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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一舞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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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哪怕莫染在不乐意预见到这一幕,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温灼言与祝清欢大婚的日子,很快便来到了。

莫染清早起身,见身边的人几乎脸上都是笑意,所论所谈,几乎都与淮南王大婚一事有关,便也跟着笑了笑,看上去极像那么一回事。

无人能够懂得莫染心中的苦楚,温灼书被宫人服侍着整理好仪容,便主动过来找了莫染。

“爱妃,可是准备好了么?”温灼书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莫染轻笑一声,望着镜子里那一个装扮的极为娇艳的自己,站起身,拿着手中那一份祝清欢特意发过来的请柬走到了温灼书的身边:“皇上,臣妾已经准备好了。”

温灼书望着莫染脸上的笑意,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好奇:“爱妃前些日子不是说这婚宴无聊不愿意去凑热闹吗?怎么突地又改变了主意?”

莫染轻叫了几声,将手中的请帖递给了温灼书:“淮南王妃言辞甚是热情,臣妾若是不去,倒是显得臣妾托大了。”

温灼书望着请柬,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说话,说什么言辞热情,实际上那请柬上满满的都是得意。他着实是不懂莫染,她没必要去淌这一趟浑水的,留在宫中不是挺好的么?

莫染见温灼书没有出声,也就不主动开口搭话,温顺的跟在了温灼书的身后,慢慢朝着殿外走去。

淮南王府上,宾客早已来了一半有余,整个淮南王府的外院堆满了马车,不管是官职大小,只要接到了请帖的,都赶在这一日将手中的事情放下,前来喝淮南王的喜酒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本应该接过新娘子让新娘子来淮南王府的温灼言,却在护国公府上遭受到了护国公祝毅柄的刁难。

祝毅柄神情愤怒地望着那个站在自己前方,风度翩翩,丝毫不见慌乱的淮南王。

祝清欢处在两个人的身旁,满脸的惊慌失措,望着护国公的眼神里头满满的都是哀求:“父亲,父亲,你就放过灼言哥哥吧,灼言哥哥身体原本就虚弱,实在经不起你的那些苛刻要求。”

眼下的这一幕闹剧,来源于护国公对温灼言的不满,在温灼言上门接人的时候,竟然提出让温灼言参照着武将的模样,以武服人,打赢了他府中的侍卫,才能够将祝清欢带走。

这个要求提出来,对于温灼言来说无异于刁难,世人皆知,温灼言身体虚弱,又怎么可能能够打得赢护国公府中的侍卫。

原本应该在闺房里待嫁的祝清欢听到了温灼言被祝毅柄为难的消息,立刻顾不得自己新嫁娘的身份,急匆匆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这一哀求就哀求了大半个时辰,好话说了一箩筐,可护国公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子放过温灼言。

看着自己捧在掌心,疼了十几年的掌上明珠,为了一个温灼言一直软声软语的劝着自己,而那个被他心爱的女儿护在掌心上的人,竟然是满脸平淡的看着祝清欢为了他掉眼泪,祝毅柄怎么能忍得住。

他伸手猛的一拍置放在一旁的新茶几,怒不可遏的暴喝道:“怎么!淮南王竟是如此大的架子!我祝毅柄当女儿还当不得淮南王为她动一动手脚吗!”

祝清欢抢在温灼言之前开口:“父亲,灼言哥哥身体虚弱,哪里能够经得起那些侍卫没轻没重的手脚,莫非你是想让世人笑清欢,才刚刚新婚一天,便将新婚夫婿克得卧病在床吗?”

见到祝毅柄脸上有了动摇,祝清欢再次好声央求了祝毅柄许久,祝毅柄才总算放过了温灼言,等他们急匆匆赶到了淮南王府,淮南王府里的宾客,已经来了就成了剩下来的一部分,几乎都是身份极高的。

莫染与温灼书的出现,让温灼言平淡无奇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缝,怎么会?他分明没有给莫染发过请帖,莫染怎么会来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地方,温灼言很快又将那一丝裂缝掩盖起来。

莫染对上了温灼言的眼神,笑意盈盈:“莫染在此祝淮南王与淮南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祝清欢看到了莫染的出现,下意识抓住了温灼言的手臂,满脸紧张的盯着温灼言,见温灼言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后,这才放下心。

眼睛转了转,祝清欢来对着墨染说道:“谢过锦妃娘娘,今日是清欢的大喜日子,不晓得可否请锦妃娘娘为清欢助兴。”

“哦?说来听听。”莫染微微挑动眉头,满脸兴味的看着祝清欢。

祝清欢脸上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还请锦妃娘娘跳上一支舞。”

祝清欢明摆着就是想要让莫染出丑,温灼书眉头紧皱,开口阻止道:“今日理应有舞姬,淮南王妃若是想要助兴,让她们跳便是了。”

莫染挑挑眉头,对着温灼言笑道:“未知淮南王意下如何?”

温灼言轻笑一声:“锦妃娘娘随意便是。”

莫染点头,祝清欢的挑衅,让她身体里那许久未曾活动过的暴戾因子开始慢慢的翻涌,她第一次想要在这一方面狠狠的压祝清欢一头。

祝清欢见莫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命人清出一片空地,指着那纹路杂乱的青石板地,笑对莫染:“锦妃娘娘,请。”

莫染望着那根本不适宜跳舞的青石板地,唇边勾起一抹笑,祝清欢这是真的存了心要为难她!可惜,今日,她注定要让祝清欢失望了!

乐姬驻守在旁,纤细指尖拨动琴弦,莫染凝聚思绪,随着那音符跃动,袅袅细腰被腰封勾勒着,萦绕出诱人的弧度。

一舞完毕,竟是将园中众人惊得忘了回神,待到莫染转头笑对众人时,众人才如梦初醒般交口称赞。

“锦妃娘娘果然风姿绰约。”

“此女只应天上有,活着一遭,能够见到锦妃娘娘这等妙人,也算是不虚此生了。”

百官对莫染的赞叹,让祝清欢黑了脸,望着莫染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恨不能将莫染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