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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心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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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豪许下玄灵儿为妃的誓言,原本就是玄灵儿故意引导的,誓言的另一端掌控在玄灵儿手中,楚豪一旦违背誓言,这道无形的心绳,将兑现毒誓。

“事到如今,殿下还笑得出来?”方云道君不解道。

“本王只说了要娶她为妃,并未说是几时娶她,毒誓若要发作的话,大抵还有几年功夫……”楚豪不以为然道。

“殿下这是小觑了女人,女人一旦发起疯来,只怕会毁灭一切。”方云道君心有余悸道。

“哦?”楚豪来了兴致,“这么说道君对男女之事,竟也精通?”

方云道君脸色一白:“我只是随口一说,殿下切莫深究。”

“殿下好奇的,小女子也十分好奇。”羽菲一袭水蓝色云锦缎里衣,外罩蓝绿相间的素色长披,清新优雅,一进来,便似有一股清风拂面而来。

方云道君脸色瞬间就白了:“你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我怎得未曾发现你?”

羽菲嬉笑着道:“若是让你发现了,那我这些日子的魂术就白练了。”冥界一行,至少将她的神魂提炼了不知多少个层次,若当真想要瞒着不过真神巅峰的方云道君,自然轻而易举。

楚豪的眸子,微微垂下,长而冷清的睫毛,仿佛覆下了一层厚重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心底的想法。

羽菲轻轻凑近他,看他面上若有若无的黑气,眉心紧蹙:“殿下是不信任羽菲吗?”

楚豪淡淡地摇头:“是本王连累了你。”

“既然你瞒着我,都连累我到这种程度,那何不开诚布公呢?你为何会在千年池失手?此时这脸上压抑不住的黑气,又是什么?”羽菲冷着脸道,“我羽菲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也并非怕事之人,若你什么都瞒着我,又让我如何自处?”

“十年前,慕容瑾睿设下层层圈套和陷阱,诱本王中了阴阳魂咒,阴阳魂咒每个月便会发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可怕,如今本王并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来抵抗阴阳魂咒。”楚豪也知道再也瞒不过去,如实道,“阴阳魂咒无法可解,除非置之死地而后生,慕容瑾睿是不可能让施魂咒之人死去。”

“继续说……”羽菲一脸平静,似乎早已知道了一切。

“本王曾发下血誓,这团黑气,正是血誓逆行的征兆,并不妨事……”楚豪摸了摸自己的鼻翼,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去年,这个小妮子在自己面前,还是佯作乖巧如绵羊,畏他如猛虎,如今却反攻了,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可偏偏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殿下须得在渡神劫之前置之死地而后生,也就是说殿下始终压制自己的真气,一遍又一遍地压缩真气,并非不想成神,而是有不能成神的理由,因为真气一旦达到顶峰,便必然会引发雷劫,与之相伴的便是阴阳魂咒的彻底爆发,殿下沦为慕容瑾睿的掌心之物……”羽菲结合这些日子搜索到的一些资料,有条不絮地分析道。

楚豪诧异于她的冷静,一脸欣赏地看着她,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喜悦。

“所以,有两个办法,第一,杀慕容瑾睿,夺下那个人;第二,便是在雷劫来临前,找到真气压制的另一种办法,将真气自然蜕变为圣力,彻底粉碎阴阳魂咒……这两种方法,殿下应该都在着手准备了吧?”羽菲深深地看向楚豪,心底比谁都揪得慌。

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男子,竟要遭受如此多的阴谋算计,也难怪他养成那样一副天地之间,什么都不在乎冷血淡漠的性子。他还肯对自己温柔相向,自己何其幸运?

轻柔地抚摸着羽菲的发丝,楚豪浅浅一笑:“你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问本王?”

“听你说出来,总比自己查出来,要心安一些。”羽菲将头埋在他坚实的胸膛,“你背负的太多太重,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所以,我需要你坦白。”

楚豪将她揽在怀中:“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羽菲敏感地察觉到楚豪面上的黑气更重了,她凝紧眉:“那血誓呢,你可曾有破解的法子?”

“血誓若要应验,还须得一年半载的光景,总会想到办法的。”楚豪淡淡道。

羽菲低垂着头,她实在说不出:“不然你娶了她吧”这样的话,说她自私也好,任性也罢,她的男人,她会想办法守护,哪怕倾尽所有人力财力物力!

她的爱情观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要么只属于自己,要么恩断义绝!楚豪是懂她的,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所以才更明白彼此的心意。

“高处不胜寒,便是说安澜国君这样的人吧?”

“清冷孤傲,遗世独立。”

“纵便立场不同,我也忍不住想给他生猴子。”

“还是不要玷污这幅神圣高洁的画卷了吧!”

……

南宫月笙刚到金陵,从皇宫出来,便径直走到了柳府,也不待通报,便直接闯入了柳府。

本来正在沐浴的羽菲,神识察觉到南宫月笙到来后,匆匆换上衣衫,那一头秀发仍有些湿漉漉的,却不得不匆忙用布包着,与南宫月笙博弈。

南宫月笙看着她一脸不悦的小表情,顿时心情大悦:“你这丫头,总是这般讨人喜欢。”

说着,从空间取出一方干净吸水的帕子,罩在羽菲头顶,一脸专注禁锢着她挣扎的手足,温柔地替她擦着秀发道:“你这一头青丝,若是不擦干净,会着凉的。”

“要你管?”羽菲细咬银牙,“你最好放开我,不然……”

“不然如何?”

