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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注定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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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月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冷着声说道:“圣子华炼,我希望你能够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你在朝廷中的地位无人能及,而我现在是帝都学府的导师。如果说当今局势的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以后的这一个朋友,你觉得还有存在的可能性吗?帝都天天都处在动荡之中,谁又能知道下一个是不是你和我的生死对决?”

“……”圣子沉默不语,郦月却冷笑一声,说道:“很多事情我直接不愿意挑明,不是因为我选择视而不见,而是注定就没有结局,我为什么还要浪费这样的心思和精力,去维系你所认为的友谊?”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拼了命的活下去。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对我虎视眈眈吗?你又知道有多少人,现在想要我的性命?你知道因为你和我的交情,有多少人对我心生不满?华炼,你的位置注定了引人瞩目,万众敬仰。可是我注定了,不是一个站在众人面前的人。”

“不是……不是的……”圣子华炼皱着眉头,一脸的惊慌失措。

郦月却继续陈胜追击,说道:“那你认为这件事情,就算是怎样的?因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很多人承受的压力。所以的思维方式注定和我不一样,你才会对我产生好奇。觉得我是一个有趣而另类的人,才有继续深交下去的打算。就是因为我并不巴结和奉承你,才会被你高看一眼。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看到的不仅是受人瞩目,还有无尽的险恶!”

“……”到了这个时候,一向温润有礼的圣子,脸色煞白。

郦月也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有多么的不堪入耳。也知道自己这样贸然将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他的面前,生活在光明普照的他,又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那么现在呢?你还可以心平气和的跟我做朋友吗?还可以像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忧愁,只考虑你的一时痛快?华炼,虽然你是圣子,你并不是看不到这些东西,是下意识的选择了忽视。这才是你我矛盾的根源,无法改变!”郦月终是选择了放弃这一段友谊。她很清楚,帝都之中,保持如此纯洁的人已经屈指可数,圣子华炼更是不可多得的朋友。

但是她更清楚。如果一旦将这微妙的平衡打破,面对的不仅仅是生灵涂炭。有多少人像他们这样,好好的友谊终究是会在自己的利益之后考虑。只要是个人,都逃不过了的心思,终不过人性罢了!

“……我身体不是很舒服,就先离开了。”圣子华炼很明显看上去脸色并不好,就这样匆匆道别之后便已经离开。

郦月依旧站在原地,院子里的树也就光秃秃的。郦月一半的脸庞被淹没在黑暗之中,看不出具体的情绪。自然的,没有人看得出来,在这一时刻她的心中多少有些悲凉的。果然如果需要成长,就必须经历一次又一次的伤痛。

直到远处的地平线被朝阳所替代,露出了它特有的颜色。好像所有的黑暗都被驱赶开来,终究会被光明所替代!

“呼……”郦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一切,如释重负地说道:“果然,输了黑暗是怎样可怕,光明从来都不会缺席的……”

“郦月小姐。”司落的声音就在房门口,打断了郦月的思绪。而后者听着,司落便继续说道:“那边已经同意了你的提议,说是尽快安排时间让你过去。我答复的是黄昏时刻,正好这段时间可以安排一下。”

“嗯,下去吧。”郦月知道,司落行为处事干净利落,没有拖泥带水的习惯。而且,院子里的大小事情也被打理地井井有条,着实一个得心应手的随从。

“是。”司落汇报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刚才院子里突然出现的一道陌生的气息,显然并没有惊动帝都学府的护卫。想来只有两种可能:一则是此人武功高强,可以轻松避开侍卫的精神力探测;二则是侍卫们知道来人的身份,并不做出阻拦的行为。按照刚才的动静,他更倾向于后者。

那么,郦月刻意让自己退出去,是为了和谁见面呢?司落虽然心里疑惑,可是终究没有表现在脸上。他知道什么事情该问,而什么事情还是装作不知道为好。毕竟在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没有几个人可以值得信任。那么,到了这个地步,他对这样的相处模式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感觉到了司落的离开,郦月并没有过多理会。没有想到在不知不觉之间,来到元世界这么久了。感觉更为神奇的是,可是就一个不擅长交际的人,那就这个时候能够得到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可是天意终究难测,将这个朋友放在自己的对立面!.

武与其到那个时候进退两难,还不如现在来一个快刀斩乱麻,简单快捷,何乐而不为?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就这样放手,也未必不是一种成全呢。郦月一想到,那个圣女夏绫,总是始终对自己念念不忘,也只是因为圣子华炼的缘故。

如今竟然连朋友都没有办法做,最开心的应该就是她了吧?不过,这些事情都已经不再重要了。现在的郦月一心想着,能够尽快见到凌老!

毕竟陪着自己怎么这么多的世界,看过了不同的世界体系。郦月直到,尽管之前凌老对自己做过什么,可是这么多年的陪伴和悉心教导之下,所以的恨也就没有了实际意义。她还是想着自己的老师,想要尽快见面。当初听到,凌老为了自己,孤身来到帝都之中,郦月就心里泛酸。

就算面上如何要强,骨子里还是一个女子的柔弱。她依旧有着每一位女子的痴情和重诺。可是现在看来,很多残酷的现实伴随着诸多艰辛,将一颗赤诚的心消磨殆尽。这样的悲伤,是经历了岁月的侵蚀,却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