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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之结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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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安好,我便直管去复命,不必在这活受罪了。”林忠想着,正要起身绕回前厅,乍见顾生娇手里拿着样物件,模糊中辨出正是皇上的玉佩。

“这算什么事?”林忠心想,这皇上还是有点造作,明明已经和人家私许终生,连信物都给了,还假意清白,实在可恶。

想到这里,林忠摇了摇头:“合该我命苦,总被戏耍欺骗,哎,谁让我是下人呢?”

林忠匆匆回到前厅,夸了一会后花园景色,便拜辞了。

回到客栈,见榻上无人。

“怎么回事?”林忠一个激灵,这皇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赶忙四下去找,偌大个鄯阳街,哪里就那么容易找到,只急得他满头大汗,便找便对着苍天祈祷。

“皇上,你你你可别吓唬我,要你真出了事,那我也活不长了。”林忠哭丧着脸说。

两个时辰过去,暮色之下的鄯阳街,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灯火。

一身疲惫的林忠,只好失魂落魄的往客栈走去。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林忠便祈祷边推开门。

“没得我令,你竟四处乱跑?”一个冷冷的,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从榻上传来。

嗐,先不管他说了什么,这声音怎么那么亲切呢?

林忠一个箭步冲到墨子衍面前,在旁边哭爹喊娘的叫着:“啊哟喂,我的皇上啊,你可急死我了,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

墨子衍无不嫌弃的皱了皱眉:“吵死人,你再哭,我打你一百板子。在外要叫我公子,万一被人听到朕在这里,那帮大臣又在那里叫了。”

不想林忠这回是真有眼泪,一会哭一会笑的,不知的还以为他得了失心疯。

“公子,您,您怎的不派人送信给我啊,我在里面憋得苦。”缓过来之后,林忠有些小怨气。

“倒打一耙了哈,派人去了,却不知你小子早溜了。”墨子衍道。

林忠指指自己的心,有些无力的道:“哎,我这,可是捱了好几个时辰的,可哪有什么学政啊,宴席啊什么的。”

墨子衍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们去晚了,昨夜便将她送走了。我们的人回来复命,我便带大伙直奔城南去了,事急,一时顾不过来给你送信。”

林忠皱皱眉,不对啊,后花园里那个难道是鬼吗?

他意识到事又蹊跷,便又问:“那那那去了结果如何?”他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激动,只觉得舌头打结,说话都不利索了。

墨子衍苦苦笑了一笑,叹道:“我看她很是享受,两人如胶似漆,哼,是朕多虑了。”

“不是不是”,林忠赶忙绕到墨子衍近前:“可是你亲眼所见。”

“并非,暗卫所报。”墨子衍道。

林忠抚掌大笑:“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墨子衍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弄蒙了头,冷脸蹙眉看着林忠:“这是怎么说。”

林忠便将日间所见所闻详细告知,当然,除了玉佩那一节,墨子衍听得满脸错愕:“你是说,顾生娇她,还在将军府……”

“放心,错不了。”林忠道:“皇上,你是聪明人,究竟发生了啥,不必我给你分析了吧。”

墨子衍嘴角不经意的扯了扯,心头之结解了,瞬时只觉得呼吸也爽朗起来了。

“怎么,还有话就说。”墨子衍扫了一眼正盯着自己贼笑的林忠。

林忠假意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我就说呢,怎会对人家姑娘如此上心。”

“嗯?”墨子衍不解林忠的意思。

林忠凑上来,觍脸笑道:“哎哎哎,皇上,您是何时与人家私定终身的。”

“胡说八道?”墨子衍越听越荒谬,索性扯了被子盖在头上,翻了个身,背向外,意思是不想废话了。

林忠见他一副嘴硬的样子,便道:“你玉佩都给人家了,还想抵赖不成。”

墨子衍闻言,这才猛然坐起来:“玉佩?你是说祖母奶奶给我的护身玉佩,咳咳咳。”

“是啊,那么贵重的物件都给人家了,你还敢说我胡说?”

因着自己身子不爽利,祖母奶奶带着御赐的羊脂玉,到佛前开光,并在自己生辰之日,亲手为自己系上,只求那玉佩护体,逢凶化吉。

“那护体玉佩已失落多时了。”墨子衍想了想:“应该是……对,就是那次。”

墨子衍想起自己那日误闯将军府,无意间被顾生娇撞见,那时还以为她是到将军府做客的官家女眷,无意中迷失了方向的。她曾帮着自己包扎伤口,还曾……

墨子衍想着,嘴角不禁拂过一丝笑意。

“哦。”缓过神来,看到另林忠像打量怪物一样打量着自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正了正脸色。

将军府中,乔玉林的院子内,二娘和乔玉林隔桌而坐。

“娘,这事儿真就这么了了,真是有些可惜……”乔芳芳说。

二娘听说,很是不可思议的道:“哎,了了还不好,哦,意思你还指着东窗事发,只闹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你才开心哪。”

她重重扔下茶盅,不等乔玉林开口,接着又道:“祸是你闯的,行了行了,收拾好了烂摊子,你倒跳出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形状,你说说你……”

乔玉林挪了挪,靠近二娘撒娇道:“哎呀,娘亲,玉儿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啦,您想啊,若是出去的不是芙蓉,而是那小贱人,那岂不是一箭双雕。”乔玉林说着,比划了个手势。

二娘幽幽吐出一口怨气道:“你呀,这次,还真是亏了她,否则只怕要出大乱子的。”,顿了下,心事满怀的又道:“先前我还真小看了她了,眼下看来,她还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墨子衍站在广陵郡城墙之上,举目眺望远方,城墙之下的拱门,来往布衣商贾川流不息。

林忠从身后走来,拿了一件褐色貂皮绒的披风给他披上,然后哈了口气搓搓手问:“公子,我说咱们隐姓埋名潜伏了这许多时日,眼下该做的都做了,是不是也该打道回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