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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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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完流奴,他们就出现了,还真是会挑时候。

“你告诉他们,这是宣平侯府的马车,若是想活命,就速速推开。”她也只能这般哄骗了。

过了半晌,蕊儿才道,“娘子,他们说他们是杨府的奴,说是来告知老夫人一句,余老夫人在昨晚,殁了。”

白老夫人知道余老夫人利用她,她是生气的,但她心底却没想她死,如今接到这样的消息,白老夫人还是一时之间晃了神,在这世上,她已经没有同辈的亲人了。

半晌之后,白老夫人才道,“回去看看。”

传话的蕊儿欲言又止,但看白老夫人这般,她也不敢往下说。

白浔琬看出蕊儿的心思,只道,“他们还说什么了?”

蕊儿得到允许,点头,“他们说,若是老夫人和娘子不回头,他们便要去告官了。”

“什么意思?”白老夫人还未曾从悲伤中缓过来,一听这告官二字,眉头便蹙了起来。

蕊儿摇头,“具体的,他们便未曾细说,只是要咱们回去呢。”

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但这告官……

白浔琬微微一笑,随即给蕊儿点了点头。

待到白老夫人回到了杨府,杨家入眼满目都是挂起来的白绫,这白绫似乎早就准备好的,等到有一日余老夫人殁了,他们便拿出来用。

白浔琬刚将白老夫人扶了下来,刘氏便被几个人扶着哭着走出来,她看见白老夫人回来,连忙上前质问,“白老夫人,我敬你是我们老祖宗的姐妹,处处对你敬重忍让,我自诩未曾对你有任何无礼之处,白老夫人,你为何要逼死我家老祖宗!”

才说完话,屋子里便走出了一些人,这些人大约是杨家的长辈,被刘氏这么一说,他们竟是上来纷纷指责起了白老夫人。

见状,白老夫人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场面竟是十分尴尬,娄嬷嬷上前问,“刘氏,你空口白牙诬陷什么?也不瞧瞧今日是个什么日子,你若真的要闹,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昨晚你给我家七娘子下药,将她诱拐至你家大郎院子是何意图?幸好我家老夫人发现的早,莫不然你毁了我家七娘的清白,这又如何算?”

这件事若是不说,自然是隐晦的,看来白老夫人也并没有怎么看中白浔琬的名声。

刘氏却又是一顿哭,“京都来的宣平侯老夫人,仗着自己的身份,逼死了她昔日的老姐姐,如今又想要逼死我!各位耆老可要为小妇人做主啊!我孤儿寡母的就要没路走了啊!”

刘氏杨府大门前哭得何等张扬,使得过路的人都纷纷止步张望,有的听了刘氏的哭诉,竟是纷纷指责起了白老夫人和白浔琬。

那些耆老听罢,有几个竟是直接指着白老夫人,“京都宣平侯府?莫要以为我们杨氏一族好欺负!我杨氏在上京也是有官的!”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有个耆老竟是暴跳如雷,“今日我便要捎信去京都,给我杨氏讨一个公道!”

“好啊!很好!”白老夫人正了正身子,“这位老先生要捎信,不如我着人送你一程如何?”

那位耆老见白老夫人如此说,更是恼怒,“今日你若是不给我杨氏一个交代,我们自然是不会叫你白白走了的!”

“也不知我们要给你们杨氏什么交代?”白浔琬轻轻移步上前,“我祖母在京都收到余老夫人的来信千里迢迢来岭南只为看昔日姐妹最后一眼,怎地在你们口中便是逼死余老夫人了?若是说真的要逼死余老夫人,这位刘夫人怕是最有可能吧。”

“自古婆媳难相处,各位耆老大可去看看余老夫人的院子和刘夫人的院子,余老夫人每日里可都是清粥小菜,而刘夫人和杨郎君每日可都是大鱼大肉的,这难道还不明显吗?”白浔琬柔声地说。

有几个耆老显然被白浔琬说动了,这刘氏的吃穿用度确实比余老夫人好很多。

刘氏听罢,又是哭了起来,“各位耆老,你们可莫要听一些外人胡说八道啊!这位白七娘子,看上去知书达理,实则心狠手辣,昨夜竟是硬生生刺伤了我许儿,她就是个凶神恶煞!”

“是吗?”白浔琬看着她,“刘夫人,我为何会出现在杨郎君院子,又为何刺伤他,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悠悠然道,“如今你们杨府如此萧条,若是刘夫人你识相些,我家在岭南也有个庄子,我家祖母自然也会资助你们一些,但你如此胡乱攀咬,那我们也只好见官了,县令的公断各位耆老没意见吧?”

“上京之人大多同流合污,我岂知你们不会官官相护?”刘氏道,“如今我杨府这般,你们还想要欺负我们不成?”

“是谁在这儿以大欺小啊以众欺寡啊?”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这男子中气十足,从软轿中走了出来,“哟,我竟没想到这杨府门前竟是如此热闹。”

来者是一个年轻男子,身着常服,眉眼间威严十足,姓俞名言字子峰,是这个县的县令,原本他也不过是这县中的一个普通书吏,前县令贪赃枉法落了网,他便顺势而上,本以为他顶多也只会坐上县丞的位置,只是没想到,他竟是直接坐上了县令的宝座。

有人说,他背后有人,莫不然年纪轻轻怎会高座,有人说他雷厉风行,是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众说纷纭,但他做起事来却是不给任何人留情面,所以那些有钱有势的人都很怕他,而平头百姓们却很感激他。

“俞县令?什么风居然把您给吹来了?”刘氏身后一个老者走出列来,给俞县令拱了拱手。

俞县令却是一脸无奈,“我听人说,余老夫人殁了,我便过来瞧瞧,竟没想到叫我遇上这个热闹,还真是稀奇啊。”

“哟,刘夫人又在哭呢?”俞县令走到刘氏面前,居高临下,“看来上回在堂上还没哭够啊。”

刘氏见到俞言,就像老鼠见到了猫一般,连忙往里面退缩躲避,“俞县令,家婆死了,难不成不让妾哭吗?”

“哦?”俞言温言浅笑,“我怎么听闻不是这样的?”

他转过身来,朝白老夫人微微行了一个礼,“下官俞言,见过白老夫人,白老夫人来我县里,我竟未能好好拜见,着实是俞某的过失啊。”

白老夫人愣住了,无论是她和白章,似乎都不曾与这位年轻县令有什么交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