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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二章 大结局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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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热闹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金发碧眼,满满的络腮胡子,但是看起来气质很好,十足的y国绅士。

他的到来让所有人停下声音去看。

能来这里的都是给了请帖的人,而面前的这个人,陆景桁保证自己不认识。

更别说其他人认识了。

门口突然出来了一个佣人,低着头弯着腰惶恐的说:“对不起,人我没拦住,可是他说是来送礼的。”

陆景桁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外国男人一步步的走过来。

他的手中拎着一个袋子,当到达面前时,男人用着蹩脚的中文说:“我替她过来送你。”

乍一听并没有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谁,陆景桁眯着危险的眸子,可对方压根就不在乎,把袋子递过去道:“拿着。”

明明是不认识的人,可是对方的感觉分明给他一种认识的样子。

陆景桁顿迷了。

犹豫了半晌,还是接过,疏离客气的说了一句,“谢谢。”

男人转而一笑,又对周围道:“打扰了各位,你们继续。”

送完了礼,这男人就要离开,怎么也没拦住。

这礼物,一直被放在一边也没有拆开,直到这场周岁宴落幕了,陆景桁才打开。

里面是个黑色的小方盒,盒子轻轻的打开,是一对银手镯。

看似普通,却又不普通,因为那上面的花纹以及镶嵌的都不是普通物。

可见这份礼物是花了心思的。

甚至要比再场的那些都要精心。

但是这个礼物的主人,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景桁拿着那个镯子陷入了思考。

陆老妈瞧着喜欢,拿过去看了看,寻思着:“这东西不错,配我家乖宝好的很。”

说着,就把手镯套进了孩子的手腕上。

关于是谁,陆景桁始终猜不透。

今晚,他们在陆家老宅睡,爱孙心切的陆老妈早就替小家伙准备好了房间。

因为她知道,孩子的那个无良爸一定不会可乐意带孩子一起睡的。

她可怜的小孙孙呦。

晨惜洗澡出来之后,陆景桁还坐在桌边出神。

她坐在梳妆台前护肤,一边擦脸一边道:“还想着那手镯的事吗?”

陆景桁没有否认,而是道:“我觉得不太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至少在她看来只要没发生任何的事情就很好了,“人家就是送个礼,说明对方认识你,你想想在国外有什么认识的人?”

陆景桁摇摇头,按着眉眼沉思状。

手边的手机一下子震动,是个陌生号码,而且还是国际长途。

眉头拧的越深,但还是被接通,对方也是用着蹩脚的中文道:“好久不见了,陆先生。”

他的记性很好,陆景桁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个人是埃尔晴的哥哥。

那么,他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和今天的这件事有关吗?

不得不说,陆景桁真相了。

“礼物收到了吗?”

果然。

当时说的是代替送礼,所以那东西是……

反正不会是这个人,那么只有一个,“是她……”

埃尔晴!

可是,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接下来的将近十分钟里,陆景桁一直在听着对方说话。

晨惜挺疑惑他这接的什么电话,一张面膜敷的结束,等她洗了脸回来之后,就看到自家男人跟丢了魂一样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晨惜顺势躺在他身边,问道:“你怎么了?”

“东西是埃尔晴送的。”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嗯?”晨惜没太跟的上这个脑子。

他又道:“埃尔晴死了。”

晨惜是真的被吓到了,猛然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不太相信道:“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呢。”

那人没病没灾的,又有势力,哪那么容易会死。

但是,陆景桁也不像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

难道……这是真的?

晨惜有一种自己把自己给吓到的冲动,脑袋恍恍惚惚的又给坐回去,拽了拽被子,许可却觉得全身都冷。

想都不想就往陆景桁的怀里钻,这也太恐怖了。

身边的女人在害怕,陆景桁是知道的,大手紧了紧,说来,这句话对他的冲击不小,要不是说的人是埃尔晴的哥哥,可能陆景桁自己也不会相信。

两人就这么相依偎的,陆景桁吻了吻她的头发丝,开始娓娓道来。

像是在说故事一样。

陆景桁在这方面并不擅长,可是就是那些单子的词语组成的话竟然让她觉得震撼。

埃尔晴真是的死了。

发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她穿着最爱的芍药旗袍,涂着正红的唇,美的动人心魄。

那一水池被染的通红的血液,像极了妖冶绚烂的芍药花,在不停的绽放。

来得那么突然,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听说,当时埃尔晴的哥哥和z国交涉,最后保证她不会再踏入z国一步,甚至她的视力全部瓦解。

没了权利,只有伯爵这个位置,其实也能很好的活下去。

刚开始,她也就和朋友逛逛街,做做美容,喝喝下午茶什么的,谁知道好好的人猝不及防的想不开。

后来,从她的电话里找到了很多她留下来的东西。

埃尔晴的哥哥全部发给了陆景桁。

最后的一份,上面是这么说的。

:

我可能要死了。

不,我是真的要死了。

不我觉得很痛快,离开这个世界,就没了那些压抑的痛苦,只有死,我才能得到解脱,我才不会去找他。

很奇怪,我本该是恨他的,可是我却一点都没有这个感觉。

我也知道,我对不起那两个孩子,是我一手造成了那么多的阻挡。

现在,我死了,我再也不会爱了。

真好。

……

晨惜听着听着不禁泪流满面,拽着陆景桁的袖子一个劲的擦着眼泪,“真不是东西。”

明明知道她不是在骂自己的,可那眼神分明是在看自己。

伸手拽了几张纸替她擦着眼泪,再把自己被拽的皱巴巴的袖子解救出来,他感叹道:“这样也好,再无牵挂了。”

或许,就像埃尔晴说的那样只有死,才能真正的控制她。

吸了吸鼻子,晨惜问:“那要告诉你爸吗?”

高兴的时候就是咱爸,不高兴的时候就是你爸,这女人。