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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戏弄程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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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萧鸿执意要让萧阮嫁给程阔的事情仿佛还在昨日,今日见得此人,她心里当即生出一股想要戏弄一番的心思。

程阔不知陆蘅为何会问自己这个,还以为对方意在调查自己的家事,眼睛里顿时带上了几分自得。

"家父乃是朝中极有名望的一品大员,连皇上都要给几分薄面,千金对我来说当然不在话下..."

程阔的语气甚是得意,不自觉间声音也逐渐变大,很快便吸引来整个大厅所有人的注意。

陆蘅见此,心里暗笑这人果然是草包。

大晋朝的官员俸禄并不高,皇帝也提倡清正廉洁,即便官员家中富裕也不会拿官位说事。

而这程阔倒好,张口就是自家父亲是一品大员,所以轻易能拿出千金。这分明是在告诉所有人,程家因着官高位重,敛聚了不少财物。

更不知天高地厚的是,在此人的言语里,竟然说皇帝都比不上他的父亲程祭酒。若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极有可能要招惹来杀身之祸。

与萧阮对视了一眼,陆蘅眼睛一转,忽而笑道:"程公子当真会开玩笑,我父亲同是朝中一品官员,却不知官俸有这么多,您还是用这话哄骗别家小姐们吧。"

"你!本公子所言句句属实,何来哄骗!"

果然不出所料,程阔被陆蘅这么一激,一张脸顿时憋的通红,急忙为自己辩白:"如今这世道,单纯靠当官能赚多少钱,小姐你未免也太过天真,我之所以敢说我们程家不把千金放在眼里,那可是有门路的!"

"那就请公子说说您所谓的门路是什么?"

陆蘅眼睛一眨,面上忽然绽放出笑容,晃得程阔睁不开眼。

就在他想要把自己家赚钱的门路说出来时,他身后的一名随从忽然焦急的拦住他,附在他耳边低声耳语。

"少爷,您别中了这个女人的奸计,这人是在故意诈您,咱们府上的事情又岂能和她们讲?"

程阔闻言,脸色顿时一变,这才反应过来,一张脸阴影不定,顿时停了转动核桃的动作,怒目看向陆蘅:"你竟然戏耍本少爷!"

陆蘅还以为程阔当真会把程家赚钱的门路说出来,听得此话顿时有些失望。偷偷给了萧然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无所畏惧地回瞪回去。

"程公子此话就不对了,是你主动找我来说话,你愿说便说,不愿说便不说,如何就是我在戏耍你了?"

程阔一时间被陆蘅的话顶的词穷,但又不愿就此失了脸面,但见周围的人都全都盯着自己,猛然将视线转向萧阮。

"萧小姐,你我从前也算是旧识,我见你怀着身孕,所以对你客气。可你竟然让你的朋友对我这般羞辱,难怪你会被霍将军赶出去!"

程阔语含嘲讽,此言一出陆蘅不由气得大怒,猛然站起来与他对视:"你刚才说什么,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陆蘅确实是戏弄于程阔,但所问的问题全都是寻常问题,是他自己蠢得无可救药,非要挑着找死的话要说。

只是对方竟然将矛头对准萧阮,自然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不觉也担忧地向萧阮看去。

她从竹荺口里得知萧阮因为之前因为思虑过重被林天祈几次警告,今日特意带她来这里看桃花便是想要让她放松心情。

眼见萧然面上的忧思已经去了不少,这程阔却突然口处狂言,简直是和她对着干。

"本公子行的正,有什么不敢说的,倒是萧小姐和宫中太医私通的事传出去不知道该有多丢脸!"

程阔其实也不想将话说的太难听,但事关颜面,若不能反驳回去,以后怕是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脑海里忽有灵光一闪,他便把听到的传闻说了出来,企图转移众人视线、

而随着他话一出口,整个大厅都响起一阵议论之声,众人的视线也全都聚焦在了萧阮的身上。

"程公子公然出言侮辱皇上,又侮辱将军夫人,我真想知道这便是您的父亲程大人教的吗?"

"你这刁女休要胡言!你和太医院的林天祈通奸,害得淮王侧妃早产众人皆知,哪里还需要我父教!若是你再敢信口开河我定对你不客气!"

