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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荤腥美酒皆入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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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包间前我已想好,我只吃东西,拼命地吃。可在我耳边悄悄说:“你今天很漂亮,想开点,入开点。我知道你想为赵望守身如玉,可是你以后估计都没有机会见他了,干嘛这么一根筋。今天要是有哪个男的看上你了,你就从了吧,别再这么存天理灭人欲地生活。爱情不是天理,人欲才是常情。”我“呵”一声,不搭理!对我而言,我并没有什么天理和人欲,我只是跟随自己的内心。但是,我的内心又何偿没有一个声音:如果给不了自己最爱的男人,那和谁都一样!

跟着沈季走到一个餐厅包间!三个男的,我没心思看他们长什么样!跟着沈季,坐在里面。沈季一坐下就和他们聊开,酒早已端在她的手上。可以理解,每次出去,她都会把我留在角落,因为她顾及不到。

“小沈,你怎么也不介绍介绍你旁边的美女!”其中一个男的开口。

“噢,忘了重要的事!三位,这是我同学小杨,她可是个老实人,还没谈过恋爱的!你们可别那副色相。”沈季这样介绍我!四年来,她的介绍词一直没变过,而我也已经习惯到不反感了。我确实老实,确实没谈过恋爱,那些人,也确实是色相。就算是“兜售”的口吻,那也是事实。

“早看出她是老实人!我就喜欢老实的女人,来,美女,噢,应该是小杨,我敬你一杯!”还是刚才那个男的。虽然被他的“老实的女人”五个字恶心到了,但还是举酒碰杯,一口饮下去。“小杨酒风不错啊!忘了说了,我叫蒋启发,记住了!”

“我叫张达,”另一个心宽体庞的男生举杯向我,“来,小杨,咱俩也喝一杯!”我再次一饮而尽。我酒量,据说不错!这得多谢沈季,要不是跟着她出去混,我不会发现原来我还有好酒量。

还剩下一个眼镜男,他还在倒酒时,我已主动举起酒杯:“这位帅哥,你不敬我吗?”我想我是被冰凉的啤酒鼓励了,主动向第三个男人抛眉眼。

“敬,当然敬!”他居然拿掉我手中的啤酒,另给我一杯果汁。“女生喝太多酒不好!”

我右嘴角微扬,“不用担心,我的酒量好着呢!”我拿起被他放在桌上的酒杯,碰一下他的杯子,再次一饮而尽。他微笑着摇头,然后才喝酒。

三杯酒下肚,冰凉变燥热。

“快吃点东西吧,空腹喝酒不好!”一碗美食放我前面。我抬头,是刚刚要我喝果汁的眼镜男。他,和另外两个不一样,没有让人反感的表情,说话,也没有那两人的粗糙大声。

“谢谢!”早在进门时,我已吞口水。是该吃的时候了。

“不客气!对了,我叫叶理源!”他的声音里,似乎透漏着亲切。

我点头,表示记住了。我想好好吃东西,不被打扰。他好像看懂了一样,和他们去喝酒嘻闹,不再打扰。

菜太好吃,味重而辣,一吃就想一直吃下去,我想,暴食症又犯了。看着桌上盆盆碗碗的佳肴,不吃,岂不是浪费!自从有了暴食症,只要心情不好,只要无聊无事作,只要吃了味重的食物,只要到了周末,暴食是必做的事,而这个过程中,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注意。都两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我一直吃,筷子不停,嘴也不停,只是偶尔回答他们的无聊问题,偶尔说一两句。一个多小时过去,桌上的菜——大部分是被我——吃完了。吃太多菜,口味感觉怪,让喝得正欢的沈季给我叫了两碗米饭。就着剩下的汤,泡着饭,搅拌,再吃,味道不错。三个男生齐齐看着我,直夸我胃口好。那个姓蒋的甚至一副我是怪物加变态的表情。其实,我只是因为今天那个美梦没有圆满而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