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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严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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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步半雪看着眼前的左青衣,震惊道。只见他套着手链脚链,蹒跚地走了出来。青衫还是那件青衫,只是烂得不成衣形,似是被鞭子抽烂得。那破口处,渗着黑色的污血。全身上下,没有一片干净的地方。

脸上尤其是,一道道血痕张牙舞爪。嘴角沾着血迹,头发散乱。往日玉树临风的样子全然没了踪影,只剩一具躯壳。

“郡主,王爷,你们来了。”左青衣有气无力地回道。

步半雪冲着守狱官,斥责道:“左同方乃是户部尚书之子,无论犯了何罪,怎可轻易用刑!”

“回……回夫人,”典狱官手里的鞭子颤了颤,“奴才奉命审问不法商人,左同方拒不供认,方用了些手段。”

“奉谁之命?”步半雪加大了话里的音量。

“奉我之命,”一个女子从过道的黑暗中走了出来,趾高气扬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左同方售卖假货,如何不能审?”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清秀的丫鬟。

“唐月!”步半雪咬咬牙,遏制住心底的怒意。

“给王爷请安,”唐月盈盈一笑,向着顾韶元欠了欠身子,“给……”她转向步半雪,顿了顿,轻蔑地说道,“王爷夫人请安。”

“小女来监牢监督这典狱官审问犯人,自左同方入狱,日日都来。不想这么巧,竟在此处相遇。不知王爷携夫人前来,所为何事?”

“看看我们的好友,”顾韶元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冷冷地说道,“顺便看看这大理寺监牢里的人,都是如何办事的?”

话落,他转向那典狱官:“你说,左同方售卖假货,有何证据?”

“回王爷,证据确凿。唐月小姐呈上来的那批布匹,我们细细检查过,只最外一层是好的,里皆是一些做工粗糙的麻布,还有一些,则更是严重,布匹破破烂烂,连碎布都称不上,此为以次充好之罪。”

“如何断定这些布匹,就是左同方售出的呢?”步半雪诘问道,“如果有人中途调包,栽赃陷害呢?”话落,步半雪狠狠地看了眼唐月。

“无论是麻布还是碎步上,角落处反面皆绣有一株青竹,平常看不到,沾上水便会显现出来,这是他家铺子里衣物布匹上特有的标志,不同于别家。断不会错。”

步半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送布匹的小厮呢?抓来了吗?”

“回王爷夫人,这批货,是左同方亲自带着小厮送的!”

唐月见状,奚落道:“如此人证物证俱在,还矢口否认,不知道的,还以为左青衣有一身傲骨,吃了这么多苦头,还咬紧牙关。实则,不过是个利欲熏心的商人,有何不同?”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即便是左同方亲自送上门的,也要将那些小厮抓来审问一番。”

“小厮们口供一致,皆说是按照左同方的指示,从仓库中将布匹搬上的车,当时,左同方还专门提醒他们,要搬靠墙角落里的那堆,唐小姐是店里的大客户,需好生注意着。如此,记下口供,便让他们都回去了。”

“我不相信!”步半雪大喊道,“左青衣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有哪里我们没有注意到。”

“知道王爷夫人与左青衣交好,”唐月鄙夷一笑,“可是,法大于情。信或不信,已无什么意义。该受得罚,还是得受!”

“谁说没有意义?”一直沉默在旁的左青衣突然开了口,声音低沉有力,“你这种心机歹毒的女人,根本不会懂!”

他转而看向步半雪,“郡主,谢谢你相信我。竹即便生于岩石缝中,亦能傲然挺立,仍狂风吹,暴雨打,不曾弯过一下腰。我左同方,亦如此。以次充好之事,我绝不屑于做。

“唐月!你用这样的手段陷害于我,真是幼稚可笑。”

“身陷囹圄,还自比竹子,你自命清高的样子才真是可笑”唐月轻蔑地说道,“典狱官,将左同方押过去。好好审问一番,也让我们看看,竹子的气节到底有多长,能熬过几个刑罚。”

那典狱官接过命令,便将左同方绑在了柱子之上,“来吧,这几天你们日日如此对我用刑。我早已习惯了你们的手段。且放心,不管你们再用多大的刑罚,我一个字都不会认的。不是我做的,我坚决不会承认。”

唐月气急败坏:“典狱官,将鞭子给我!”

“你敢!”步半雪阻止道,“严刑逼供亦是大罪,唐月,你不要坏了规矩。”

“我今日还偏要审了,你能耐我何?”唐月话落,一鞭抽向左青衣。只听他冷哼了一声。

“放肆,”顾韶元眼里生出了些怒气,“唐月,你个小小的礼部尚书之女,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哪知唐月笑了笑:“小女岂敢,只是,犯人还是要审的,小女也是奉太子之命,查清楚这件事,以防京城市场失序。”话落,她从腰间拔出了个令牌,上面赫然刻着龙纹。

“啪——”又是一鞭。

“竹子虽直,但也能屈能伸。我劝你早日供认,签字画押,也可免了这些痛苦。”又一鞭,抽在左青衣脸颊之上,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你压不弯我,不是我做的,绝不认!”

步半雪在一旁,看着左青衣这般受苦的样子,甚是心疼,她急切地问道身旁的顾韶元:“王爷,你可有何办法,不能任她再这么审下去了。”

顾韶元思索了一番,开口道:“唐月,你拿着太子的令牌,你父亲可知,你在为太子办事?”

唐月停下手中的鞭子,有些疑惑:“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无论知或不知,我若将今日之事奏于皇上,你父亲的前程皆不保。”顾韶元轻蔑一笑。

“前程不保?”唐月将鞭子一扔,擦了擦令牌,系回腰间,“王爷说笑了。我知你救左同方心切,情理之中,可你若想用这样的话来吓我,那便是太小瞧了我唐月。污蔑朝廷重臣,你可知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