程阔经的刚才手下人的提点,这会竟然也知道维护自己父亲的脸面,一听得萧阮言语有些微冒犯,立刻毫不留情的反驳回去。

与刚才讨好陆蘅的模样相比,当真是前后不一,翻脸不认人。

萧阮凝眉,缓缓将眼前的酒碗推至一边,紧紧盯着程阔的眼睛,心里细细将程阔的话思索了一遍片。瞬间想明白对方嘴里的话究竟是从何处传出来,嘴角不觉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程公子,恐怕你还不知道,皇上微服私巡今日就在这桃花林里,不知道您刚才的话传到他的耳朵里,究竟会给你定个什么罪呢?"

此言一出,不禁程阔大惊,就连大厅里围观的人群也都骚乱起来,慌忙四下寻找皇帝的身影,有人甚至还有跑回了屋外的桃花林。

程阔碍于刚才的言论心中发虚,却又强装镇定,还想要与萧阮再辩上一番。他身后的随从却又一次将他拉住,低声相劝。

"少爷,您何必与一个女子计较,平白失了咱们的气度,不如咱们也去桃花林迎驾皇上是正事。"

说什么迎驾皇上,无非是想要逃跑的借口罢了。

陆蘅见程阔自以为有了一个台阶,摆起架子离开,瞬间笑翻在桌前:"阮阮,对付这个草包,还是你有办法。"

"你啊,那程阔确实是花心风流了一些,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若非今日是你非要设计他,他又怎么将敌意泼到我身上?"

面上闪过一抹无奈,萧阮斜睨了陆蘅一眼,神情却是突然变得郑重。

此时大厅里的众人都已经刚跑出去,想要一睹圣颜,偌大的酒铺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人,陆蘅的笑声越发显得清晰。

"好好好,是我错了还不成,我这还不是想着帮你出口气叫你乐呵乐呵,哪里就知道...这个登徒子,他竟然还敢血口喷人,回头我让哥哥好好教训她一番!"

注意到萧阮脸上的变化,陆蘅赶紧截住嘴里的话转而怒骂程阔,而萧阮却已经没有了赏花饮酒的兴致。

目光凝视着桌上透亮的酒碗,方才程阔的话又一次回响在耳边,萧阮的眉头逐渐收紧:"蘅表姐,恐怕你要派些人帮我调查些事情。"

萧阮一行人回到陆府的时候明显感到府内气氛有些不一样,众人看着萧阮欲言又止,但问其发生了何事,对方却支支吾吾说不不出半句话。

带着疑惑回到院里,萧阮刚刚坐下,便有侍卫前来。

"表小姐,老太爷让您去书房一趟。"

"祖父这个时候叫你过去是为了什么事?不会是你因为你帮我在周嬷嬷面前..."

陆蘅脑袋里飞快的转了一圈,越发觉得极为可能是自己闹着要出府,当即忍不住道:"若是因为此事,我和你一道便是,断不能让你替我背了黑锅。"

"绝不会是此事。"

萧阮摇头。

陆太傅平日里有什么事都会让陆老夫人出面通知她们这些小辈,极少会将人叫去书房。

通常情况下,若是被叫去书房,定是极为重大之事,或有重要嘱咐。

眸光微闪,萧阮立刻辞别陆蘅随同侍卫一道前往书房。

陆太傅书房的书架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书籍,有线装,有竹简。萧阮进房时他正站在书架前不知道寻找些什么。

听得声音,陆太傅转过身子,目光在萧然面上细细的打量乐一番,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走到书案前坐了下来。

"外孙女见过外祖父,不知您将我叫到这里来..."

萧阮恭恭敬敬的冲陆太傅行了一礼,眼眸里带着疑惑,总觉的房内的气氛极其不寻常。

苏氏萧然面上的疑惑之色太浓,陆太傅久久不见萧阮有何反应,终是叹息一声开口。"你和霍恂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不愿告诉我吗?"

未料陆太傅会突然提起此事,萧然轻咬着嘴唇,迟疑了片刻这才抬起头:"外祖父,我和相公...我们并没有什么事..."

"你,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肯与我说实话!"

陆太傅面上立刻升起一层薄怒,从桌上拿起一封信指着信封上的字迹,胡子气得直翘。

"你来给我说说,你们之间若是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萧阮抬起头,看清那份信上的字迹后,身子忽然便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两条腿犹如被绑了千斤的沙袋,她竟是怎么也迈不开脚,只能用眼睛盯着上面明晃晃的,几乎要把她眼睛刺伤的三个大字——"和离书"。

不用接过信封,单单是外面那三个苍劲有力的草书,萧阮便已经认出是出于谁之手。

真是讽刺!

她不过昨日才从定国候府搬出来,今日便收到了霍恂亲笔写的和离书。

那个人,他,他怎么可以绝情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