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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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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颜推开家门,就看见王梅芳阴沉着一张脸,双手环胸,双腿交叉坐在沙发上。

她一看见唐颜,五官一下子就扭曲了起来,将桌面上的茶杯“碰”的一下,摔在地上。

碎片散开,有些许打在了唐颜的脚上。

疼,却无碍。

“唐颜,你太过分了,你既然答应了要救你爸爸,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你知不知道现在马家有多生气?”

“妈,爸爸会没事的!”因为于浩谦答应她,只要她愿意当他的女人,他就会帮她把爸爸救出来。

“哼,会没事?马文龙等了一天,人家都打电话过来说不管这件事了。”

王梅芳虽然讨厌唐颜,但是对丈夫是真的好。

她起身一把扣住唐颜的手腕:“你现在就跟我去马家,找他们求情!”

“妈,事情已经解决了,爸爸会回来的!”

王梅芳根本不听,拽着唐颜就出了门。

……

马文龙在酒店等了唐颜一天都没有等到人来,后知后觉才明白自己被放鸽子了。

他打了电话去唐家,得知人一早就出发了,现在中午都过了,她还没到。

马文龙气的摔了电话。

狠扯了下领带,并不英俊的五官透着几分阴邪的冷意:“好你个唐颜,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我愿意上你,是你的福气,竟然还要放我的鸽子,既然如此,你爸爸就别想出来了,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他愤怒的将领带丢在了地上。

有人敲门。

唐颜来了?

马文龙冷笑一声,正要开门,忽然将一瓶矿泉水拧开,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扔了进去。

然后拧紧。

才慢悠悠的去开门。

门一开,几个穿着西装的大汉猛地冲了进来,一把将马文龙推了进去。

“你们是谁?”

马文龙戒备的看着他们。

那些人并没有理他,门口一个男人缓缓走了进来,刀削般的五官凌厉锋锐,唇瓣微微抿着,小麦色的皮肤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但这个男人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不好惹的。

马文龙再次出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是马家的人,我舅舅可是工商局局长。”

言外之意就是,我有后台,你们最好掂量掂量。

于浩谦忽然笑了,他斜靠在墙上,点燃了一根烟:“马文龙?”

马文龙:“你认识我?”

“不认识。”

“不认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马文龙摸不清他们到底是哪个门路的,尤其是这个男人。

给他一股很强大的压迫感。

“你是马文龙就行了。”于浩谦给属下使了一个眼色,立马有人上前将他的胳膊控住。

马文龙猛地一惊:“放开我!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他没有武术的底子,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想做什么?”于浩谦伸手拿过刚才他放药的那瓶水。

马文龙看着他的动作,莫名觉得心惊。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果不其然,只听男人道:“把这瓶水给他喝下去,另外找几个人,好好伺候他。”

“是。”

有人上前把水灌进马文龙的嘴里。

马文龙慌了,他挣扎:“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舅舅不会放过你们的!”

“放心,你舅舅也逞不了多久的威风了,怪只怪你打了惹不起的人的主意。”

“谁?”

“唐颜,你若是敢动她,下次就不会是这么简单了。”他的女人,只有他能够动,于浩谦表情一冷:“动手。”

一瓶水,有一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马文龙脸色苍白如纸,里面放了什么,他最清楚不过。

那些人把水给他喝下去后,就离开了。

那药的效果来的快,马文龙刚准备给朋友打电话让他们给他弄个女人上来。

电话还没通,几个大汉就走了进来。

马文龙不傻,不是没有了解过什么叫做同志。

这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们给我滚出去!”

……

杨若云为难的看了眼身侧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又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车子已经停在这儿有半个小时了。

他好像喝醉了,半点没有醒的迹象。

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

沉睡的男人突然皱着眉动了下身子,片刻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没有实质的目光空乏的落在远处的虚空。

这一刻的秦一鸣像是个迷失的孩子,惹人心疼。

杨若云的目光在男人英俊立体的五官上细细打量,认识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打量他。

她喜欢他很久了。

但是不他眼里只有那个女人。

她掐着指尖,试图用这种微弱的疼痛压制住心里突然升起的强烈不甘。

男人的眼睛动了动,睁开眼睛,思绪足足有一分钟的空窗期。

杨若云急忙收敛情绪:“你醒了?”

“恩。”

“我扶你上去。”

秦一鸣直接睡在了沙发上,鞋子也没脱,外套被随意的扔在沙发的扶手上。

空气里有淡淡的酒味。

杨若云去厨房里熬了碗醒酒汤给秦一鸣送过去。

“一鸣,起来把醒酒汤喝了再睡吧,宿醉容易头疼。”

秦一鸣皱了下眉,并没有理会。

“一鸣……”

杨若云以为他没听见,伸手推了下他。

秦一鸣睁开眼睛,英俊的五官敛着风雨欲来的阴沉,菲薄的唇瓣抿出冷漠的弧度,不耐烦的道:“你够了!”

他像是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每个毛孔都清晰的透出怒意。

杨若云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抖,碗里的醒酒汤泼出来一半,全部洒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幸好她在厨房已经将汤晾凉了,刚好温口,这样直接泼上去也不至于烫得太厉害。

秦一鸣残留的酒意彻底醒了,他看着杨若云,衬衫下的胸膛急剧起伏,咬牙切齿的念出她的名字,“杨若云!”

杨若云知道他有洁癖,急忙放了碗去帮秦一鸣解衬衫的扣子。

“对不起,我马上帮你洗,”指尖刚触碰到那片湿透的衣料,就被秦一鸣不耐烦的抬手隔开了:“别碰我。”

杨若云咬着唇,惨白的唇瓣被咬出了血,殷红的血丝染上了牙齿。

她见男人将衬衫脱下扔在一旁,目光冷漠,像是在扔一团让人厌弃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