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水打在脸上。
温柏言整个人才冷静了一点点。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不远处沈聿一直坐在车里，目光盯着窗子边的林染。
看着她神情显得有些落寞，沈聿有些心疼，同时心里也划过一抹醋意。
盯着林染就在心里默默的询问。
“你这样是为了她吗？”
此刻沈聿已经堵上了一切。
他已经把自己逼得没有了任何退路。
看到林染临走前还不忘见温柏言一面。
看着自己的手机却无比安静。
连一个消息都没有。
眼底难免有些失落。
但是他内心坚定的相信。
相信林染心里是有自己的。
也相信林染只是为了和他告别而已。
心里这样一想，感觉又好过多了。
林染拿出手机，盯着沈聿的联系方式。
犹豫了很久，但是最后却点击删除。
那一刻感觉心都已经被掏空了。
温柏言从洗手间回来，林染看着他微笑。
连忙把手机放在一旁，眼眶有些红红的。
不过在灯光之下显得不是很明显。
看到温柏言回来了，不远处的沈聿启动车子离开了。
车灯变成一抹光亮，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咖啡厅里很安静，林染原本有很多感谢他的话要说。
“那个……这段时间……”
可是她正准备说，却都被温柏言堵了回去。
“染染！到了国外记得照顾好自己，还有……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我就会全力以赴。”
“还有……”
温柏言一脸慌张，整个人突然变得唠叨起来。
“……谢谢！”
看着他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无微不至的样子。
林染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谢谢这两个字只能再次脱口而出。
“染染！我多么希望我们之间能够不说这些，你知道的！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温柏言的情绪有些失控。
“……”林染一脸好奇，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温柏言原本是想，等林染与沈聿彻底结束。
或是等她忘了他之后就告白，可是现在他却有点不想等了。
害怕林染出国之后，他就会失去她。
甚至一想到连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都好像不能够了，百感交集的温柏言。
就一脸深情的盯着林染，温柔的说：“染染！我……我可以等你回来吗？”
一边说着就伸手抓住林染的手。
“……”林染被吓到了，脑海里嗡嗡的。
感觉什么也听不清了，盯着温柏言眨巴了几下眼睛。
快速把手缩回去，一脸尴尬的看着温柏言。
“染染！可以吗？”温柏言又重复了一次。
林染心里无比慌张，同时也觉得很是难为情。
面对温柏言突如其来的告白，林染只能继续装作听不懂。
笑着看了看旁边就说：“哎呀！你……你怎么和尹嘉一个样，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好啦！时间不早了！我……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林染就站了起来。
温柏言却一脸失落，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目光盯着桌面，他知道林染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林染站了起来，看到温柏言一脸失落的样子。
林染苦笑到：“对不起！”
温柏言愣住了，隐约听到了林染的道歉。
但是却听得不太清晰，所以就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两个从咖啡厅里出来，他送林染回学校。
路上氛围有些尴尬，谁也没有说话。
林染心里也不平静，可是眼前她并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林染抬头看了看。
伸手解开安全带，笑着说：“那我走了！”
说完就下车离开了。
温柏言也连忙下车，一脸不舍的盯着林染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