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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主子追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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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她能说什么,无论他找了她多久,找得多辛苦,她都不可能再留在他身边了,无论以何种身份留下,她都无法承受他与别的女子亲热温存,她怕她会失控杀了他和她。不如走吧,主子千山万水的查找她,她确实也只能以这种方式相报了。

"喀嚓——"东方霁生生拧断一根铜质的床棱,这就是她要跟他谈的?

他们之间倒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何此次重逢,她对他非但毫无愧疚,反而态度大变,仿似恨不能将两人之间的一切一笔勾销。

东方霁眼底尽是狠绝,眸光盯进她眼里,"无论在哪里?王乐凡,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不用妄想。生同榻,死同穴!"

王乐凡心一颤,不禁动容,生同榻,死同穴,多令人憧憬!女子一生,求得也不过是如此。

她忽然鼻子一酸,他曾许他身心俱忠于她一人,结果他娶了别人,如今,他又许下生同榻死同穴的诺言,真是可笑又可恨,是她傻,怎么就信了他的誓言,以为他才是她对了的那个人。

泪水再也忍不住,如决堤洪水,"生同榻,死同穴...东方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

东方霁怔住,说他没资格跟她说这话,却是为何?

"我一生唯爱你一人,只娶你一人,为什么没资格?"

王乐凡仿佛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竟流着泪大笑起来,"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讽刺!"

东方霁突然意识到可能是她对他有了什么天大的误会,于是一个箭步上前,攥住她的手,厉声道:"王乐凡,此话怎讲?你说清楚,为什么从我嘴里说出来就是讽刺?"

王乐凡此时本就被封了内力,软弱得跟寻常闺女差不多,被他用力一攥,痛得如同断了骨头,"痛痛痛!东方霁,放手!"

东方霁微愣,手上力道收了大半,"说,怎么回事?"

王乐凡抬头,泪眼婆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主子,请问你强留我在身边,打算把我置于何位置?平妻,侧室,妾氏还是暖床丫头?"

东方霁一下子呆了,为何她竟说出这话?他只爱她一人,只想娶她一人,她只会是他唯一的妻子,怎么会是平妻、侧室、妾氏?

东方霁目光如刀,狠狠剜着她的眼睛,两额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厉声道:"我说过只娶你一人,身心只忠于你一人,什么平妻、什么侧室?你说清楚!"

王乐凡见他如此激动,反而平静下来,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干嘛把自己弄得像个深宫怨妇似的,想到此,她笑了笑,道:"主子,恭贺你新婚!祝你与新夫人白头偕老。"

"新婚?!新夫人!哪儿来的新夫人?!王乐凡——你、你——"

东方霁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怪不得他受尽煎熬,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却一脸冷漠,原来她竟当自己已与他人成亲!

再看她竟能一脸真诚地祝贺,更把他气得鲜血翻涌,喉头一甜,又一口鲜血喷出。

好,好,真好!先不说她怎地认为他成了亲,便是真成了亲,她也万不该如此心平气和地向恭喜,他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心里从来就没真正有过他?若是换作他,便是她成了亲,生了娃,他抢也要抢回去。

王乐凡见他又吐血,心中一抽,有些慌乱不知所措,"主子,你有没有事?"

东方霁凤目黯然,灰白的脸色衬得嘴边的鲜血更加触目惊心,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你自己不会看?"

王乐凡:"..."

她当然会看,但是她此刻未着衣物,行动不便...而且,她用何身份去关心他。

东方霁见她眼里分明难掩关切之情,却是一脸犹豫,似乎唯恐逾越雷池。不禁无奈,长叹一声,他总是急了些,既知她对他有这般天大的误会,总得先解释清楚。

只好先将气压下,耐着性子道:

"你凭什么断定我已成亲?你不在,我与谁成亲?"

王乐凡闻言脑袋"嗡"地炸开,身体僵住。

从棉被探出手来抓住他问:"你...真没成亲?!"

东方霁一把甩开她的手,怒道:"你是听谁说我已成亲?"

王乐凡意识到事情大条,两人之间竟生出这等天大误会,他未收到她的留信,她误会他另娶他人。

当下顾不得颜面自尊,快速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东方霁皱眉,双手成拳,指节泛白,一脸冰冷,嘴里迸出三个字:"楚、依、鹰!"

他想起几个月前确实遇见过楚依鹰,当时他正为寻找王乐凡焦头烂额,却被他冷嘲一顿,更加烦闷恼火,当即与他动手,两人武功原本就是伯仲之间,大战了三百回合,未分胜负。后来他急着找王乐凡,楚依鹰急着追孙文青,只好罢战。

王乐凡往棉被里缩了缩,小声道:"这事怪不得楚教主,你身边倚着佳人,任谁看了都会误会,楚教主只不过是替我不平,话说回来,逍遥门大喜,不是你是谁?"

东方霁气得浑身发抖,人生还有比此更悲的吗?在他心痛相思至极,找她找得天昏地暗之时,她竟然被人误导他已成亲,避而不见,他三百多个日夜吃不好睡不稳,睁眼闭眼都是她的影子,算什么?不由得牙齿格格作响:始作俑者,他绝不放过。

"楚依鹰看见的不是什么佳人,是我姨母的女儿李婉容,那日言紫羽找到一点和你相关的线索,让我赶到风州,我娘求我顺便把李婉容护送回风州旁的柳子镇,我懒得管她,随便找了个镖局,让镖局护送她回去,她再在我身边呆上一会,我怕会失手拧断她的脖子。"

他故意说出这一点,就是要告诉她,就算是表兄妹,他烦她都烦到随手要杀了她,怎么可能娶她?果然王乐凡先是一惊,然后愧疚之极,他心里总算舒服一点。

"至于逍遥门的喜事。"他睨她一眼,"言紫羽和水月不能成亲吗?"

王乐凡风化,棉被顺肩滑下,露出大片肌肤,只觉脑袋周围金星乱转,然后金星转着转着变成了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囧字:竟然是言紫羽和水月成亲!她眼睛绕着墙角转了一圈——还是找个地洞躲起来好了。

她白白伤心了三个月,白白痛心了三个月,白白互相折磨了三个月。

东方霁看她又窘又悔又恨的表情,心里竟大生快-感。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冷冽的声音,冷得她不由得瑟缩。

"我、我..."她能说什么,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不该不告而别,不该随随便便让别人送信,不该自己胡思乱想,不该误会他已成亲,可是这些事都是身不由己啊?

眼看着东方霁目光越来越冷,脸色越来越黑,她急得不知所措,半晌,扑进他怀里,泣道:"主子,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乐凡啊...

他实在怕极了她再消失一次,她就像是他的灵魂似的,没了灵魂,他就只剩下空洞的躯壳了。

"再有下次,王乐凡,我一定给你戴上链铐,让你永远离不开我半步。"

王乐凡一怔,继而展颜一笑,双臂紧紧环住他的窄腰,低声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东方...霁,你..."

东方霁轻叹:"别动,就让我这么抱着你。"

情乱意迷,意识散乱的女子,已不知所云。

"嘶——"

"砰砰。"门外响起敲门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