“我放孙悟空咬你!”羽菲咬牙切齿道。不过一年半未见,南宫月笙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得,模样仍是那个模样,但偏偏实力更强了,至少同慕容瑾睿是同一个阶层,初入圣阶。

楚王殿下若是能寻到真气入圣的法门,或许才能碾压他们,如今也不过只是互相牵制。至于自己,神识算是迈入天神巅峰了,但偏却真气实力,仍是弱爆了的神阶初期,和真神抗衡或许还行,但遇上天神,只能逃命或者坑坑天神了,面对圣神,就如现在这般,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无形的气劲,陡然从虚空传来,南宫月笙傲立不动,便同虚空中那人对了一掌,淡淡道:“楚王殿下,别来无恙。”

楚豪将羽菲护在身后,眸子冰冷:“南宫月笙,以强势压一个弱女子,这便是安澜的教养吗?”

“安澜?”南宫月笙唇角微扬,“楚王殿下,不得不说,你是一个惊才绝艳之人,你同我们不一样,我们承袭了前世的实力,走到如今这个层次,轻而易举。而你前世一片空白,今生完全是依靠自己的能力谋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让我们妖魔二帝忌惮不已,都想要除之而后快。”

“所以,你打着送嫁的幌子,就是为了试探本王的虚实吧?”楚豪直接道,“你知道本王受制于阴阳魂咒,始终不得突破成神,所以你来,是想试探本王的极限在哪里,好推敲你们发动攻击的最佳时机。”

“这只是其一。”南宫月笙深深地看着羽菲,浅浅一笑,“其二,便是想邀请羽菲姑娘,拜访安澜国,这才是朕此行的真正目的所在。”

一个羽菲,可以抵整个九州。这便是南宫月笙对羽菲的评价。

“本王在这里,你不可能成功。”楚豪直接说道,“何况,鬼谷弟子,都在这里。”

“鬼谷门弟子惊才绝艳,纵便是全盛时期的朕,也不会轻易对鬼谷门出手,何况是现在?”南宫月笙微微一笑,将一块冰蓝色的菲玦递给羽菲,“朕只不过是想亲自送来安澜国的通关菲玦,而羽菲姑娘,一定想知道宫主姬如月如今身在何处。”

羽菲握紧了菲玦,掩饰着心底的怒火,淡淡道:“羽菲一定会同夫君,一起去安澜,拜访国君。”

她故意将夫君咬得很重,就是想让南宫月笙明白,她已经是有男人的人了,让他不好白费那点功夫。

而南宫月笙用姬如月威胁羽菲,却是碰触到了羽菲的逆鳞:你南宫月笙既然如此盛情,我又岂有不去之理?只是到时候若是把安澜的天捅出个窟窿,你南宫月笙可休要怪我。

南宫月笙岂会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却仍是唇角带着淡然的笑意,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楚豪低垂着眼睑,眸中风云变幻,仿佛整个九州都在他面前摊开,兴衰荣辱,天下棋盘,尽在他一念之间。

好不容易送走南宫月笙这个不速之客,羽菲怔然看着楚豪:“你不反对我去安澜?”

“本王相信你。”何况,本王会陪在你身边。

在金陵政变屠杀半个月后,杜国公府,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轰鸣的鞭炮却有些喑哑,似乎并不看好这一对新人。

迎亲当日,杜子然微醺地迈着步子,被杜国公夫人送上了轿子,迎娶气势如虹的安澜国公主南宫月茹,在别人眼里都是一件光耀门楣的事情,但杜国公府已经足够荣宠,不需要这样的画蛇添足。

但偏偏皇命难为,不知为何,这位刁蛮任性的安澜公主,会缠着南宫月笙,要嫁给杜子然。

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南宫月茹最想嫁的,是楚王殿下。

只不过却被南宫月笙否决:“楚王殿下并非你的良人。”

南宫月茹大发脾气道:“究竟是因为他不是我的良人,还是皇兄根本没有办法让我嫁给楚王?”

南宫月笙温柔的俊脸,陡然转冷:“南宫月茹,你应该明白,公主这个身份,不过是个工具,你若是拎不清自己的位置,再这么胡闹下去,朕不介意现在就毁了你。”

南宫月茹被他突然变幻的神色吓得脸色惨白:“皇…皇兄,月茹明白了,月…月茹会嫁给杜子然的。”

是啊,公主算什么?不过是被关在漂亮笼子里的金丝雀,终其一生不过是用来取悦或安抚群臣的工具。若是得宠的公主还好一些,在笼子里不会受到宫女太监的欺凌,若是不得宠的,甚至活的不如猪狗。

她算是幸运的,母后是安澜国皇后,一母同胞的哥哥,是安澜国太子,如今是新帝,她在万千宠爱中长大,所有人都在羡慕她的出身,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孤独与绝望。

那个男人,二话不说便割掉了她的手,她想报复他,想嫁给他,好好报复他,但她也爱他,因为他是第一个,俯视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