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婷持续懵逼，这……怎么还怪起她来了？难道她放任李阎这个变态为所欲为就对了？！
又或者……木云婷看到李阎并不生气的脸，又心下猜测，难不成于莎莎和李阎联起手来戏弄她？
还是为了顺利签约合同拿她寻开心？！
等李阎鼻血被制止住后，他才提醒于莎莎把木云婷给放下来。
在放下绳索时，于莎莎朝木云婷投去抱歉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她，这一次和之前在公司里一样，都是在演戏。
揉着已经青红的手臂，木云婷站不稳脚，坐在床边，依然警惕地看着两人。
李阎深吸一口气，向她点了点头道：“木小姐，对不住了，我这么做其实是有原因的。”
木云婷半信半疑，于莎莎上前轻拽她的胳膊，低声道：“笑一个……”
听到这话，她差点没把于莎莎推开，就算是巴结，也不至于这样。
“说来惭愧，在我小的时候，父母彼此之间感情就已经不和，母亲因为父亲的缘故，把所有的恨都转嫁我的身上，那些年我经常会被母亲吊起来鞭打。”
好像往事历历在目一样，李阎看上表情瞬间变得苍老许多。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近三十年，但我没一天睡得舒坦，也没一天把这事放下，心理医生换了好多，都无法治愈。”
“这是一个心理医生给我出的偏方，让我绑着女人假装鞭打来发泄心中的郁结。不然，按照他的推测，我迟早会失控而自我毁灭，甚至杀人。”
木云婷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李阎说出这些话时的神色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正在她心中古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时，她身边的于莎莎缓声道：“李先生，你放心，如果有下次，我愿意配合。”
眼下木云婷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见有于莎莎应付，也就没有再说话。
好一番言语，于莎莎的心理素质实在惊人，和李阎聊了不少私人话题，关系拉近了许多。
“李先生，谢谢您给我们这次体验的机会。”木云婷目瞪口呆听着于莎莎的话，“至于合同的事，就算我们不能签约，也无妨我们做朋友的事情。既然我知道了李先生的病情，作为朋友，我是乐意陪李先生解压的……”
李阎闻言心花怒放，这种病本就是难以启齿，每次他忍不住了，都是先发泄之后，拿钱摆平，现在于莎莎自愿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于小姐，你这就太客气了，合约我很满意，现在就可以签约，日后如果有机会，我优先找你们合作。”
这话李阎说的很讲究，找的是她们而不是现在她们身处的公司，摆明了业务这方面的提成，她们能够稳稳赚到。
于莎莎推了一下走神的木云婷，让她拿来合同，白纸黑字签下。
临走前，于莎莎低声对李阎道：“我很期待下次会面。”
离开酒店，木云婷感觉很不真实，怀里抱着的公文包中，厚厚的二十几页合同等于实实在在的六位数提成。
之前于莎莎说钱七三分账，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就算只拿一成也烫手。
能最终搞定李阎，功劳全在于莎莎说话好听，又懂得揣测人心。
现在木云婷最担心的是，以后于莎莎再和李阎共处一室，李阎会不会真的精神失常，把她打死。
皱着一张小脸，木云婷低声道：“莎莎，你不是认真的，对吗？”
于莎莎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迷迷糊糊，把自己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啊！”
她知道于莎莎的话意有所指，脸上羞赧，继而小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能够把合约签了不就成了，干嘛以后……还要解压什么的？
于莎莎再次敲上她的脑袋，转而揉了揉，目光变得深远，投向耸立的高楼：“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