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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绝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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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冷冷地看了一眼虚情假意的王氏,道:“我也是念着这些婆子都是姐姐调教的,才一再纵容她们,不曾想竟是险些误了正事。”

“林夫人,若不是你不仁,逼得我们活不下去,我们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来?”于是将浅兮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咦,浅兮吗?”这时,羽菲扶着柳老夫人进来,她眼圈微红,疲态十足,向着柳明德行礼后,道,“爹爹,母亲,浅兮前几日倒是与林母说过是自己母亲病重之事,林母也叫我拿了几两银子与她,只是为何是浅兮的弟弟病逝?”

“不如将浅兮叫过来,一问便知。”柳老夫人冷冷地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婆子,开口道。

不多时,芳汐姑姑便沉着脸进屋:“浅兮自缢了,这是她留下的绝笔书。”

老夫人看罢,将绝笔书递给羽菲:“你自己看吧。”

羽菲挑眉看了王氏一眼,只见她青罗缎裱,端庄优雅,面上沉静如水,只是不知待会她是否还能保持镇定?

浅兮的绝笔书上,无非是控诉她们母女苛待下人,羽菲佯蹙眉道:“祖母,浅兮这封信真实性恐怕有待商榷。”

“何以见得?”柳老夫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林氏抢先答道,“母亲有所不知,浅兮的母亲和弟弟都好端端地活着,她断没有自杀的理由。”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婆子脸色微变:“这怎得可能,林夫人莫不是为了逃避责任,故意这么说吧?”

“是与不是,你们见过便知。”林氏冷淡地开口,轻揉着额头不欲多言。

这时,秋姑姑去而复返,带着两人过来,一人穿着粗布麻衫,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的年纪,因操劳面上布满了皱纹,脸色苍白,行走间有些踉跄。她怀子还抱着五六岁的男孩,男孩面色红润,哪有半分的病态。

林氏微微蹙眉,叹道:“若不是浅兮这丫头诉苦到了羽菲跟前,我这个做主子的怕是还发现不了婆子丫鬟被扣月钱这事,该是我谢你才对。”

“这是何人?”柳明德不解。

“这位姜氏,是浅兮的母亲。”林氏疲态未消,强撑着身体,指着孩童道,“这孩子,便是浅兮的弟弟,这些婆子说浅兮的弟弟病逝,妾身也吓了一跳呢!”

柳明德越来越糊涂了:“这到底是怎得一回事?”

羽菲盈盈上前,叹道:“前几日浅兮来求女儿,说是有人要对她家人不利,女儿便将她母亲和弟弟接到了庄子里,林母还特意请了医仙幽兰为姜氏调理身子,如今却是大好。今儿一大早姜氏是来道谢的,只是没想到厨房的婆子聚众罢工,便一直在厨房帮衬我们做祭品……只是没想到……”

“什么?”

“没想到还是没能护住浅兮,叫她遭人暗害。”羽菲一脸伤悲,将浅兮自缢的事告知姜氏,姜氏听罢整个人瘫软在地,哭成了泪人儿,急着便要去看浅兮最后一眼。

身子养的大好的宝娟,试探性地开口:“浅兮分明是自缢身亡,二小姐为何一口咬定是有人陷害呢?即便不是因痛失幼弟,也可能是为了别的事。”

“浅兮是被人用涂毒的银针刺晕,而后被吊死在房梁的。”一袭清冷的浅蓝锦服,套着幽蓝外衫,缀绣着淡淡的浅色纹路,广袖轻垂,乌发轻垂,流光瀑布般披落,行走间自有一股清雅气韵,正是闻名天下的神医幽兰。

看到幽兰,王氏无法保持镇定,她似笑非笑道:“不知妹妹几时与神医幽兰相识?”

“是哥哥相识。”林氏不咸不淡道。

柳明德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神医会降临,急忙请他上座,他既然断定浅兮是遭人暗害,众人自然不会怀疑他的医术,柳老夫人冷冷地盯着王氏,道:“我柳府在金陵虽说算不上名门大户,却也是有头有脸的,决不容许有这等心肠狠辣之人留在府中。”

“查!给我彻查!”柳老夫人发话,那些婆子也知道大势已去,不敢再乱攀咬林氏,只得垂下头静静地等待着。

幽兰轻轻一嗅,指着浅兮的绝笔书:“这张纸上怎得有一股怪味,拿来我瞧瞧。”

且不说幽兰九州四公子的威名,便是楚王幕僚的身份便不是柳明德敢开罪的,于是恭恭敬敬地将绝笔书递给幽兰。

不多时,槿汐姑姑便将橦杺扣了上来,道:“奴婢已经盘问过了,最后见过浅兮的,正是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橦杺。”

王氏脸色微变,林氏若只针对她,她自然有法子撇清干系,但林氏竟将羽莲拖下水,王氏眉心一蹙:“橦杺,你在浅兮房里作甚?”

