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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公堂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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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墨闻天坐镇,宋缉煕与君攸宁于一侧旁观。

墨闻天盯着范岐:“三年,九起案件,自普通染坊工人到富家子弟,如今竟敢擅闯王府行刺王妃,如此罪大恶极今日既是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也难解其恨!”说到这墨闻天甚是气愤,一声惊堂木起围观众人皆打了个寒颤,接着又问:“范岐你倒是说说谁给你的胆子闯王府?”

范岐一脸无赖,双眼邪魅,似是无所谓的回复:“墨大人,你查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知晓?我范岐杀人从来不看对象,只看心情。”

墨闻天怒:“大胆,穆王面前竟敢如此放肆!本官且再问你,为何潜入穆王府行刺?如实告知否则酷刑伺候!”

范岐咧嘴笑道:“该说的我可都说了。”

“来人……”

君攸宁一个手势拦住了墨闻天接下来的话,走到范岐身前打量稍许,然后蹲下注视着他的眼睛问道:“范岐,你痛快吗?”范岐不敢看君攸宁,低下头去。君攸宁接着说:“你不敢看我?没关系我们来说说你。你的姐姐一定很宠你吧,你对姐姐不是寻常人的姐弟情吧!及冠之年,正好青春年盛,所以你常常感到空虚,成天胡思乱想,对异性感兴趣。你开始觊觎你的姐姐,甚至缕缕想要逾矩。”

听此众人都惊讶了,而范岐则愤怒不已:“你胡诌,没有的事!休要玷污我姐!”

君攸宁轻笑,接着说:“生气了?”范岐怒视君攸宁,君攸宁站起来接着说“可你不敢,有违伦理之事做了你便是毁了她,你愤怒、不甘心。雨天的阴郁更是让你难过又气愤!你躲到临近的染坊里,是为你那龌龊的心思感到羞愧吧,”君攸宁见范岐直摇头,双唇微颤,又接着说:“那个女工的笑太扎眼,所以你要转移宣泄杀了她,方能释放你的愤怒与羞愧。当你的箭穿透她的头颅,血液从她的脑门炸开,你仿佛找到了快感,因而一到阴雨天你便会回想起那般快意,甚至成为了渴望。范岐与你过往的八起案件不同,你在你的短箭上下了毒,为了置之死地而不是一时的快意,我可有讲错?”

范岐猛的抬起头,大笑:“哈哈哈哈哈,愚蠢。”

君攸宁见他的现下几近发疯,又道:“你说,如果你姐姐知晓了你这龌龊的心思,会怎样看你啊?”

范岐慌了,突然跃起愤怒着欲向前掐君攸宁的脖子一边咆哮:“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正要碰到君攸宁之时宋缉煕一个飞身瞬移回旋踢将范岐制服,范岐躺在地上被宋缉煕那一脚踹得吐了口血,然后又张嘴大笑了起来,唇齿间的血液向下滴着像极了食肉猛兽的獠牙:“他们说得没错,你们该死,真该死,我怎就失手没弄死你呢!”他指了指君攸宁又放下,摊在地上:“你懂什么,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能觊觎姐姐,呵呵呵呵呵呵呵……”一边笑着却是流下了眼泪终是昏了过去。

墨闻天命人将其关进监狱,退堂后人群散去之时还依旧在议论这位临危不乱实在了不得的王妃。

稍许,墨闻天至君攸宁身前行了个礼:“臣办事不力,害王妃受惊了!”

君攸宁对其抬了抬手说:“不过家常便饭,不足挂心,墨大人放心,无碍无碍!”

宋缉煕本就不解君攸宁作风,听到此话更是纳闷:“家常便饭?你以往常与此般变态之人打交道不成?”

君攸宁坦言:“是呀,这些人可恶却也可悲,没有在最初被正确地引导才落得如此下场,踉成这般悲剧。”

墨闻天又问道:“那王妃如何得之范岐心中所想?”

君攸宁浅笑:“用眼看,用耳听,用心感觉,所谓相由心生,行由心动,一个人的一言一行乃至一个神色,都皆由心起。比如宋缉煕待我,几分真几分假几分伪皆在我心中。”君攸宁说着对宋缉煕不屑一笑:“心里故竖着高城,宁缺毋滥不肯破防。”

墨闻天看看宋缉煕又看看君攸宁,又行了个礼:“臣受教了!”

宋缉煕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君攸宁:“你对谁都用这对犯人的目光来审视吗?”

“我君攸宁对朋友,对信赖之人从不如此。”此话落到宋缉煕耳里,倒是令他难受了一阵,他开始不确信自己对君攸宁的怀疑究竟是对是错,甚至有时恍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硬生生的卡在心里打搅,很是不舒坦。向来果断决绝的宋缉煕此时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