非常恩爱的。
她三言两语便戳中了景王妃没有孩子的痛点，心思还是格外通透的。
景王妃眸光冰冷的扫了秦侧妃一眼，冷冷道：“开枝散叶，成王妃，你是忘记上次侧妃孩子的痛了吗？”
话音落下，成王妃的脸色蓦地一顿，不过很快收敛了起来：“景王妃教训的事，这事还真是想忘记都不能的。”
秦素坐在下位上，听着两位正妃你一言我一语的抬杠。
可她却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她低垂着眉眼，手指紧紧的握着帕子，只是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眸底划过一抹阴狠。
景王妃，你想挑拨离间我和成王妃，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真是妄想。
“多谢景王妃的厚爱，这般挑拨离间，何意？”秦侧妃开口道。
所有人都愣怔了，谁也不会想到秦侧妃会这么直接。
如今她的父亲因为弹劾君北辰赈灾一事，被明光帝打了三十大板，虽然没有被罢黜职位，却是让他闲置在家。
至于户部侍郎为何会弹劾，这背后受何人指使，谁也不知道。
景王妃大概也没想到秦素会当着众人的面打她的脸，眸底的光芒瞬间变得阴冷下来。
“秦侧妃这话本王妃就不爱听课，挑拨离间？我堂堂景王妃至于吗？不过就是实话实说，便惹得你们这般心虚，我可是听说了，秦侧妃为何会得恩宠，就是因为肚子里曾经掉下的那块肉。”
“谁都知道成王妃向来宽宏大量，随了她父亲吏部尚书刚正不阿，害肚子里无辜小孩这种事，不屑去做。”
“本王妃和她是妯娌，自然看不得她被你这种女人欺负，说来说去，你这辈子也就是个妾。”
秦侧妃被景王妃说得脸色都苍白了几分，她目光望向成王妃，眼底有着隐忍的泪光闪烁：“王妃姐姐，妾身……”
话还没说完，便被成王妃打断了，“景王妃，你今日邀请我一起前来看望御王，你的目的在这里吧。”
“你想挑拨我和秦侧妃的关系，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做？将秦侧妃弄死？还是让她再次流产？”
流产这两个字说得格外的重，不明白的人根本也不会多想。
可沈清歌却感受到了这句话里的深意。
景王妃的脸色变了，薄唇紧抿，有些恼怒道：“本王妃看在和你是妯娌的份上才好言相劝于你，你竟然不知好歹，成王对你如何，你心里不清楚？”
“男人嘛，都不是好东西，到处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掌心里的宝，不喜欢的时候便是一棵草。”
“秦侧妃也是好手段，本王妃预祝你心想事成。”
说完，望向沈清歌：“御王妃，我本一片好心，想着咱们妯娌之间可以借着这次机会说说女人家的话题，没想到惹得成王妃和秦侧妃不高兴，是我的错。”
“如今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不想多说了，今日扰了你的心情，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沈清歌都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一个反转，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御王妃，下次嫂子会亲自登门道歉，这就不打扰你们了，等御王殿下醒来，代我向她问个好。”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带着丫鬟便离开了。
沈清歌望向剩下的成王妃和秦侧妃的，一时间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景王妃今天过来的目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就为了说秦侧妃身上的痕迹？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难道是知道秦侧妃身上痕迹的事，特意给成王妃提个醒的？
沈清歌想了半天都没能找出一个合理答案了比说服自己。
成王妃的脸色不认识很好看，她看向沈清歌，眸底浮现出抱歉：“御王妃，打扰了你的心情，真是抱歉。”
“成王妃嫂子说得这是哪里的话，只是景王妃今日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还是你成王府得罪了她。”
成王妃轻叹一口气，目光扫了秦侧妃一眼，缓缓开口：“她这人向来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这样夹枪带棒的说话，见怪不怪。”
“哦，原来是这样啊。”
“不然你以为呢？既然景王妃走了，我和秦侧妃便先回成王府了。”
沈清歌看了成王妃一眼，知道她应该是有事情要处理，便也没有留客的打算。
“那清歌便不多留三嫂了。”
成王妃淡淡的“嗯”了一声，带着秦侧妃便离开的御王府。
离开之前，她却让秦侧妃先走一步，和沈清歌说了几句话，然后交给了她一封信。
沈清歌送走了两人后，打开手中的信，看完内容后，脸色骤然大变，握着书信的手指紧紧的攥起。
“王妃，成王妃和你说什么了？”
沈清歌收敛起思绪，望着门口的方向，冷淡道：“知道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