橦杺硬着头皮:“奴婢,奴婢瞧见二小姐身边的香兰鬼鬼祟祟地进了浅兮的屋子,一时好奇才会跟上去的,还请老夫人明察。”

羽菲唇角微扬:“哦?是什么时辰?”

“辰时三刻。”橦杺略一思索,答道。

柳老夫人脸色更沉:“辰时,香兰一直在佛堂陪我这个老太婆。”

“这不可能。”橦杺面色一白,她明明是被香兰引到浅兮房间的。

林氏轻叹一声:“这些婆子丫鬟如何,妾身都是看在姐姐的面上,不愿与她们计较,却不想今日竟被她们反咬一口,连羽菲这个孩子都不放过。”

王氏平静道:“这些婆子以下犯上,该杀,妹妹就是太过仁慈了。依我看,该将这些乱嚼舌根的婆子奴婢拖出去杖毙,以儆效尤!”

先前还叫嚣的婆子目瞪口呆,却不敢吱声。

幽兰那边也将过水后变蓝的绝笔书递到了柳明德面前,矛头直指王氏身边的赵姑姑。

“这里有一份账簿,原打算过了清明再交给老爷,没想到赵姑姑会做出这种事。”说着,林氏将账簿交给柳明德,不再多言。

柳明德瞧着账簿,脸色铁青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婆子,睨了王氏一眼道:“来人,将这些聚众谋私以下犯上的婆子丫鬟杖责二十,拖出去发卖。”

说着冷冷地盯着王氏:“赵姑姑犯下如此重罪,将其遣送王家。在朝圣日前,羽莲不得踏出房门一步。至于夫人,操持家务多年,也该享享清福了。”

王氏面色微沉,赵姑姑慌忙跪在地上:“老爷听信一面之词,便要定老奴的罪,老奴不服!”

“哼!”柳明德冷冷地将账簿递给王氏,“以后柳府上下皆由映岚打理。再有这等以下犯上的小人,映岚不必顾忌任何人,直接处置便是。”

说罢,拂袖而去。

柳老夫人也冷哼一声:“王氏,我柳家虽算不上名门望族,但也是有底线的,为了羽莲希望你好自为之!”

屋内只余林氏与王氏寥寥几人,王氏冷冷地拿着账簿,瞧见账簿上巨额的亏空,眸光微闪:“我自问处理柳府账簿,百无一漏,不知妹妹这份账簿从何处得来?”

这本账簿上,若只她挪用公款也便罢了,偏偏连她收买厨房婆子的支出也在里头,也难怪柳明德会如此生气了,只是林氏一个区区商贾之女又如何能做到?

“不知姐姐是否听过,越是亲近,便越危险。”林氏一扫疲态,莲步款款地离去。

王氏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眸中杀意一闪而过。

翌日,羽菲便听说赵姑姑投湖自尽了,王氏又将早已离府养老的卫姑姑召回身边侍奉。这个卫姑姑可是当年作贱她娘的罪魁祸首。

楚豪送来的春花、秋月,可不简单是个武林高手,春花通人性,秋月善心算。就算楚豪把刀驾到她脖子上,她都不会让出这两个小丫头。王氏的账簿全凭秋月找出破绽,反将她一军了。

“小姐,魏公子今日送了两只稀罕的鹦鹉过来。”香兰提着一个翠绿的鸟笼进来,道。

“照旧!”羽菲头也不抬,埋头配着胭脂。

“呃…”香兰瞧着笼子里两只可怜巴巴的鹦鹉,道,“小姐,鹦鹉怎么卖?”

“那炖了。”

“……”

最终香兰还是没舍得炖,辗转到了柳羽池手里,结果柳羽池三天两头提着鹦鹉来羽菲院子里嘚瑟:“这是表哥特意送我的呢,可爱吧?”

羽菲瞥了一眼五颜六色的鹦鹉,再瞥了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羽池,点了点头:“倒是与你极为般配。”

午睡正沉,羽菲突然被闯入闺房的黑衣人挟持,还不及反应便被塞进了马车,七拐八拐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光线一亮,只见一座临水而建的楼阁里,躺着一位浑身是血的墨色锦衣男子,男子半边脸被血染的面具覆盖,一道道紫色的裂缝迅速朝着脖颈处蔓延……

正是楚豪。

羽菲心头一跳,勉强保持镇定:“幽兰,楚王殿下这是怎么了?”

“你怎知是我?”撕下面具,正是幽兰,只是他脸色阴沉,语气颇有些不善。

“能在我身上下迷药,除了医仙幽兰还有谁?”羽菲也来不及与他解释太多,正欲挑开楚豪的面具,却被陷入昏迷的楚豪一把抓住手腕,直疼的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楚王殿下,你弄疼我了!”

听到这个声音,楚豪才缓缓松手,羽菲勉强抽出手腕,只见手腕上一片紫青。

“若非你如此不安分,他又怎会变成这样?”幽兰步步紧逼,声音冷淡,“你可知他从黄河长途跋涉,累死七匹马,刚到金陵,便去刺杀安澜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