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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她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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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的唇角沾染上白色的奶沫,楚慕语眼睛亮亮的露出一抹贼笑。

这会儿,两个人避开人群,战擎渊拿着她这一路上的战利品,摘下了咸蛋超人的面具。

轻薄如纱的月光下,俊美无俦的男人眼神不善的瞥了她一眼,抬手在她唇角蹭了蹭,收回手指放在唇边轻舔,皱眉评价道:“好甜。”

这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那样亲昵的举止非常暧昧,又不仅仅是暧昧而已,让楚慕语微微失神。

心旌神摇间,她哪有心思注意脚下,乐极生悲的扭了脚。

战擎渊眼疾手快的拽住她,低眸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垮下小脸,凶巴巴的问:“楚楚,你是笨蛋吗?”

“战爷,身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你这种时候应该安慰我的!”

“安慰你就不疼了?”

“……”

战擎渊没辙的瞧着她,把手上那一大堆的东西丢进垃圾桶。

楚慕语眼巴巴的看着,试探着动了动脚踝,泛起一阵尖锐的刺痛。

从感觉上来看,的确只是扭伤而已,回去抹点跌打损伤的药酒,休息两天就能恢复正常。

抬眸望了望前面的小树林,楚慕语估计着从这里走到停车场的距离,跃跃欲试的想要前进,却听到男人不容抗拒的命令:“别动。”

楚慕语果然没有动,保持着摇摇欲坠的POSE,看着颀长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微睁大,她是真的受宠若惊了,犹犹豫豫的说:“战爷,我没事……”

“闭嘴。”

战擎渊十分暴躁的凶她,仍然是命令的口吻:“上来。”

楚慕语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抬手环住男人的脖颈,俯身趴在了男人的背上。

战擎渊轻而易举的把她背了起来,迈开长腿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向外走,顺便嫌弃道:“太轻了,回去让营养师做夜宵,再敢挑食就等死吧。”

“这又不怪我,谁让您不肯兼职做我的厨师……”

“不许顶嘴。”

“嘤嘤嘤!”

把脸埋在男人的肩颈处,楚慕语想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开口:“战爷,我听奥古斯丁说,明天是伯母的忌日。”

这是她很偶然知道的,因为看到女佣们准备了大束的百合花,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但是战擎渊并没有提起此事,她就装着不知道。

毕竟,那个绝色美人对战爷来说,肯定是很特殊的存在,和战雲棠不可同日而语。

而她和战爷认识的时间本就不长,又有着那样糟糕的初遇,即便两个人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也不代表她可以理所当然的陪着男人去拜祭他的母亲。

至于为什么还是提起了这件事,则是因为她有点担心,过度的悲伤会有损战擎渊的身体。

事实证明,任何有关那个绝色美人的话题,都是战擎渊的逆鳞。

长久的沉默以后,楚慕语颇为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个,尴尬的想要转移话题:“战爷,我……”

“嗯。”

他的嗓音淡淡的,没有了往日的霸道和桀骜,像是压抑了所有的情绪。

楚慕语心中一软,轻轻地放柔了声音:“我只是想说,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想和司机一起在外面等着。”

这样一来,倘若战擎渊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还可以就近来个急救措施。

战擎渊不置可否。

良久,他似乎笑了笑:“我都是在深夜去的,你起得来么?”

楚慕语嗯嗯的点着头,随即困惑道:“那个,我能不能问一问,这是为什么?”

虽然那位大美人美的很不同寻常,但这世界上最公平的只有死亡,香魂未散,梁祝化蝶都是美好的幻想而已,难不成战爷也信这个?

说话间,战擎渊已经背着她离开了树林,低沉的嗓音是嘲讽的寒凉:“你会明白的。”

楚慕语一头雾水的听着,表示她完全没有明白,却不敢再问下去了。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不愿触碰的伤口,喜欢一个人的前提是尊重他,而不是恃宠而骄的自以为是。

然而,翌日一早。

楚慕语在娃娃脸女佣的催促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向落地窗外黑漆漆的天色,“现在几点?”

“凌晨四点。”

“……诶?”

“请您开始准备,这里距离南岸墓地很远,否则会来不及的。”

楚慕语恍然大悟,非常配合的起了床,发现男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女佣拿出一套黑色的小礼服套在她身上,认认真真的别了一朵百合花形状的胸针,又拿出了一副白色的蕾丝手套请她戴上。

楚慕语一一照做,心情和窗外的天色一样压抑,难得在镜子前停留了片刻,反复确认自己的衣着没有任何问题。

“娃娃,战爷在哪?”

“少爷在楼上,您……”娃娃脸女佣有些拿不定主意,“您想过去吗?”

公馆三楼。

绝色美人生前的住处,向来是众人皆知的禁区。

楚慕语想了想,同样拿不定主意。

虽然她有幸去过三楼两次,但每次都是事出有因,得到了战爷的允许,而且并不是眼下这样的时机。

抬眸看向浅色系的天花板,楚慕语犹豫不决。

这种时候,战爷究竟是想要独处,还是想要有人陪伴呢?

“少夫人,我在这里工作已经有三年了,您是少爷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娃娃脸女佣琢磨了一会儿,壮着胆子出谋划策:“既然少爷一直都很宠爱您……”

“不,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楚慕语用一言难尽的小眼神看着对方,觉得这恋爱脑的思维方式相当的不可取。

她知道自己是第一个被战擎渊带回来的女人,但那绝对不代表什么喜欢,完全是打算把她就近看守,还用她自己的性命相威胁,强迫她给他治病来着。

那个时候她可是每时每刻都想着逃跑,完全想不到会有心甘情愿留下来的一天。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能活到今天都是她聪明又机智,毕竟战擎渊从来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男人。

要是真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早就凉透了啊有木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