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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腰牌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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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宅的门口,舒云看着一幕幕萧条的场景,只觉得心痛的让她快窒息了。

舒云的眼睛早已红了,她的身躯凑近看几乎是颤栗的,紧握的双手仿佛指节的骨头下一刻就要冲破皮肤一般!此刻心中的恨意,被无限放大,放大!理智也被淹没,她真的正想此刻将仇人带到这里,对着自己死去的族人,扣头认错,再以死谢罪!

“啊!”舒云仰天长吼,嘶哑的声音颤抖着,诉说着心底的苦楚。

沙哑的声音渐渐弱了,舒云的泪水早已低落了无数。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跟着自己的族人离去,不愿面对这份痛苦!可她总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成为别人阴谋的牺牲品,不甘心东方一族的名声就这么毁在有心之人的手里。

“谁在那里!”舒云猛地回头,一个闪身而出,下一刻身形直接出现在不远处的小门,直接拽住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唔……你…你放开我……咳咳……”舒云手中的人很是瘦,仿佛她稍微一用劲就会骨折一般。

可若非舒云的情绪不定,她的玄力外放,恐怕真的察觉不到眼前这个人!

“你是何人,竟然在这里侦查……呵……竟然就这么点实力么?”舒云冷眼看着挣扎的人,冷声说道:“不说的话,我让你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嗯?”

“放…咳咳……放开我……”那人就被舒云一只手抬了起来,瘦弱的身形仿佛体重都如同空气般。

舒云看着那人快要窒息的间隙,松手将他丢在地上,冷声说道:“说不说?我可以想你保证,你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咳咳咳……你不知道问别人之前,咳咳……要说自己是谁吗?看你的身形打扮,定然是富贵家庭出来的人,咳咳咳……教养缺失到这种程度?”那人便咳嗽着呼吸空气,边对舒云的行为进行抱怨。

“我是谁不是你能知道的。”舒云的语气很是冰冷,再加上心绪本就紊乱,此刻没有一点耐心对待眼前的人。

“我……”那人瘦弱的身形,皮包骨的形象不提,破破烂烂的衣物,让舒云的灵魂力展开探查。

笑话,六十个轮回她一一经历过,眼前人这点小伎俩能唬得住她?

舒云的手猛地伸向那人的腰后,那人也意识到了什么,左手破烂的袖口下一瞬多了一把匕首,用尽全力直接向舒云的腰间捅去……

看似危险,而舒云早就防备着,匕首在距离她腰部还有两指的宽度之时,舒云的右手已经握住了那人的手腕,一个翻折,便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骨头碎裂的惨叫声传出之时,舒云已经摸到了那人腰间的东西——腰牌,一个执行任务时的腰牌。

舒云的知识可不是白学的,这种执行任务时才能从宗派中领取到,一般任务结束了,也就会交回去。眼前人明显是仇家安排在此处的眼线,只不过舒云常年没有回来过,那人自然也会松懈,竟然忘了销毁腰牌的事情。

“这东西,是那个宗派的呢?”舒云自己打量着手中的东西。她蹲下来,对着没有了战斗力的那人,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你告诉我信息,我放你一条生路;要么我折磨你,知道你招了再杀了你?”

“哼……你会轻易放过我?”那人冷着眼看着舒云,直接咬牙,牙中藏着的毒药被咬破,瞬间封喉!

“可恶!”舒云自然没想到,这眼线竟然就这么死了。她仔细看着手中的腰牌,从空间戒指中拿出玉竹,没想到玉竹靠近腰牌时,变得亮了许多。

“果然……看样子,要请教师父了……”舒云说着,深深地看了眼东方大宅,转身离开了。

当然,死去的那人,尸体渐渐变冷,事情却变得火热。

……

郦月站在茶社的雅间之内,等待着舒云的到来。她本在养伤的阶段,好在半个月的调理,脸色没了那么苍白。

受到舒云的召唤,郦月便知道,舒云已经得到了某些线索。若非如此,舒云不会这么快要和自己见面。

“师父。”舒云走了进来,躬身行礼,神色颇为恭敬。想到当日自己一心复仇而不顾师父的心,舒云此刻满心的愧疚!

她从出了幽心小居才知道,师父对她究竟有多用心。上好的空间戒指,足够的金钱财物,甚至是贴身的衣物,都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师父替她一一安排好。

一身的本事,高强的本领,以及生死一线的战斗。都是自己的师父所赐予的,都是因为她是郦月的徒弟而得到的!

“坐吧。”郦月并没有过多的纠结当日的事情,她知道是此行之路,又何必再劝阻?

“是,师父。”舒云说着,看着郦月坐了下来后,也坐了下来。她从空间戒指中拿出得到的腰牌,放在了桌子上。

“呵……你还真是心急啊……”郦月轻笑一声,语气不咸不淡。她微泯了一口清茶,似乎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她便轻轻放下,不再沾杯。

“师父……对不起……”舒云听到郦月的话,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无妨。这腰牌是……”郦月自然清楚,因为那个线索本就是她刻意的。巧妙地利用了仇家的心思,让东方一族的门口随时会有人侦查。只要舒云的灵魂力足够,自然会察觉到。

只要察觉到了,还能放过这个线索?郦月心里再清楚不过,舒云虽说报仇心切,却不乏轮回中得到的智慧!

“这个腰牌,是我在东方大宅的门口抓到的人,他已经服毒自尽了。”舒云语气颇为平淡,她自己在轮回中死了一次又一次的,又岂会怕别人的死?

“你不应该拿来问我的。”郦月没有看腰牌,而是看向了舒云的眼睛。

四目相对,没有了最初的依赖。郦月很清楚,舒云此刻的心态,本就是当初的自己,她又如何去劝阻?不,准确的来说,郦月只是想让舒云的心放宽一些,眼界高和心宽并不是同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