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爷这是在质疑本皇子么？”
马车里声音冷冽。
“不敢。”
玄王爷深深看了一眼马车，开口道，“恭送二皇子殿下。”
马车走远，玄王爷转身刚要问玄九灵，却见她们主仆二人已经不知何时不见了。
他气得甩袖进了府门，问了下人，得知玄九灵回了院子，便直接追了过去。
到了院门口，看着紧紧关闭的院门，气得更厉害了。
他哐哐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回应。
他又使劲敲了敲，里面才有玄九灵的声音，“谁。”
“你爹！”玄之轩冷着脸说道。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开了。
玄九灵看着玄之轩的黑脸，笑了笑，“爹爹前来，可是要一同用膳？院子里没人收拾，现在尘土飞扬，里面的米面也被耗子们叼走了，现在实在没办法做什么孝敬爹爹，要不，爹爹去前院用餐吧？”
玄之轩被他气得胡子发颤，“我不吃什么饭！我问问你，你这些天当真和二皇子在一起？”
“二皇子不是说了吗？”玄九灵一脸无辜。
“他！他说就是真的？”
玄之轩不信！
二皇子什么身份，玄九灵什么身份，就算去了太子妃遴选诗会，她一不会作诗，二不会吟对，顶多会写街边混混的厮打，哪里能入二皇子的眼？
除非……
他盯着玄九灵的脸，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这丫头，是不是勾搭了二皇子殿下？！”
玄九灵本是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此时小脸也彻底沉了下来。
“爹爹！”她冷了脸，“没事您请回吧！”
说完，她后退一步，哐当一声关了院门，直接锁上。
玄之轩听着里面的锁门声，气得用拳头不停敲门，“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死丫头！你给我开门！”
玄九灵背对着门板，慢慢蹲了下来，脸埋在双臂间。
她以为玄之轩也只是个偏心的爹而已，可他不是，他但凡顾念亲情，也不会如此说她。
玲珑把房间收拾完，出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幕，眉心也皱紧起来。
过了一会儿，玄之轩敲得手疼，又骂了几句，甩袖离开。
玄九灵蹲在那里，不说话也不起来，玲珑看着心疼，几步过去，把她搀了起来。
“小姐，不必伤心。”玲珑不会劝人，只会这么一句，说完又觉得干巴巴的，实在起不了安慰人的左右。
左思右想后，又道，“奴婢觉得玄王爷不像是个爹。”
玄九灵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随着她这句话说完，她怔了一下。
从有记忆起，到死去的嬷嬷告诉她的回忆，以及烟儿的出现，好像一直有奇怪的感觉。
每每午夜轮回，她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总有人喊她乖女儿，让爸爸看看你的功课可有拉下。
一些幼时的回忆。
玄九灵皱紧眉心，轻推开她，走进房里关了门。
玲珑站在门外，不知道要怎么劝她。
回了房，玄九灵坐在榻边，想起二皇子在马车里的话，他让她回来，回来就知道了，知道什么呢？
她还没想出什么，就听到院子外面闹闹嚷嚷的，有人在敲打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