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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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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婉如命中注定无缘,付教授想起来时常心塞,但洛思羽的出现将她的遗憾一扫而光,先前给闵洋介绍的女孩子多少有刻意的揠苗助长的成分,洛思羽就不同了,她真心的想要这么一个儿媳妇。

闵洋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母亲,望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可以起身告辞了。洛思羽见他把水果刀放进果盘里,然后满腹心思般坐在那,并无给她削一个苹果,或者给她倒杯水的意思。洛思羽盯着自己的鞋面浅笑,至始至终,闵洋没有认真看过她一眼,他的想法她大抵懂了,即是他对她没意思。

闵洋刚欲找理由离开,洛思羽道:“阿姨,闵律师,我要去台里准备下午的活动,就先告辞了。”

付教授客气的寒暄了几句,闵洋只道:“好。”

洛思羽道:“活动是开放的,我们邀请了社会学专家针对时下的一些社会现象开展讨论,闵律师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来参加,你们做律师的,对社会现象应该也很关注,我给你一张活动的门票。”

闵洋单手接过来,生硬的说:“谢谢”,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鞋子上,欧阳疏竹穿过同款的,闵洋记得自己还戏侃他第一次见他穿正经的鞋子,欧阳疏竹和婉如一样迷恋各种限量版。

洛思羽微笑着跟付教授告了别,付教授道:“闵洋,你送送吧。”

闵洋只好送洛思羽出去,走到医院的门口,洛思羽道:“闵律师,你回吧,我去打车。”

闵洋道:“我帮你招辆出租车。”

洛思羽道:“不用了,这里打车方便。”

闵洋也不再客气了,说道:“好,你慢走。”

他转身走了,洛思羽站在原地仰头望了望苍茫的天空,手机响了,是沈婉如的电话。洛思羽接起来,婉如询问他们相亲的结果如何,洛思羽道:“闵律师很绅士,刚刚开车把我送到台里。”

婉如道:“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送过我,看来对你印象不错,难得这块冰被你焐热了,那你呢,你对他有没有想法?”

洛思羽道:“我觉得可以试着相处一下。”

婉如的心一沉,推开欧阳疏竹的胳膊,半坐在床上咬紧嘴唇,半晌,说:“他一个穷律师,穷的叮当响,没有业务量,没人找他办案子,没房没车,租住在民房里,你得想好啊。”

洛思羽道:“这话你说了八百遍了,但你不是说他人好,上进,有责任心么,现在的光景里,有钱的男人遍地是,人品及格的可不多了,我就欣赏他这个人。”

婉如莫名的烦躁,敷衍道:“好吧,好吧,随便你,你以后后悔了别怪我。”

洛思羽道:“我请你喝喜酒。”

婉如把手机甩到床头,砸到了欧阳疏竹的头,他猛的惊醒,见婉如气鼓鼓的,关心的问:“一大早的,谁惹你生气了?”

婉如没好气的回道:“做了个噩梦,你继续睡吧。”

她掀开被子冲进卫生间洗澡,水声哗啦啦的半天没停,敢情她洗的快把皮搓破了。

闵洋回到病房,母亲将洛思羽从头到脚夸了个遍,他孝顺的听着,等母亲说累了才离开,等电梯的时候将洛思羽送的门票扔进了垃圾桶,既然和婉如是同事,那这位洛小姐定是婉如介绍来的了。闵洋想不通婉如在搞什么鬼,她不是一个爱管闲事乱点鸳鸯谱的人,况且她深知他对方锐的感情。

闵洋带着疑问坐到车里,想了想,给婉如去了电话,打了两次,一直没人接。他把包放到副驾驶座上,一张光盘从未拉的包中掉了出来,这是洛思羽送给他母亲的有关她做过的节目锦集,母亲转赠给了他。

闵洋捡起来,在掌心中拍了拍,将光盘放到车里的播放器中,悦耳活泼的女声传出来,脆蹦蹦的,像是一粒粒珍珠落在地板上,让听者精神振奋。假如闵洋没见过洛思羽的面,他定会把这位女主播想象成可爱活跃的小女孩,充满了活力和朝气。

文艺如她,却在主持早间八点档的元气节目;疯癫如沈婉如,却在主持华灯初上时的文艺广播,不可思议,闵洋嘀咕着,把光盘退出来随手放到收纳盒里。在母亲眼里,天底下的女子都是好的,除了方锐,可复杂的她们,怎么能和单纯的方锐比呢。

他想起了第一次把方锐带回家的情形,是在从A市回来的第二天。前一天晚上他们下火车后去了夜市,在夜市里确定了恋爱关系。于是第二天和律师见过面,了解了一下方锐弟弟的情况后,闵洋将她以女朋友的身份带回了家。

闵洋并不是急于带她见父母,只因弟弟的事情还没解决,她回到乡下没办法跟父亲交代,而待在城里无处可去,之前暂住的亲戚搬家了,她在城里无依无靠的。天特别的冷,江南的冬天冷的冻掉脚脖子,他们挤在肯德基里,站着各喝了一杯热牛奶,闵洋说不行去我家暖和暖和吧,方锐没有拒绝,她用依赖的眼神征询他,仿佛在问真的可以吗。

闵洋毫不犹豫的牵起她的手出了门,他的母亲同是放寒假,正在家里写论文。对于方锐的到来,付教授不感意外,倒格外的热情,榨了橙汁,端出小点心让方锐吃,留她吃晚饭。

闵洋把橙汁和点心拿到他的房间里,教方锐玩他的游戏机,方锐从来没有玩过游戏,开始有些手生,后面越玩越好,她是一个聪明的一点就通的女孩子。

付教授做好饭喊他们吃,晚饭是她亲手做的泡泡馄饨和萝卜丝汤团,饭间闲聊时,付教授问起她是不是到城里玩,老实的方锐说出了弟弟的事,她好像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防备,或者因为这是闵洋的母亲,她觉得不能欺骗和隐瞒。

她如实相告的时候,闵洋在心里预感到了一点什么,然而是什么也说不清楚,好像也仅仅是他的预感罢了。饭后方锐抢着洗了碗,他母亲一直夸她勤快,闵洋中途去家属区门口拿母亲定的蛋糕,回来时方锐说要走了,他和母亲一起留她吃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